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他也會難過傷感的,只是平時他總是以笑容掩去心中一切的想法,所以大家會有他用情不深、受傷不大的錯覺。
目睹了裴諾可以正大光明的守護在朱筱螢的身邊,見識了齊雲可以名正言順的思念朱筱螢,他的感情似乎永遠都被這兩人的光芒給遮蓋了,任他再怎麼的用情至深,也沒有人會察覺到。
況且現在情況有變,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那麼齊雲可就是自己的老祖宗了,自己居然會跟自己的祖先以及兄弟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子,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難道眼光也會遺傳,讓祖輩和孫輩有同樣的喜好?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他與齊雲兩個都處於下風,兩個人的魅力總和似乎都敵不過一個裴諾,真是有些丟人啊,同一個家族的人,居然同時輸給裴諾那小子,既然齊雲能見朱筱螢,那他為什麼不可以呢?
有些私心的,現在的蘇逸陽還不想讓齊雲見到朱筱螢,他想在齊雲之前先看她一眼,至少,朱筱螢是第一個讓他有表白衝動的女子,就算是拒絕,他也是想親耳聽到她對他說。
有些心不在焉的開著自己的寶馬,蘇逸陽一隻胳膊架在車窗的邊緣上,一個手掌控著方向盤,在車水馬龍的鬧市區開著慢車。。。。。。
“逸陽哥哥!”車子左邊的人行道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打亂了蘇逸陽的思緒,從車內往外看,一個黃色的身影揮著手朝著自己的汽車奔了過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蘇逸陽把車子靠邊停好,就見副駕駛座位的窗子被人敲響。
開啟車門讓童心坐了進來,看著她因為奔跑而微紅的雙頰,蘇逸陽拿出一盒抽紙遞給她“先擦擦汗吧。”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性子比誰都急,能在這十月的天氣跑出一頭汗來的,也只有童心一個人了,這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以後被童心診治的那些病人,會不會被她給越治越嚴重。
“哪有汗啊!”不相信的伸手一摸額頭,卻發現果真有薄薄的一層汗,童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聲,心中有些酸澀,雖說已經放棄蘇逸陽了,但十幾年來為他養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譬如剛才的奔跑,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的,只要看到蘇逸陽過來就會立即撒開雙腿跑過去,就為了多看他幾眼、多與他待一會。
唉,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這不是把一個人從心中剔除出去就可以立馬改掉的,它就像罌粟,慢慢的影響了人的生活、思想甚至是肢體語言中所有行動,改變它,真的好難啊。
“餓嗎?”看著童心少有的沉思,蘇逸陽開口提醒著她,這麼一說,他突然也覺得自己忙了一上午,早就餓了。
“餓!好餓!”丟掉被浸滿汗水的紙巾,童心捧著肚子大聲喊著餓。
殊不知她這一叫竟惹得蘇逸陽開懷的大笑起來。
掃了眼童心嘴角還未擦乾淨的油漬,蘇逸陽帶著對小妹妹的寵溺,稍稍的戲弄著還未發現自己的窘相的她“嘴角的油還沒擦乾淨呢!”
“呃。。。。。。”鬧了個臉紅,童心伸手掰過後視鏡照向自己,發現嘴角處一塊大大的油斑印在臉上,說有多明顯,就有多耀眼。
丫的,為什麼從小到大,她在蘇逸陽的面前總是這麼丟人現眼?儘管已經不對蘇逸陽抱有任何的幻想,但至少要在他的面前保持淑女的風度吧。
恨恨的抽出一團乾淨的面紙,揉成一個圓球就往臉上擦去,丟人哪!實在是有失她童家大小姐的身份,唉!她什麼時候才能學到筱螢一半的淡定自若啊。
“吃牛排嗎?”看著童心鬱悶的樣子,蘇逸陽也不想讓她太不好意思,畢竟等會還有事情要她幫忙,把這小傢伙得罪光了可不好。
只見剛才還滿臉陰霾的小丫頭立即兩眼放光的對著蘇逸陽猛點頭,嘴裡還忙不迭的答應,“好好好。”
最近時慎開始給她講解解剖課了,可惡的時慎仗著自己是專家權威就欺負她這個生手,不是拿小青蛙做物件就是拿小麻雀給她做實驗,昨天更可惡的還跟她比賽解剖小蝌蚪,那個大變態,蝌蚪那麼小,渾身滑溜溜的,放在案臺上都固定不住,時慎居然滿臉含著扭曲的興奮與嗜血的狂妄,磨刀霍霍的伸向那隻可憐垂死掙扎的小蝌蚪。
童心自認為不是什麼善心人士,但也不是那種草管蝌蚪命的劊子手,雖然對小蝌蚪下不了手,但對牛排還是有著無比的熱衷的,正好今天蘇逸陽請吃牛排,那就讓她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也訓練下解剖的手法吧,下次跟時慎吃西餐的時候也好炫耀一下。
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