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握不牢鞭柄。
須知,如果尚廷筠不顧一切地帶領屬下衝殺上來奪取財物,以二人目下的狀況,極可能真要雙雙命喪於此。是以,此番對陣,韓若壁和黃芩表面上瞧不出異樣,可心底裡,不但緊張,而且緊張到出冷汗。
還好,尚廷筠不是沙飛虎,他的算計太多,顧慮也太多。
隨著,尚廷筠一聲令下,‘神光堡’一眾後隊變前隊,一行人前前後後地調頭回程了。
到神光堡時,已是晚間,黃、韓二人照約把銀子分了一半給尚廷筠,接著找了家客棧,要了間大屋住了進去。
黃芩先捆了迷迷糊糊,不知是睡是醒的馮承欽扔在角落,然後獨自運功療傷起來。
韓若壁喚了他幾次,沒見他應,便先叫了桌酒菜以便充飢。
等酒菜備好,見黃芩仍在專心運功療傷,韓若壁索性不喚了,一個人佔著一大桌子菜,痛快無比地大吃大喝起來。
沒吃多久,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門一開啟,江紫臺出現在外面。
原來,忠順王調派了二個侍衛給他,方便差遣,他則讓這二個侍衛守在神光堡大門附近,單等黃芩一到,就跑來向他通報。之後,得了侍衛通報,江紫臺立即找到了黃芩這裡。
韓若壁一見是他,抹了把嘴邊油,側身讓他進來,淡笑道:“還打算明日尋你去,沒想到你今日就找上門來了。”
江紫臺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微愣了下神,才道:“你們怎麼在一起?莫非你也要跟著我們一道進京?”
韓若壁眼波一轉,故意笑道:“誰叫我和黃捕頭是有緣人,想躲都躲不開呢。”
江紫臺聽得一陣彆扭。
這時,黃芩聽得動靜,已從裡間出來,招呼江紫臺道:“那倒賣軍器的馮承欽被鎖在裡面,你自己瞧去。”
江紫臺一陣欣喜,立刻邁步進去瞧看。
到了這時,他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還沒來得及長舒一口氣,江紫臺卻見縮在角落裡的馮承欽不僅少了隻手,且明顯神智不清、燒得臉色通紅。
他急忙奔出門,叫人去請大夫。
轉頭,江紫臺質問黃芩道:“他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黃芩撇撇嘴道:“我只答應你抓活的回來,可沒說不能受傷。”
江紫臺頓時無語。
幸得大夫來得快,經過一番診斷及處理,燒退了,傷口也重新細細包紮了。但大夫囑咐說馮承欽至少要安穩休息幾日,若是立刻車馬勞頓,只恐性命不保。
大夫走後,三人圍桌而坐,商談起出發的相關事宜。
江紫臺道:“此次押解事關重大,不如請忠順王派一隊官兵,助我們押解馮承欽回京城穩妥些。”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不能確定,若真提出這樣的請求,忠順王是否會應承下來。
黃芩搖頭道:“一旦有官兵加入,目標必然過大,不妥。”
韓若壁道:“何止是不妥,簡直是招惹事非。人多嘴雜,還是防著點好。況且此地的官兵若真有用處,又怎會弄得哈密人人自危?”
江紫臺點頭道:“也是,若是太早走漏了風聲,讓京城那邊的人提前有了應對,就不好了。那麼,我們乾脆喬裝成行商,運貨入關好了。”
他相信,有黃芩和韓若壁這樣的高手護送,已經足夠了。
黃芩道:“這個法子可行。”
之後,三人又商議了一陣,考慮到馮承欽的狀況,決定歇幾日再行出發上路。
時光如梭,轉眼三日已過,馮承欽雖然還是病歪歪的,但已可勉強行動了。
這日一早,黃芩、韓若壁、江紫臺,外加兩個侍衛,以及馮承欽共六人,就此準備啟程出發。
客棧門口,江紫臺找來了兩輛嶄新、結實的馬車,把大部分箭簇裝在前一輛馬車上,自己駕駛,又把剩下的兩箱箭簇和馮承欽一併安頓到後面一輛馬車上,並派了一名侍衛隨車看牢他,再由剩下的另一名侍衛駕車。而黃、韓二人則分別騎馬隨行護衛。
一行車馬來到神光堡大門前時,發現那裡一反常態,集結了好些神光堡武士,而且副堡主王定也一臉愁苦地站在其中。
不知出了什麼事,韓若壁好奇心頓生,當先催馬上前,問道:“王副堡主,這是怎麼了?”
王定苦笑了一下,道:“反正這事瞞不住,告訴你也無妨。昨夜,尚堡主留了信,說他走了。現下,我正想帶著兄弟們去哪裡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