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衫一開，肌膚白得有些耀眼，兩團嫩肉更是教董方為轉不開目光，心下暗道原來書中常言的‘新剝的雞頭肉’便是這個樣子，又忍不住去看那殷紅兩點。

原本默唸的，此時全成了的選擇。

待聽得姑娘咳嗽了一聲，董方為才記起正事，大罵了一聲，收起綺念。

當下也不去瞧，屏息靜神的包紮起來。

等包紮過後，董方為彷彿練功行了周天一般，全身大汗淋漓。

本來手要去擦汗，卻鬼使神差的去了鼻頭處，深深的嗅了一口，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女兒體香，聞得人心神皆醉。

董方為這時候才有功夫細緻去看那姑娘臉蛋，姑娘臉雖然白，但瓊鼻如玉，兩片嘴唇染了血，此時紅豔豔的，同在臉上的幾顆水珠一映襯，看起來嬌弱可憐得很。

董方為看不到姑娘眼睛，暗道了一聲可惜，目光又轉到了那紅唇上。

紅唇微微咧開，吐著香蘭氣息，董方為抬起自己手掌，看著那道血痕，回想著先前的輕柔觸覺，輕聲嘀咕道：“倒是便宜你了。”

這話出來，又緊接著補了一句不要臉，才稍微安心了些。

年少人，在山門裡呆久了，便是山裡有個小師叔是絕色，但小師叔脾性火爆，動輒就出手收拾他，倒沒讓董方為覺著女人。

反倒是現在，近距離的感覺著姑娘的柔弱，真能激起雄性男子的保護欲。望。

不過，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董方為又記起師傅說的定心，告了一聲罪過後，站起身來朝著上游看去。

這姑娘是同秦前輩等人一道走的，眼下受傷回來，只怕其餘些人也是凶多吉少。

姑娘回來的路上，難道沒碰到峨眉那些人？

可惜背了個魔門邪祟名頭，要不然倒還能追上去……不，那些人為了一顆內丹，能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他，便是跟上去，怕也逃脫不了被人結果的命運。

董方為記得師傅的教導，出門在外，應當與人為善，萬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然而，事與願違，許多事不由自主，好教他認識到的無奈。

上游既然去不得，他又將目光落到下游，想剛才那隻巨蛇模樣，若是單獨一人，能不能給收拾掉。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抬頭看了看天色，那月盤一如剛才進來時的模樣，便是變大了些，他也難以察覺。

不自覺的，他又轉頭看向那姑娘。

姑娘胸口的傷口已經呈癒合狀，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到那時候問及他為何一人，又是一道麻煩。

不如趁著現在就走？

董方為暗自沉吟，姑娘此際昏睡不醒，他又擔心自己一走，來了什麼虎豹獸怪。

若是留下，兩人自然能結伴，卻洗齋在江湖上鼎鼎大名，雖然姑娘眼下受了傷，但吃了他的血，很快就能行動如常，之後一路還能出手相助，度過些難關。

可靠著一個姑娘苟且，不該是男兒志向，何況他本事弱些，跟了過去，成了累贅不說，反倒還會教人看輕了。

一番猶豫，董方為終於有了決定，朝著一邊的林子裡走去。

只是才起步，身後就傳來了聲音：“別走。”

董方為面色幾變，裝作沒聽見那聲音，落腳不停，依舊朝林子走去。

他心頭恨自己恨得要死，恨自己沒本事，但卻知道停留下來，初時也許能受了姑娘感激，但下去的路，兩人一起的話，他會連累她。

少年人的自尊，處在一個很重要的地位，汙染不得。

他心頭很亂，腳下步子走得也很快，他只想離開這裡，找了那叫九言的，把魔功學了，然後回山門對師傅做個交代。

只是身後突然傳來的嚶嚶綴泣聲，讓他的腳步突然沉重起來，他忍不住的想：

她一身是血的歸來，也許是想告訴大家前方有危險。

現在哭得那麼傷心難過，一定是她的師姐也凶多吉少了。

那樣一個柔弱的姑娘，還有大好的歲月，定是想活下去。

接著他又自問：難道忍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沒有依靠，獨自傷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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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夢境

師傅說過，千萬不能為了女子心軟。

董方為一直都記得，所以便是小師叔溫柔時候，他也沒給過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