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捆在兩人身上和樹上的繩子解了,捂著手臂帶著阿寶一拐一拐的回了山洞。周睿景訕然的跟在她身後,見她進洞後就窩在山洞的角落裡,便在她的對面找了個地方坐下。
葉小八見他坐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呆子也不知道趁著天亮再去撿點柴,等晚上這點枯柴燒光了看他怎麼哭!可轉念又想,這傢伙沒走幾步就差點掉坑裡去了,要是讓他出去再遇上點什麼事,估計他們倆個的小命就都要交待了!算了,他只要老實待著就是她的福分了。
葉小八這麼想著,再看周睿景也就不覺得那麼刺眼了,等天將黑時她把火摺子掏出來丟給周睿景指使他去升火。
周睿景自從來了朱家村後學會了許多以前不會的東西,升火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陰暗的山洞很快就被火光照亮,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藉著溫暖的火光悄悄的打量閉眼靠在對面的葉小八。
她小小的臉有些蒼白,新剪下來的流海遮住了光潔飽滿的額頭,閉著眼睛眉尖微蹙,應該是傷處仍在疼痛,沒了那可惡笑意的面上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看她這樣子,他的心中莫明有了些許憐惜,對她的厭憎之情也淡了幾分。
葉小八小睡醒一覺後恰好對上了周睿景探究的炯炯眼神,她不高興的對他翻了個白眼,把那傻小子嚇的收回眼光後才扶著洞壁站了起來。她活動了□體然後輕輕的甩了甩右臂,關節活動自如就是還有點輕微的疼痛,看來明天就能恢復如常,只是孩子的骨節嬌嫩要注意不能再受傷才行。
“那個……”周睿景猶豫的聲音在洞裡迴響,葉小八對他沒好氣的瞪著眼,惡狠狠的衝他看去”幹嘛?”
周睿景被她的兇狠表情嚇到,驚的把身體往後一縮,手上拿著的黑餅子也掉在了地上,然後又忙不迭的撿起來吹了吹遞向她問道“吃嗎?”
葉小八嫌棄的瞅著那塊被掉在地上又沾了某人口水的黑餅,搖了搖頭,轉身坐到火堆旁。被她刻意遺忘的飢餓,因為這塊黑餅被勾了起來,她從荷包裡翻出之前留著的肉,幹,放在鼻尖聞了聞卻並不捨得一口吃下去,飢餓感再忍忍就能挺過去,這塊肉乾要留到明天早上出發時補充熱量。
周睿景看她這樣憐惜之情更盛,他從包袱裡翻出另一塊用油紙包著的雜糧鍋巴再次遞了過去“這是用雜糧炕的鍋巴,不髒,你吃吧”
雖然他這麼解釋了,可葉小八仍是看不上那塊黑呼呼的鍋巴,堅定的搖搖頭仍是用力的聞著手中的臘肉,周睿景見她這樣只能一個人無奈的把那塊鍋巴吃掉。
葉小八等肚子沒感覺了之後,才小心的把肉,幹收了起來,然後抱著阿寶在火堆旁邊倦著身子睡了。周睿景經過這一天的鬧騰也是累的不行,就地在火堆的另一邊睡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呼嘯的風聲在夜中嘶吼,洞時明明暗暗的火光終於在最後一截樹枝上化成了一縷清煙。
與此同時,在山林的外圍西側,朱闊正帶著幾位族兄在狂號的夜風中艱難的搜尋著。葉小八出門溜阿寶到天黑都沒回家,顏惜墨擔心的在村中相熟的各家都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人。正巧這時周夫子也來朱家找周大郎,兩邊一說才知道這兩個孩子一起不見了。顏惜墨得知此事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周大郎與葉小八一向不和,他不會對葉小八不利吧!她擔憂的望向朱闊,朱闊知道她的擔憂,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他細細的想了周大郎這段時間的言行,這孩子最近老纏著他問山裡的事,難道是進山去了?如果周大郎是進了山,那小八又是到哪去了呢?這兩個孩子素來不對盤,相約而去的情況不可能發生,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小八見周大郎獨自外出,好奇之下跟了過去!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了,囑咐了顏惜墨和周夫子幾句,起身提了獵刀與弓帶上平日進山的背囊、讓顏惜墨拿了件葉小八的衣服,招呼了臥在院中的兩條獵狗就要出門。
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顏惜墨閃身攔在他的身前:“我也要去!”她憂心葉小八,實在是不能幹等在家裡。
“你走了家裡的孩子們怎麼辦?”朱闊知道她憂心小八,可雪夜進山非同小可,實在不是她能跟去的地方。
顏惜墨焦急看向他:“可是我沒辦法在家就這麼等著!”
朱闊扶住她的肩懇切堅定的說:“我答應你,一定把小八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顏惜墨見他神情堅定,心中一鬆,衝他點了點頭:“好,我在家等你們!”
朱闊抱了抱她,帶著獵狗出了門。
他先去了十九叔家叫上了幾位族兄,朱闊給獵狗們聞了葉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