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帝后對陸拾遺的好感只能用爆棚來形容。
打從獨子被聖僧批命,就一直盼著這位太子口中的命定中人出現的他們以極大的熱情對陸拾遺的到來表示了歡迎——就好像暗搓搓偷聽未來兒媳婦壁角的那對夫婦根本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陸拾遺原本以為看在她把蕭承銳救醒的份上,哪怕皇帝和皇后有可能會對她未婚生子的事情有所不滿,但最起碼也能夠給予她一個最基本的體面——卻不想,他們居然能對她熱情到這個份上,因此直到跟著蕭承銳坐上了送她回陸府的馬車,面上還停留著一抹驚訝之色。
蕭承銳明知道她想要知道什麼,卻故意裝傻的在旁邊顧左右而言他,直到陸拾遺兇巴巴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他才一邊告饒著一邊把他父皇母后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出人意表的原因告訴陸拾遺。
“你說你一出生,京郊靈隱寺的聖僧就主動跑到宮裡來給你批命,還說不準你在二十五歲之前近女色?否則就生死難料?不僅如此,還說就算過了二十五歲你能近女色了,也只能碰自己的命定之人,否則也會七竅流血而死?”
陸拾遺目瞪口呆的重複蕭承銳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是難得一見的錯愕之色。
“等等,那日我們在破廟裡……”她略微眨巴了兩下眼睛,“我記得是六月初九——而眾所周知,太子正巧就是六月初九的生日,也就是說那些給你下藥的人分明就是想讓你死在那一日,等等……我們明明……你怎麼沒……”
“我們明明把什麼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麼我還活得好好的,對不對?”蕭承銳愛極了陸拾遺這目瞪口呆地嬌俏模樣,忍不住地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意猶未盡地咂摸了兩下,然後才在陸拾遺的白眼中,慢條斯理地解釋道:“當年聖僧給我批命後,父皇怕有人藉此滋事,當機立斷把我的生辰往後推了三天,”直接把陸拾遺抱到自己膝蓋上的蕭承銳湊到她耳畔低低給她講述這個罕為人知的大秘密,“所以我才能在與你行房後安然無恙。”
“也就是說,”陸拾遺瞪圓了眼睛,“你根本就不是六月初九生的而是……”
“六月初六。”蕭承銳用略帶笑意地口吻對陸拾遺肯定地點了點頭。
“幸好你父皇反應夠快,要不然……你可就真的危險了!”陸拾遺長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蕭承銳很喜歡看陸拾遺為他擔心的樣子,“以後可別再喊什麼你父皇了,別忘了再過不久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你要抓緊時間適應,早點改口才是。”
“我都還沒嫁給你呢,你就讓我改口……也不怕別人將來說你的未婚妻一點都不矜持。”陸拾遺嘟了嘟嘴巴,臉上的表情有些害羞又有些歡喜。
“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早一天叫晚一天叫又有什麼分別呢?”蕭承銳目不轉睛地看著窩在他懷裡,因為不好意思而抓住他的大拇指不住轉圈的小姑娘,“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父皇對此肯定十分的樂見其成。當然啦,你在改口叫父皇的同時,也別把母后忘了,要不然,她可是會對你的偏心感到難過的。”
“如果真的要改口的話,我當然會一視同仁啊!”陸拾遺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道:“承銳哥哥,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厚此薄彼的不把一碗水端平呢。”
“既然你也說了要把一碗水端平,那麼是不是現在就該好好的表現一下呢?”蕭承銳捧起陸拾遺的臉,拿自己的額頭溫柔地頂著她的,一雙深邃而溫柔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緊鎖著陸拾遺的每一個表情不放。“比方說……叫聲夫君來聽聽?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的話,相公或者孩子他爹我也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還勉強接受呢,”嘴唇撅得都能掛油瓶的陸拾遺從鼻子裡冷哼出一聲,“我肯叫你一聲承銳哥哥,你就得感恩戴德了!還說什麼讓我乖乖的在山洞裡等你,千萬別亂跑……哼哼,要是我當真不跑的話,恐怕現在都餓成一具幹唔唔唔唔唔唔唔……”
嘴唇陡然被蕭承銳堵住的陸拾遺拼命的想要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他按住她後腦勺的大手,只能被迫又被他那靈活狡猾的舌頭在口腔裡好一陣掃蕩糾纏,才在他半是放水半是吃痛的悶哼聲中,牙齒舌頭齊上陣的把他用力頂了出來。
“你……呼呼……你是成心要憋唔唔唔唔唔……”嘴唇又被堵住的陸拾遺這次是被他糾纏的徹底沒了脾氣,等到他總算把她放開後,兩人除了急促呼吸外,竟是什麼別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陸拾遺手軟腳軟地從蕭承銳身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