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不虛,心中大是佩服,當下也拿出長劍,運勁透力,為其掃除佈陣時的壓力。
那池本理本來正在關注尤只虎的虛擬場景,忽見古墨餘佈陣,不禁讚歎道:“這人雖然心機甚重,但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當年修到此級別的時候,就沒法像他這樣把一個陣做得滴水不漏。”
那古墨餘所佈之陣,乃從道教經典《洞神八帝元變經》中出。當年大禹治水,就曾用過此術。那大禹所在時代,沒有強悍的機械工程技術,面對滔滔洪流、山川石脈,人力過於淺陋。因此便以此法疏河決江、倒山翻石,最終成就一代不朽功業。
古墨餘以天門、人門、地門為三角,用八卦的位形與其關聯起來,厚重沉穩之餘,卻並不生硬死板。內中以坎水巽風為助功,風生水起處,整個陣法,外顯金光環逸,內藏暗流湧動,就像一個大鐵桶似的,結結實實地由房間內延伸出去。陣主在屋內,陣中神用鼓盪而出,在門外通道上橫列。
那“召八方威神罡法”本是一個大陣,所謂召八方威神,其實是執引天靈地傑為我所用之意。可古墨餘不僅將此陣布在一個二十來平米小屋內,而且還利用了門牆相隔,將陣法做出靈動綿延意境,讓杜遠山看得連連讚歎。
池本理也忍不住多次讚道:“這人的心思機巧,真是難得,此處能利用的空間轉換極為有限,但他能如此以巧補拙,了不起。”
杜遠山見其頃刻佈陣完畢,立刻也躍入陣中,坐在鋪位,古墨餘對其他人笑道:“乘風、採微、厄里斯,你們幾位不來相助麼?”
乘風撓撓頭,苦笑道:“老大,這玩意兒,我不大明白。”採微也是看得糊塗,道:“我也沒學過這東西,入陣會不會變成大家的累贅啊。”
古墨餘笑道:“但坐陣中,不管用什麼法子,撐住陣位,使其不變形走樣即可。”
乘風與採微一聽,立時大喜,欣然而入。
古墨餘見厄里斯坐著不動,又道:“厄里斯,你不來幫幫忙麼?”
厄里斯一臉傲氣,不屑道:“一群小雜毛在一起,能成什麼氣候?我沒興趣。”
那池本理雖然沒法和這群人交流,但一見厄里斯這態度,也搖頭嘆道:“我討厭這個女人,說不出的討厭。”
卻見古墨餘並不生氣,只是嘿嘿笑道:“厄里斯,老道對你的來歷和身份,其實並沒多大興趣,你看不慣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也是你個人的事,和別人無關。不過,老道江湖經驗豐富,有一句倒可以相贈:你看不慣的人越多,說明你自己的毛病越深沉。”
厄里斯剛才和古墨餘過了一招,雖然吃了點小虧,但她心高氣傲,還真看不起這些人。可古墨餘的話正打在她心結上,一時無語。
她當年在神界和人間,做盡挑撥離間之事,屢掀糾紛,在她自己看來,從來都是有正常理由的,比如這女人太討厭,那個男人太傻瓜,這人境界差,那人修為低……她從來沒想過這可能都是因為自己的問題,總之是這些人素質不行,是這些人毛病多,是這些人都不對勁。
此時身陷危境,她要麼被人捉住,要麼與這些她看不起的人相互扶住。那對自由的選擇,使她很快便將暫時的情緒看得淡了,反而認為古墨餘剛才那句話,並不十分討厭。她畢竟是天賦極高之人,於取捨之際並不像凡人那樣拿不起、放不下,當即甩開心中雜亂思緒,站起身來,一揚眉,對古墨餘道:“小魚有點見識,比起小貓,你贏了半疇。”
她拉起杜小仙,輕聲道:“你坐在我身後就好,安全得很。你不是在練辟穀嗎,我教你一個法吸取能量的法子,能從陣中吸些能量,對你身子有極大好處呢。”
杜小仙雖處困境,但被這厄里斯哄得開心,居然一點都感受不到危險就在眼前,反而樂在其中,連連點頭,笑意盈盈,對厄里斯道:“我就知道你是真對我好。”厄里斯心中更是大樂,又貼近杜小仙耳邊,悄聲道:“今後我再教你一個採補法,採得男人直剩一張皮。”
杜小仙以為她在開玩笑,嘻嘻直樂。
厄里斯剛拉著杜小仙坐下,那整個陣法已然被外來的衝擊一震。厄里斯幫杜小仙承受了衝擊,因此杜小仙全無感覺。
但乘風修為不夠,立刻有些頭暈目眩起來。但他似乎又很樂意這種感受,那頭暈目眩的剎那,讓他在迷糊中看到體內有光茫湧現,似乎再用點勁,就能像當初那樣,不受這個身子骨約束,化作一道光茫飛去。他暗道:“我要不要吃點迷幻藥,說不定更加有效?”
第一個微震以後,古墨餘轉頭看了看尤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