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道:“今晚可要特別小心當值啊,皇上在裡邊吧?”
一名侍衛笑道:“皇上天天在顯陽殿,這有什麼特別小心的。”
韓暮奇道:“皇上天天在顯陽殿過夜?。”
那侍衛笑道:“那可不?皇后娘娘都搬到西康殿和老太后作伴去了,這邊已經成了皇上的寢殿了。”
韓暮暗罵自己平日不勤於公務,連皇上住哪都搞不清楚,這樣的侍衛統領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但此時他也放了一大半心,皇后寢殿既然已成皇上寢殿,那當可不必擔心其中有詐,他叮囑了侍衛幾句,便轉身走向殿門。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見韓暮到來,忙上前道:“韓將軍,皇上在裡邊等你呢,快進去吧。”
韓暮點點頭,叫跟隨蘇紅菱和幾名親衛隨太監進偏殿休息,自己整整衣冠,昂然而入。
穿過幾道門廳和迴廊,轉過一座小廳,悅耳的絲竹聲忽然間變得猶在耳邊,面前一間正房門口彩燈高掛,燈火輝煌見隱約可見室內彩袖飛舞,身影婆娑。
守門的宮女進去稟報司馬奕,一會兒,裡邊的樂聲停息,似有匆匆跑動的聲音;不大會小宮女出門道:“皇上傳韓統領覲見。”
韓暮心中疑竇重重,咬一咬牙跨入屋內。
屋內暖風撲面而來,夾雜著陣陣香氣,讓剛從清冷的空氣中走進來的韓暮,感到頗不適應。
在外邊絲毫看不出,裡面的面積巨大寬闊,兩邊殿壁上巨燭高燒,足足有數百根之多,照得殿內燈火通明,纖毫畢現。
橙黃色的絨地毯鋪滿地面,走上去軟綿綿的十分舒適,地上隨意的丟著各式各樣的羊絨靠枕,個個都是雲錦織花,華美無比。
兩隻銅質鏤花香鼎矗立在大廳的東角,高昂的鶴形噴嘴裡冒著馨香的煙霧。
廳北一座高椅上司馬奕正斜靠著大靠枕,笑盈盈的看著韓暮,臉上被屋內熱氣燻蒸的泛著不健康的暗紅。
韓暮高呼萬歲,趨前幾步,行跪拜之禮;司馬奕站起下座,拉起韓暮道:“愛卿平身,深夜叫你前來,有些不太和情理,但朕實在是沒辦法了,將軍不會不高興吧。”
韓暮肅然道:“蒙聖上召見,是臣的榮幸,皇上多慮了。”
司馬奕呵呵一笑,叫人拿來兩個靠枕,自己當先坐下,又示意韓暮坐在地毯上。
韓暮依言坐在司馬奕的對面,抬眼看去,頓時渾身一陣惡寒,只見那司馬奕外袍敞開,外袍下伸出的是兩條未著下裳的大腿。
那大腿白白嫩嫩,便如女子的肌膚一般,在燭火下泛著讓人頭暈的淡淡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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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奇葩的皇宮之夜(中)】………
韓暮別過眼睛,不敢再看,將眼神望向別處;忽然間他看見從殿頂直拖到地的黃色帷幕後,無風自動,裡邊影影綽綽似乎藏有多人。
韓暮心中一驚:難道這司馬奕今天叫我來,是別有企圖?是否是因外界傳言盧竦**宮闈之事而惱恨自己,想將自己誅之而後快?
但他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且不說司馬奕是否有這個膽量來誅殺自己,就算他有膽子也不必透過這種手段,他畢竟是皇帝,發起狠來整死一個人來,有千萬種選擇,偏偏這種選擇是最不明智的。
正胡思亂想間,耳邊傳來司馬奕溫柔的聲音:“韓愛卿最近可曾聽到什麼對朕不利的流言麼?”
韓暮慌忙答道:“微臣在宮中盡忠職守,沒有什麼機會接觸道外界閒雜人等,倒是沒有聽到什麼流言。”
司馬奕嘆了口氣道:“有小人在暗中中傷朕,朕得知後痛心疾首,苦惱的茶飯不思了。”
韓暮道:“聖上大可不必為一些風言風語煩惱,可派人去查查是誰人在散步流言,也好堵住這些大逆不道之人的髒口。”
司馬奕哭喪著臉道:“朕何曾不是這樣想,但談何容易啊。愛卿你有所不知啊,那些流言簡直不堪入耳,想我司馬奕為國事日夜操勞,結果居然為人所中傷,朕的心都碎了。”
韓暮心道:你為國事操勞才怪,一個好好的皇宮被你搞的烏煙瘴氣,活該你有今天。嘴上卻道:“流言止於智者,相信大多數人不會被這流言所矇蔽,皇上保重身體,不必為此事煩惱。”
司馬奕微微點頭,轉身吩咐一旁跪侍的宮女拿酒和丹藥來。
不一會宮女用銀盤託舉著兩杯酒和兩丸紅色的藥丸過來,司馬奕示意韓暮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