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撩開簾子探出頭去,也不符合禮數。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太后,我特意把聲音也低了下去,力求做到優雅貴氣:“哀家正是,不知道這閣下是何人?”
隨之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東疆漠王,拓跋元烈”
好伐,又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
“不知漠親王來我們西楚所謂何事?”
“陛下仁厚,特意派人送了請帖到東疆邀我來西楚過節。”
“如此這般,那漠親王便好好的玩一玩,哀家先走了。”尚且是西楚的大臣我也不能多說話,更別說是不是西楚的大臣,而是外邦的親王。
到時候外邦謀反,也給我安一個通敵的罪名,我可沒有通天生的本領把我自己救出來。
我深究不出來這東疆的漠親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這裡等我,還是真的無心碰上的,反正我覺得前者比較有可能。
只是這堵我是為何,我一沒錢,二沒權,三更是沒顏,動機不明,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來的原因。
到了大殿外,挽香扶我下轎,碰到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冷,還帶著微微的顫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臉色也蒼白得可怕。
“挽香,你不舒服?手怎麼這麼冰。”
挽香低眉斂目襝衽,淺聲道:“奴婢沒事,只是這天實在太冷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很冷,你回去的時候,讓膳房煮碗薑茶暖下身子吧。”
“奴婢省的。”
再次面對文武百官,我心情無以言表,這尼瑪都是一個個想弄死我的人啊,儘管我不受他們待見,但畢竟這古代的貴賤等級階級嚴謹,不可逾越,他們也礙於身份等級給我行了禮。
我差點沒哭出來,艾瑪,終於被拜一回了,終於感覺到我自己還像是個太后了。
“平身吧。”我高貴又冷豔的越過眾人,落座於屬於的太后之位。
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時候,尖銳的聲音就從大殿外傳了進來,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我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我這太后的架子還沒持續夠一分鐘!
即便一個多月未見,黑色雲紋的龍袍,相應顏色的黑色冕冠,成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雖然嘴角始終看上去像是在淺笑,但我卻感覺這個人比較適合面癱的型別。
我環視了一圈大殿,果然看見了上次在茅廁見到那個女將軍,什麼營的百里寒,今日還是一身銀色薄甲,只是這臉色有些奇怪,顯然她的注意力沒有注意到我對她行注目禮,我順著她眼光看去。
果然是在看著我的頂頭上司呀,只是這眼神明顯有著哀怨,我立刻腦補出來了一個灑狗血的劇情,然後總結出一句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要是這女將軍知道我和她的夢中情人已經睡過了,估計二話不說拿著大刀把我給砍了,我偷偷的縮了縮脖子,我的仇人還真的不不少呀。
宴會未開始,各番邦使節依次覲見落座,也是一次表明態度的時候,一個個蓄鬍子的大叔大爺落座後,我沒有任何興趣,垂著眼想著要怎麼和成帝單獨相處。
“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覲見。”
是剛剛把我攔住的那個人,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類似於草原遊牧名族的服侍,頭髮不拘的散在肩後,長相偏硬朗,一進到大殿的時候,我與他四眼相對。
但很快他又移開了,但是我卻有些心驚,對於一個曾經是眾星捧月的女神來說,我對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例如方御璟看我的眼神,平靜得不能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我看得出來,這丫的其實很想弄死我,而底下的那個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那一個眼神,雖然只有那麼兩秒鐘,我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感。
那眼神滿滿的佔有慾,就如同我活該是他的東西一樣。
我對自己的解讀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據我所知,昭寅,七歲就進了皇宮,因為犯了點小錯,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紗宮女,且家境比較貧窮,怎麼可能會認識到遠在東疆的親王,就算是進宮之前認識的,那時候的昭寅才七歲!
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含蓄一點說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看一個正常女人的眼神,說白了就是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眼神!
我也是神了,我特麼還能從一個眼神中看出來了這麼多的資訊,我更加的堅定,這個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這種人一旦招惹上,就是要命的。
可問題是我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