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波及瑤臺仙姬符黛玲正欲開口,卻被毒狐以眼色阻止。
總督長身而起,率眾人行向後院,在進人密道前,突然握住沈野的雙肩,道:“兄弟保重!”
語畢,轉身進入地道,眾人魚貫而入。
沈野凝視眾人背影消失後,仍屹立不動,連凌雲婆等三女臨走時投射過來關切的目光,也視若無睹。
強敵來得較預期快。
剛起更,農莊前院出現三個戴黑頭罩的黑袍人。
手提連鞘長劍的沈野,自廳堂中緩緩踱出,在臺階上凝視來人。
各房的火全熄,唯一的光源是農莊大門旁的一盞氣死風燈,由於燈蕊並不大,所以光度不大明亮。
“閣下姓沈?”中間的黑袍人用尖銳由嗓音問。
“正是。”沈野泰然說:“在下已久候閣下多時了,總算有所願得償。”
“本座亦有同感,本會所屬不少高手蒙閣下慈悲,因此不得不親臨受教。”黑袍人語氣冷厲地說。
“情勢使然,不得不爾。”沈野冷冷地說:“要不是在下運氣好,早巳被貴會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閣下究竟要到何時才肯手收手?”黑袍人語音怪怪地說:“本會承天之命,風雲際會,你不自量力與本會為敵,智者不為。你難道不覺得力不從心,身心皆疲?放棄吧!你己無力迴天,不若……”
“你那分神**功力尚淺,別再獻寶了,拿出真正的絕活來吧!”沈野沉靜地說。
為首黑袍人聞言—怔,對方的確未曾受制,這是他施展分神**以來首次遭到失敗。
“這小輩功力深厚,道基堅實。”左首黑袍人向為首黑袍人低聲說:“會主,咱們必須聯手行法制住他,以絕後患。”
會主微一點首,拔劊叫道:“三煞天殛,神魂俱滅!”三把冷電四射的長劍,分從三方旋舞而至。
三人為口中唸唸有詞,劍每一揮舞,便湧出澈骨裂膚的強勁劍罡,呼嘯聲宛若九天殷雷,似乎連屋宇也在撼動。
沈野突然變為半蹲姿勢,右手劍斜舉,左手在身前左拂右推,衣袂獵豬作響,似欲乘風而飛。
他同時雙目怒睜,瞳孔放大,口中發出低嘯,充滿妖異氣氛。
四支劍接觸了,暴震聲中,廓柱搖晃,瓦片紛飛,人影激射,聲勢懾人心魄。
風神會主與另兩個黑袍人直飛出五丈外,背都撞在牆上,黑袍破碎零落,碎劍破片灑落一地,雪地上血跡殷然。
兩黑袍人跌落牆角雪地上後,即寂然不動,會主則強提真力,在厲嘯聲中越牆而逃。
沈野緩緩站直身軀。額上汗漬已然,仰天喃喃低語:“你跑不了的……”
末時初。陸都指揮使率隨員在衙門前恭迎沈侯爺與總督蒞臨。
隨行的護衛共二十一名,個個神態彪悍,與上次那十二名護衛迥然不同,看得都指揮使及柳師爺微微—怔。
化裝為護衛的塞外飛龍、孤客及擎天杵等三人,隨沈侯爺及總督進入衙內貴賓廳,侍立在侯爺身後。
主客客套畢分別就座。
募然。門外中央委員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摟著香風襲人,都指揮使的如夫人領著一位手捧托盤的老僕婦入廳。如夫人自老僕婦手上盤中,端出白瓷茶盅,親自奉給沈爺及總督。
如夫人媚笑如花地說:“侯爺南巡辛苦了,期間可曾碰到什麼有趣的事?”
“名雖巡視。實則是遊覽各地名勝。”沈野微笑說:“江南繁華似錦,風光秀麗,本爵幾乎流連忘返,在我這北方老眼中,一切的事物皆感新鮮有趣。”
沈野雖然在回答如夫人,但目光部落在那位老僕婦面上,虎目中有異采一閃即逝。
按理,僕掃持送茶水完畢後應立即退出,但這位老僕婦居然未退出,反面侍立在如夫人身邊。
“侯爺此次南巡。曾至陸大人故里—遊,並曾遇到陸大人的一位故人呢?”總督信口地說。
“真的!侯爺遇見下官的故人是誰?”陸炎奎驚問。
“是曾在大人府上擔任兩席的範長青範老夫子。”沈野泰然地說:“他目前隱居在西淨慈寺附近,長年吃素,此老滿腹經論,才學不遜於當朝幾位大儒呢!”
“您原來遇見他老人家,他的確滿腹才學,惜懷才不遇,終老於野。”陸炎奎扼腕嘆息。
“人的機運非常重耍,像貴官的文案柳夫子,得貴官賞識能發揮長才。”沈野笑指柳師爺,突然輕呼:“咦!柳夫子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