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對似的……
他說東,她非得往西,他說等,她非得動手,他說要動手了,她反而優哉遊哉的玩起了她的飛鏢,這是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最讓他頭疼的一件事情了,現在想起來,還恨得牙癢癢。
女人惹火勾魂的嬌軀狀似無意的擺出一個個妖嬈而嫵媚的姿勢來,銀鈴般的聲音也甜膩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師哥,幹嘛還叫人家的代號呀,你看人家都叫你的真名小然然了,你怎麼不叫人家的真名呢?”
真名?
也幸虧他天生記憶力驚人,不然一個在十幾年前在檔案上掃過的一個名字,能記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的,他已經習慣了叫她夜魅,現在突然叫她葉玲瓏,反而覺得有些怪異了。
“不管叫你什麼,你都必須趕緊離開,我這會兒有任務在身,沒時間陪你玩。”
他漫步走向窗邊,伸手去開窗子,開窗的動作又忽然頓住,修長的身形微微一側,不知道何時抬起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個滿是鋒利鉤刺的圓形飛鏢……
他看也沒看,隨手一甩,飛鏢貼著女人的臉頰飛過,叮的一聲釘在貼著淡藍色牆紙的牆壁上。
女人微微垂首,撩起一縷被割落的黑髮,紅唇微微嘟起,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哀怨看他:“我的頭髮……,你賠!”
蘇然懶懶轉身,雙臂環胸靠在窗邊看她。
幾年不見,這個女孩兒還是這個樣子,臉上永遠都是嬌媚的、誘人的、或嬌嗔或可愛,她身上集中了各種女人的有點,性格變幻莫測,總能抓住任何一個她想要抓住的男人的心,也永遠能微笑著、嬌嗔著、嫵媚著、誘人著,射出那致命的一擊!
蘇然早已經對她產生了免疫力。
“夜魅,我……”
“叫人家的名字啦……”
“……”
蘇然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好吧,玲瓏,我今天真的有任務在身,沒時間陪你玩,這樣好了,明天,你找個時間,想怎麼玩,我奉陪,可以麼?”
“呵呵……”
明眸皓齒的女郎掩嘴吃吃的笑了起來,一雙長長的眼睫毛眨啊眨的:“師哥你說的任務,是那個白溪麼?”
她話剛出口,蘇然輕鬆自若的神色便有了絲波動,可他知道這會兒不能說出威脅她的話來,這個女孩兒幾乎從出生起就一直處於叛逆期,尤其是在面對著他的時候,他說不要她做什麼,她就偏要做什麼,他很清楚,所以不可能說出不準讓她對白溪動心思的話來。
 ;。。。 ; ; “快點!”裡面的大男孩不安的叮囑她。
白溪搖頭苦笑,過去開門,一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她預料中的送外賣的,而是……江離!
他看到她,並沒有絲毫吃驚的模樣,也沒有向以前那樣活蹦亂跳氣急敗壞,幾個月不見,這個往日裡活潑好動的大男孩兒沉穩了不少,一身整潔呆板的西裝,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的瓜子臉上,也沒了平日裡的豐富多彩的表情。
“你回來了?”他開口,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她身後。
白溪呆呆的看著他,遲鈍的大腦還沒有轉動過來。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剛剛知道她還活著的,也就是說,他同蘇少謙一樣,都早已經知道她還活著,而且人在法國,他們都知道,莫霖卻獨獨不清楚……
“江離……”她吶吶開口:“你……怎麼會知道我……來這裡的?”
難道是蘇少謙告訴他的?
不、不會,他現在明顯已經對她沒什麼興趣了,今晚的相遇也只是個巧合而已,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就徑直進了電梯,又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江離,況且他跟江離的關係又不好……
江離沒有回答她,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掃了一眼她身後空蕩蕩的房間,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類似於失望的神色後,視線才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她……跟你一起回來的?”
白溪愣了下:“他?”
以前嘰嘰喳喳不肯停歇半分的男人,卻明顯的寡言少語了很多,聽到她的反問,沒出聲,只是皺眉冷冷的看她。
白溪被他那充滿譏諷的眼神看的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努力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而不是她理解的‘他’。
他問的,是珊德拉!
可珊德拉不是說,他以為她已經死了麼?既然已經以為她死了,他剛剛又怎麼會問出一句‘她跟你一起回來的’?
顯然,他不止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