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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高的城垛,中間開了個一尺見方的孔洞,其他地方是四尺高的石欄;城門門洞內以巨石塞滿,後面是巨型木框架支撐。

再看城內,寬闊的主街,近萬名百姓每人扛著一袋沙包,從各條主街一路打著號子將沙包堆積在北門校場一角,以防城牆被破便可立刻以沙包填堵。

整座巢湖城便如一架戰爭機器在有序的運轉,人人臉都很嚴肅,但是眸子裡露出的都是堅毅不屈的光芒。

劉牢之接回的三千合淝城守軍馬接受改編,加入人數最少的風字營;數千百姓拖兒帶女進入城中,梁錦春帶人迅登記造冊,安排到南城空餘房舍暫住,由於剛剛罹遭大難,所以沒有安排他們搬運物資協助守城,只是安撫他們好好休息;但即便如此,五百多名壯年百姓還是安頓好家人之後便加入守城的行列。

二十六日晨,歇息了一夜的秦兵開始整隊,在合淝城下打造的攻城器械也緊張的開始安裝;鄧羌高據帥帳點將部署攻城事宜;對付合淝城的老辦法還是要用,但是這一次鄧羌採取了步步為營的策略,為了更便於快接近城牆,鄧羌下令將營寨前伸,延伸到城下三百步,這裡是投石車和床弩的有效射程。

同時在三百步外築建工事,壘砌土臺,並架設箭塔等等,防止北府軍出城破壞攻城器械。一個午,秦軍忙忙碌碌都在做這些外圍的準備,在築建高臺挖掘工事的時候,五千名弓箭兵駐守一旁,嚴防突襲。

然而,城中毫無出兵打攪之意,任憑秦軍在城下折騰,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城計程車兵也是一堆一堆或坐或立,悠閒自得。

鄧羌站在高臺往城內觀望,仔細觀察著巢湖城和合淝城的區別,現除了城牆高了一丈多,城計程車兵多了一倍之外,看不出其他的花樣來;問計於周圍諸將,得到的回答就是:“大巧若拙,管他巢湖城有怎樣的防備,我軍只需堅持自己的作戰原則即可。”

鄧羌深以為然,這絕對不是眾將在敷衍他,他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哨的辦法都顯得可笑,戰力相當或者戰力在四六開的範圍內,計策謀略或許會左右結局;但是戰力相差數倍之後,這些詭詐之計便毫無作用了,特別是大軍團作戰。

打個比方來說,兩個半大的孩子打架,耍陰招,出手陰損的小子勝出的機會會很大;但是一個孩童和一名壯漢打架,任你如何狡變,結局也只能是輸。

午時過半,日當正午,秦軍營中呼喝連連,吃飽了飯的秦軍緊張有序的將一百多架弩床推高臺,每臺由四人伺候的投石機也推至前沿陣地,六臺衝車也在壯漢們的推動下蓄勢待;空氣中一絲緊張的氣氛開始瀰漫,方圓五里的北城下,四萬多名士兵和一萬多名百姓的呼吸幾乎都凝固起來,人們都在等待戰鬥爆的那一刻,不知是驚恐還是期待。

……

戰鼓擂響,似死神的腳步;號角悠長,如催命的咒語。

鄧羌一揮大手,前沿頓時吶喊聲整天,秦兵動作麻利的將石塊裝滿籮筐,絞動絞盤,再開啟機杼卡槽,隨著絞盤吱呀呀瘋狂的倒轉,長勺狀的臂杆仰天揮起,一大蓬石塊雨便飛躍三百步的距離朝城頭砸去。

加臨時打造的一共三百臺投石機一起射,將數以千計的巨大石塊砸向巢湖北城牆這短短的一截地域。

與此同時,一百多臺床弩也繃緊了生牛皮搓制的彈性十足的弦,低沉沉悶的嗡嗡聲中,數百隻粗如兒臂,丈許長的弩箭也齊齊射往城牆站立的守軍;下一刻,弓箭手藉著這雷霆萬鈞的壓制之勢,迅突前至城下八十步,將沾滿火油的箭支點燃,向城內瘋狂拋射。

秦軍攻城的老三樣,無往而不利;鄧羌坐在後方高臺看著空中烏雲般的箭支和石塊朝城頭城內落去,也不禁自豪的笑了。

巢湖城頭頓時石塊如雨點般的落下,床弩的弩箭呼嘯著掠過城牆,火箭箭雨如夜晚的繁星帶著明亮的火光落入城內。

然而想象中的鬼哭狼嚎,抱頭鼠竄,火光沖天的情景並未出現,城頭守軍縮在半人高的城垛之下,利用死角躲避了這一波致命的襲擊,更加讓人難堪得是,北府軍躲在一人高的高垛後面,兩名神射手手執輪流從射擊孔往秦兵的弓箭手隊伍中放著弩箭。

五步一高垛,這一面城牆居然有一百八十多個高垛,由於秦兵五千,站位密集,幾乎不需要瞄準,只要弩箭射出便能命中,而且這三百六十人手中不是弓箭,而是弩箭,射程遠不說,射極快,加之居高臨下,力道強勁;秦兵弓箭手們幾息之間便被洞穿了三百多人。

每一隻弩箭射出,便在秦兵的胸腹或者胳膊大腿爆開了一朵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