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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尹,好說我也是你媽,我懷胎十個月把你生下來,從你身上要點什麼,一點不為過,你的命都是我的!少擱我面前擺譜!”
她冷漠的話語像蝕心的毒藥,我的心毒發的厲害,一陣陣的抽疼。
我從來不敢期待從她嘴裡能說出什麼暖心的話,可是作為女兒,我卻總在想,會不會有奇蹟呢?她會不會像陳圓圓媽媽那樣,在我受了傷的時候把我摟在懷裡,說一句:尹子,乖。
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她做不好,也不會做。
我一直都知道啊?
我眯起眼睛,看著她優雅閉合的嘴唇,幾乎本能的對抗著:“是!因為我是你生的!所以就算你把我賣了我還得感恩戴德!你給的這副身子還真貴啊!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是不是?!”
她定定的看著我的臉,一副洞察的表情,讓我心生厭惡,她還是笑著,像書裡寫的美女蛇,美麗卻淬滿了毒,“你可別這麼說,賣?你提起來了我就不得不說兩句了!”她雙手環胸,微微偏頭,慢慢說道:“我好歹也是你媽,你也真不仗義,給人睡了也不告訴我,害我還一直指望你嫁個有錢的讓我享享福,結果呢!一場空!”
她毫無顧忌的話戳中我心底最深的秘密,那一瞬間,我沒安全感到了極致,彷彿被人剝光了衣服扔在了大馬路上,周圍的一切不斷旋轉、旋轉,暈眩得我隨時都會倒下。我一時間就失去了鬥志,起身就要回房。
她自是巋然不動,只輕飄兒來了一句:“喲,怎麼著,戳著痛處了!”
我定了定,深吸一口氣,用最不屑最嘲諷的口氣說:“你花我那麼多錢買衣服買那些塗的抹的,你怎麼不說給我找個有權有勢的後爹呢?再說了,你這是瞧不起誰呢?我現在認識的有錢人多著呢!隨便嫁個就不錯!要你操哪門子的心?”
說完,我快步進了房,我一刻也不想再和她多待,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這滿身血肉學哪吒全削了還了去。
就在我要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聽見她在背後幽幽說了一句:“越尹,你該不會還想結婚吧?你有空多照照鏡子,就你這德行,這輩子還結什麼婚?”話畢,是濃濃的不屑的鼻音,被我狠狠關在了房門外。
我躺在床上,鼻酸的不行,可我一抹臉,乾的跟什麼似的,我的身體大概是水乏了,想哭都沒有眼淚。
是啊,就我這德行,我心底那些可恥的期盼怎麼還好意思活著呢?我全身上下哪一處像個正常的女人?我這種人哪裡有資格期待找個正常的男人過一輩子?
一輩子?騙誰呢!告訴傻逼傻逼都不信了!
我咯咯的笑了,笑著笑著喉嚨都哽了。
還能有什麼更傷心的呢?反正我倒黴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好事都到不了我頭上。我覺著我的人生就像武俠小說裡那些主角一樣,什麼混的糟的都一起來,然後就涅槃了,修成絕世武功了!
我可不就等著這一天嘛!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就聒噪的叫嚷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我兼職店裡老闆娘打來的。
“喂。”我努力壓制我聲音裡的顫抖,保持平靜。
“尹子啊!我跟你說個事兒!你最近可仔細著點兒,我們家那口子說了。這兩天有人偷偷打聽你訊息呢!我尋思著是不是咱涮著哪個小主子了,人想找你麻煩啊?”
我定了定神,“別想太多了,我涮的人可不少,各個都有錢,我哪知道是誰啊!人要有麻煩,哪防得住啊!我敢出來掙這個錢,就做好了被人報復的準備,別擔心了,睡吧!”
說完,不等老闆娘繼續胡咧咧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乏,可卻怎麼都睡不著。其實我說的那麼輕鬆,心裡卻隱隱還是有些後怕,腦海裡不斷回憶著最近一段時間見的人,我的那些所謂的“客戶”。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都是一幫用褲襠當腦腦袋使的,想的我頭疼。
得了,睡吧,就我這樣的人,處在食物鏈最下層,哪一天不是個死,怕什麼呢?
紀時
家裡老太最近逮我逮得緊,年27了,老太眼瞅著想抱孫子,每天在我耳邊嘮叨。今天安排這個的女兒明天安排那個的侄女,我腦子裡已經快形成一幅完整的領導們家庭狀況分佈圖了。到最後我實在兜不住了,發了回狂,和老太說:“您別再給我亂找了!我心氣高著呢!要相親!得中南海那幾位的閨女才行!”
一句話把老太氣得不清,高血壓一發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我每天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才從老頭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