的自信,即便指點了俞漁,但經過他親手調教的洛淮竹只會更強。
【哈哈,你在開玩笑?本聖女需要你的指導?你忘了,我師尊是誰?】
季平安笑了笑,輸入文字:
【辛掌教平素不很糾正你的戰法吧,否則也不會那般毛糙】…
辛瑤光雖修為強橫,但走的路子並非那種重技巧的,而是劍意隨心,況且,她本也不擅長教導弟子。
平日裡,無論聖子、聖女,還是別的道門弟子,都是陳道陵等長老教授。
俞漁鬱悶不已,給對方說中了。
她也曾將戰法上的問題去詢問師尊,但辛瑤光只答,要她自行領悟,不要假借外人之手。
修行問題還會點撥一二,這種與人交戰的技巧,便是根本不理的。
不過,她當然不相信,季平安能說出有價值的「指點」來。
只以為,是那小星官想白嫖自己。
「呵」了一聲,一手托腮,一手將毛筆在嘴巴里舔了舔,開始寫字:
【那你先說說,我有什麼問題,怎麼解決?讓本聖女看看你的誠意】
隔著文字都能想到你在嘚瑟了……
房間裡,季平安莞爾一笑,略一思忖,開始書寫大段的文字。
隨著符紙上一行行文字向上挪移,又徐徐淡去,季平安一股腦寫了千餘個字。
卻見對面久久沒有迴音。
等了一會,季平安笑了笑,準備將符紙丟在一旁,看一會書。
就在這時候,符紙上一行文字浮現:
【這次交易……我勉強同意了】
季平安笑笑,熄燈上床。
……
另外一邊,臥房內,燈燭靜謐的燃燒著。
將少女的身影投在粉白牆壁上,不住搖曳。
俞漁不知何時,已經下了床,坐在桌邊認真地盯著千餘個文字,
眼眸灼灼,時而失神,時而恍惚,時而振奮激動。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一直想不通……竟這般簡單……」
「按照這個方法,好像真的行得通……」
她只覺豁然開朗,恨不得立即嘗試改良,但強行忍住了。
御獸宗演武臨近,這個關鍵時刻,她不敢胡亂瞎練。
雖自覺沒問題,但保險起見……「給師尊瞧瞧去。」
俞漁有了主意,提筆將季平安發來的文字抄錄在一張紙上,繼而穿上道袍,踩著靴子。
邁著輕巧的步伐直奔辛瑤光的臥房。
抵達時,女掌教還未入睡,窗子上映著她的影子,優雅而神聖。
「這麼晚,跑過來做什麼?」
辛瑤光從打坐中睜開雙眼,細長的眼眸中流光溢彩,彷彿有星河流淌。
俞漁恭敬地將紙張呈上,厚顏無恥道:
「弟子近來有所感悟,請師尊斧正。」
辛瑤光輕輕一招,那紙張便自行飛入她手中,螓首低垂,略一掃,仙子般的女掌教稍感訝異,讚許道:
「不錯,竟有這般領悟……」
說著,她瞥了眼女弟子,突然話語一頓,似笑非笑道:
「這不是你領悟的吧,是旁人指導才對。」
俞漁哼道:
「師尊你就這般看不起我……好吧,是旁人寫的,我覺得很好。」
辛瑤光笑道:
「的確頗為精妙,便是為師也挑不出錯處,是哪位長老寫的?陳道陵,還是誰?」
俞漁臉色古怪,眼神迴避:
「是別人……」
「別人?」
「恩……是那個季平安……」
俞漁一臉不情願,但還是將經過大體描述了一番。
是他……辛瑤光一怔,腦海裡浮現二人在大石橋頭,對話的那一幕場景,微微走神:
「難怪……」
「師尊?」俞漁手指絞著衣角,低聲說:「我嘴快,答應他了,您覺得……」
辛瑤光回過神,瞥見女弟子怯怯的模樣,淡淡一笑:
「就依他說的辦吧。」
「謝謝師尊!」俞漁嘴甜道,心中卻琢磨著「難怪」兩個字,總覺得不太對勁。
為什麼感覺,師尊和那傢伙也很熟的樣子啊……
十萬菜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