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位士兵。”中尉離開以後我對樊華說。
“這是他們的職責。”樊華淡淡地說。
我忽然感到一股怒氣從心中升起:“你怎麼這麼冷血呢?”
“這是他們的職責。就好像我們都有自己的職責一樣。”他卻仍然淡淡地說。
“首長說得沒有錯!”猛然間,我發現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長排淡淡的人影,他們齊聲在對我說。
但是樊華卻似乎沒有看見他們。我相信他看不見他們。
“包括我自己,隨時都在準備死亡。這是職責。”我在錯愕間聽到樊華嚴肅地對我繼續在說。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話中所包含的境界和意義。
“可惜我們並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我不禁有些汗顏、充滿歉意地說。
“不!我認為我們至少知道了一個重要的情況。”樊華搖頭說。
“什麼情況?”我看見清雲的臉色異常地蒼白,但是他卻仍然好奇地問。
“日本人的野心在復甦!”樊華嚴肅地對我們說。
我看著他、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
“我感覺日本的那些惡靈有復甦的跡象。以前東方分析得不錯。那六個日本七三一部隊的老鬼被一種詭異的方式召喚到了中國。現在我一直在問自己這幾個問題:是什麼力量把它們召喚到中國來的?把它們召喚到中國來做什麼?”
“或許是為了審判它們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那麼我們在長城邊上遇到的情況又怎麼解釋呢?”清雲問。
我想了想,說:“或許是它們的一種反抗吧?”
他們都不再說話,很明顯地他們似乎並不贊同我的這種分析。
“其實我們現在只要找到了韓奇志,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我看著樊華說。
樊華點頭說:“是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全無蹤影、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
“他肯定是在哈爾濱。因為他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清雲說。
我點頭,“我們到哈爾濱去,就在以前七三一部隊的基地周圍仔細地尋找。對了,樊華大哥,這次也仍然需要你們那種特殊的部隊配合才可以的。”
“那好,我馬上去安排。”樊華說。
“東方,你究竟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樊華離開後清雲問我。
“審判!是為了審判。”我回答說。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中國遭受了它們殺害的那些人的魂魄要對這些妖怪進行審判?”清雲問。
我點頭說:“我感覺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那曹小軍它們為什麼反而還受到了傷害?”清雲不解地問。
我看著他,緩緩地說:“那個叫王小虎計程車兵呢?我認為這是一種反噬。”
“可是那個歷史學家呢?他怎麼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清雲問。
我搖頭說:“這也只是我的想法、或者說是一種感覺罷了。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在我的心中忽然又了一種預感:事實的真相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哎!我也希望趕快完成這次的事情,我現在還真想馬上回到巫山去……,去看看我師妹現在怎麼樣了。”清雲嘆道。
“有張龍和張蘇在那裡,你就放心吧。”我安慰他說。
“其實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適合修道。”他又嘆道。
我很奇怪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我放棄不了感情。”他喟然地道。
“我不知道你們修煉的過程和要求。但是我卻有這樣的認為:要是一個人沒有了感情,即使修煉成了真仙又有什麼樂趣呢?我其實對各種宗教並不是非常的瞭解。但是我始終認為從人性的角度上講,如果一個人真的寡慾到了連人的基本情慾都沒有了,那他也就不應該稱為人了。
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人具有情感。不是嗎?”
“你說得那是凡人。在我們道教或者其他宗教中,都是把人的情慾視為洪水猛獸的。”他有些痛苦地說。
“自然地生活、自然的修煉。我認為這才是修煉的最高境界。”我想了想,說:“你們道家不是崇尚自然嗎?”
“我們說的自然可不是你說的這樣。”他聽了我的觀點直搖頭。
“主要是因為你們拘泥不化。小惠說古法傳承下來的東西太少了。我想就是這個原因吧?古法從什麼地方來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