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請得道家高人費心指點的。”
聽言,防不勝防瞪大了眼睛,可除了錢家莊的輪廓,他什麼也看不到。
韓若壁指了指前方,又淡淡道:“我又看到寧王帳下的小天師趙元節得了訊息,是以棄了紙人,改刻木人,以木克土,才施展開了法術。”
防不勝防一臉迷惑,道:“小天師趙元節?”
韓若壁點了點頭道:“我還看到丈餘的大鬼獠牙滴血,口鼻生煙,逢人便齧,遇人便殺,錢家莊裡怨氣肆虐,死傷無數。”
這下防不勝防驚叫出聲道:“你真能看見!?我剛才經歷的正是這樣可怖的情景!”
他努力瞧向前方,企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韓若壁所說的一切。
韓若壁深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的眼睛和你一樣,什麼也看不到。”
防不勝防滿臉不通道:“我不信。你一定看到了我看不到的東西,否則怎能說的如此仔細、真切?”
韓若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微笑道:“有時候,用腦子看比用眼睛看更清楚。小天師出馬,怎捨得不用他引以為豪的法術?”
防不勝防道:“難道說,莊裡的人真要栽在小天師手裡?”
韓若壁沉吟片刻,想了想,道:“重闊海可是與你們同去的?”
防不勝防點了點頭,道:“不錯。”
韓若壁輕舒了口氣,道:“託他的福,說不定還有逃離的機會。”他又道:“錢老大若能逃出來,必然要感謝你們這些不速之客。”
防不勝防難解道:“我走的時候,鬼手虛無等被那些人啊、鬼啊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重闊海雖厲害,卻也厲害不過鬼手虛無等人。你為何獨獨把他看得如此重要?難道他懂道術?”
韓若壁道:“他不通道術,但使用的火器卻暗合五行中的火術。木能克土,是以小天師攻打錢家莊必然使用木性道術;但同時,木能生火,無形中也會使重闊海的火器威力大增。 ‘霹靂火印’絕非浪得虛名,尤其冠絕江湖的‘風雷火炮’可燃起通天烈焰。雖然,那些人中不乏武功高強之輩,可除了重闊海以外,別人武功再高,也無力制約小天師。而重闊海若能找到機會全力而出,哪怕只莫名其妙地燒掉他幾個木刻傀儡,被圍困在錢家莊裡的人就有機會逃命了。”
防不勝防聽言,唏噓了一陣道:“聽韓大俠這麼說,想必通曉道術,何不江湖救急,前去助陣,幫朋友們一把?”
逃跑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此刻要求別人去救人,也是張口就來,毫不慚愧。
韓若壁笑道:“我和你一樣,只看熱鬧,不趟渾水。”
事實上,此次趙元節和郭仁等傾巢而出,志在必得,韓若壁想趟這趟渾水,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防不勝防轉眼看向錢家莊的方向,突然覺得那團籠罩著錢家莊的黑霧,此刻看起來重重疊疊,有一種說不出的濃重、妖異,不由暗自打了個寒戰。
就在這一瞬間,那片黑霧中似乎有光亮微微閃了一下。可那點光亮太微弱了,若不是防不勝防正好盯著錢家莊的方向,根本不會察覺到。那點光亮轉瞬即逝,等到防不勝防再瞪大眼睛,想瞧個真切時,又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正在疑惑間,“一定是重闊海的風雷火炮!”韓若壁那略微有些激動的聲音傳來:“通常,絕招只會在緊要的最後關頭使用。想來不管是趙元節大獲全勝,還是重闊海等人藉著火力殺出重圍,結果都是一樣。”
防不勝防道:“什麼結果?”
韓若壁道:“小天師馬上就要收起法術,而這目力難以穿透的黑霧,很快就會消散了。”
防不勝防有些不信,搖頭道:“重闊海的風雷火炮,據說是當今一等一的火器,發出之時,火光沖天蔽日,方圓一里之內都能夠看得到。只是剛才那點光亮,怎可能是他的風雷火炮?。”
韓若壁笑了笑,道:“只憑他能透過小天師那隔天絕地的黑霧,露出一點光亮來,我就已能夠想象得到風雷火炮的威力,絕不會遜色於江湖傳言。”
防不勝防半信半疑道:“剛才那一點點的光亮,真的是重闊海的風雷火炮?”
韓若壁聳聳肩膀,道:“估計是,不過可沒辦法打包票,你若真想知道,只有自己回去瞧瞧。”
防不勝防嘿嘿笑道:“我可不想拿性命開玩笑。”
韓若壁調頭道:“熱鬧看完了,告辭。”
防不勝防追上一步,道:“下次見面時,還望韓大俠莫要拆穿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