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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林荒以捨我其誰的氣魄,第一個踏上了擂臺,那不管下一個踏上的人是誰,都變成了是在挑戰林荒。

迎戰和挑戰,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原天罡此前不覺得,但現在仔細一琢磨,才知道林荒以捨我其誰的氣魄第一個踏上擂臺背後,竟然還蘊藏著諸多值得琢磨的東西。

那在原天罡原本看來肯定無人會去爭的第一個踏上擂臺,現在想來,何嘗不是一種大氣魄,大氣勢,第一個踏上擂臺,哪怕不能戰到最後,但此刻氣勢上已經壓過了其他人。

一場爭鋒。在林荒第一個踏上擂臺後,就變成了群雄挑戰林荒,其中變化,細細想來,簡直讓原天罡熱血沸騰,這才知道林荒當真有無敵的氣魄,無敵的風采。

那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此刻,誰敢說林荒不是天下第一,至少此刻站在擂臺上。林荒就是天下第一。

青衣赤腳,負手而立,冷冷看著擂臺外的九人,這一刻,不管是夢神機,還是帝天,或者是其他九人中的任何一個,他們是在挑戰林荒。如果說修為上林荒或許比不上這九人中的任何一個,畢竟他修行的時間太短。但此刻在氣魄上,在大勢上,他卻是牢牢佔據了上風。因為下一個上場的人,不管他是誰。他都是在挑戰林荒,一字之差,便足以改變了氣勢。這一點原天罡明白,其他九人也明白。

不過他們並不在意這一點差別。寵辱不驚,風輕雲淡,修行到現在。也不爭這一字之差,他們沉默不動,是因為他們彼此還沒有達成最後的默契。

林荒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慌不亂,不疾不徐,靜靜等待,等待那九人達成默契。不過在林荒心中其實已經隱隱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誰。

很奇妙,修行到現在,面對這十萬年來唯一的神位,站在這裡除了原天罡之外的十個人,其實彷彿已經隱隱把握到了自己的命運一般。

所以沉默沒有持續很久,咔嚓一聲,一尊身影緩緩邁出了腳步,這尊身影不是人族,而是妖族,面容斑駁如朽木,長得極為醜陋,但細細一看,卻彷彿能夠看到一株最普通不過的青竹。

不是什麼天材地寶,沒有鍾造化之靈秀,就是那最普通的青竹,在風雨中成長,經歷過最殘酷的雷劫,斷過,葬過,埋過,卻始終不曾低頭,會在冬雷後,再次長出最倔強的枝條。

這是一株青竹修成的強者,這是一尊經過了三災九難才成就的強者,他的道途可能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艱難坎坷。

但他還是走到了這裡,超越了無數生靈。因為他渴望,走到這裡,因為他堅定,因為他哭過,跪過,低頭過,所以此刻榮耀。

林荒目光漠漠,看著那尊身影緩緩走到擂臺上,就好像看到一株不肯折斷的青竹走了上來,就好像看到一個被無盡劫難淹沒,卻始終不隕的青竹走了上來。

林荒看到了他的春天,充滿了劫難,因為他長出了春筍,所以春天是劫。

林荒看到了他的夏天,充滿了劫難,因為他長出了枝條,所以夏天是劫。

林荒看到了他的秋天,充滿了劫難,因為他長出了身軀,所以秋天是劫。

林荒看到了他的冬天,充滿了劫難,因為他長出了冬筍,所以冬天是劫。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生命中的最初千年,他的生命充滿了劫,充滿了難,只要出現一點錯誤,他就走不到今日。他的生命充滿了劫難,也充滿了感動。

林荒微微頜首,緩緩開口,“災難天君。”

這株青竹,不是什麼有名的大聖,甚至原天罡之前根本就沒有聽過災難天君這個名號,可是他只是看了那尊身影一眼,就知道這個名號,的確是當之無愧。

災難天君淡淡的看了林荒一眼,微微頜首,“我本是一株苦竹,歷三災九難走到這裡,叫我災難,也算很好。”

“你是我最後的劫。或者,我是你最後的劫。”

災難天君聲音淡淡,說道。

“無妨。是劫,也是緣。”

林荒緩緩開口,伸出了手掌。在林荒的手掌中,有未來之主坐鎮其中,吞吐大道,呼嘯驚天。

災難天君就微微一笑,也同樣伸出了手掌,在他手掌看不到掌紋,只有一株青竹,過三災,度九難,走到現在。

有種種劫難纏繞在那株青竹上,本可以湮滅一切,但到了最後只是十二道緣,落在了災難天君手掌中,正如林荒說的一樣,是劫,也是緣。

那些曾經的三災九難,到了最後,都成就了災難天君的緣,每一個能夠走到這裡的強者,自然有著常人不可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