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粗略的打量了一下,這是三間兩進青石建起的房子,看起來比莊內其他人家的土坯房舍要高大氣派的多,看來梁家亦是小富之家,這倒也不難猜出,能夠請得起童,供得起兒子讀的家庭,必然不會是做僕役或佃戶
大門廊上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一眼可以望見門內廳堂上掛著喪帳,擺著一副棺木;棺木的盡頭兩隻雞蛋上戳著兩根筷子放在碗中;幾碗菜餚和一隻退了毛的生雞擺在棺木前面的小几上,小几下邊一個火盆裡正燃著紙錢,一名白髮女子正不斷的望火盆裡丟紙錢,一邊哀哀的哭泣
韓暮心中大樂,這小子安排的倒是有模有樣,一絲不差;韓暮眼珠轉了轉,忽然大放悲聲衝了進去,嘴裡乾嚎著道:“山伯兄你怎麼就去了啊,我陳銓來看你來了,我滴個天吶……”
………【第二六五章 殿鬥(下)】………
最近空閒下來喜歡玩LOL,有同道中人可入群尋我,空閒時刻一起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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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從座位上起身對韓暮道:“貴使可知此舉已經犯了我大秦百官的眾怒了麼?如此的不識時務,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貴使還是請回晉國而去,在大秦多留一日,我怕你便回不了家,伺候不了父母,見不到妻兒了”
韓暮不用介紹也知道此人是王猛,花白的鬍鬚,滿臉的皺紋,佈滿血絲的眼睛,這個王猛看來非常的忙碌,累的都不成人形了
韓暮施禮道:“小使參見王猛大人,感謝王大人的提醒,我在晉國時便聽到王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見當真三生有幸;在我走之前我想問一句,王大人你怎地是這般摸樣呢?”
王猛奇道:“何等摸樣?”
韓暮笑道:“王大人今年貴庚可有五十了?”
王猛見這小使當真奇怪,都快要被攆回家了,還有心思在這裡閒扯,當下饒有興趣的道:“本人今年四十有七,五十還沒到”
“嘖嘖”韓暮像婦人一般嘖著嘴頻頻搖頭,一名武將見他裝神弄鬼的樣子喝道:“小子,有話便說,有屁就放,莫要在這故弄玄虛”
韓暮翻了翻眼道:“好好,這位將軍稍安勿躁,小使放完了屁你在放好麼?先等我和王猛大人將屁放完,將軍恁般著急,是否是家中娶了一房小妾,回去要摟著睡回籠覺呢?”
那武官氣的臉色煞白,正要反唇相譏,王猛揮手道:“鄧羌將軍,稍安勿躁”鄧羌誰人都不怕,就怕王猛,當下悻悻歸位
王猛轉頭道:“貴使方才問我年紀是何用意呢?”
韓暮笑道:“小使在晉國出發之前便聽人言道,秦國輔國大將軍王猛人稱‘賽諸葛’乃秦國社稷之柱石,所以早生仰慕之心,今日一見是相信所言是真,單看大人這相貌便知大人在貴國的地位”
“此話怎講?”這一次不僅王猛的興趣上來了,苻堅和百官的興趣也都被撩撥上來了
“小使枉自揣度一下,恐怕貴國的事務離開了陛下和王大人便玩不轉了,大人今年四十有七,按照常理來言正值壯年,本是精神煥發體力充沛之時,但大人頭髮鬍鬚均已花白,腰背已經佝僂,面容蒼老,眼中血絲如織,這正是長期操勞之相;你再看看殿上諸位,年紀比王大人大的不知凡幾,但一個個紅光滿面腦滿腸肥,正是養尊處優之態,由此可見貴國上下都在吸吮陛下和王大人的精力和生命,我替大人感到無比的悲傷”
韓暮一番話說得眾人面面相覷,在互相觀察一番,果如韓暮所言,朝堂上年紀過了五十的幾近大半,但各個白胖富態,面色紅潤,沒有一個像王猛那樣顯得蒼老無比
王猛聽韓暮所言,忽然沉下臉來道:“貴使你言語之間可要留點分寸,你這話是在明目張膽的挑撥我大秦君臣關係,單憑這一點,便可治你反間之罪”
一邊的眾官立刻鼓譟起來道:“殺了他,蠱惑人心,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膽敢在太極殿挑撥我君臣關係,此人斷不可留”
“……”
韓暮忽然放聲大笑,這一笑他運起了內力,將眾人的舌燥之聲全部壓了下去
鎮南將軍楊安實在憋不住了,昂然出列手按劍鞘道:“貴使也忒放肆了,自打你進入我廟堂之上便無一絲一毫對我大秦的敬意,先是見吾皇不跪,巧舌如簧的侮辱我大秦皇帝,後又挑撥我大秦君臣關係,現在又縱聲大笑,咆哮我大秦巍巍朝堂,我楊安閱人多矣,卻未見你這等浪蕩跳脫之人,你是否把我秦國上下視同無物,把這出使之事當成兒戲麼?今日你馬上向吾皇陛下磕頭賠罪,向我殿上百官磕頭賠罪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