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是這樣的,我們申屠府和李公子之前多有誤會,這次鄙人前來就是想要將誤會解開,冰釋前嫌……為了表示誠意,特向公子獻上我們申屠府的一件寶物——一本武者的修煉手冊。”
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宋易宣其實也沒有想過再找申屠章術麻煩,此人雖然能夠在印司城呼風喚雨,在宋易宣眼裡卻只能算個小人物,宋易宣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不過這申屠章術自己找上門來送秘籍,也沒有將人家往外推的道理。
“唔,我看看你這本手冊如何,如果適合的話,我就勉強收下吧,正好我師妹想學武,我也沒時間教她,有本趁手的初級教程那就再適合不過了……”
躬身在一旁的申屠章術一聽,臉都綠了。敢情我這秘密傳承了百年的傳家之寶,只是你李公子用來躲懶的一個小小工具嗎?要不是我申屠府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人能夠修煉出內息,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可能將這本手冊送出來的!
申屠章術一邊腹誹,偏偏還要一邊擺出萬分認同的姿態,別提有多憋屈了。
宋易宣將手冊拿過來隨意翻了翻,其實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和那些武者動手,純粹就靠著兩個優勢:壓倒性的速度和壓倒性的力量,當然在受到攻擊時,他還有著壓倒性的防禦力。在和武者對打的時候,他可以憑藉著敏銳的靈覺將對方的絕技一絲不差地模仿出來,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好老師。
幸好他也沒準備真留在此處教甄容婉習武,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收羅一批秘籍啊心得手冊什麼的,一股腦全部交給甄容婉,讓她自己練去。最多在她練習的時候,有什麼疑難的地方,可以幫忙解答一下。
既然沒看出來這手冊是好是壞,他也不方便評論,於是隨手將手冊遞給了甄容婉:
“師妹,這冊子你先拿去練練看。”
甄容婉萬分驚喜地接了過來,在她看來,這本手冊既然連宋易宣都能夠看入眼,只怕很不簡單。當下鄭而重之地收了下來,當然也沒忘記給宋易宣一個極其動人的笑臉。
宋易宣當做沒看到,轉過頭和申屠章術說道:
“你也算有心了。也罷,我和申屠府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可以回去了。”
申屠章術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千恩萬謝,拜別而去。
宋易宣隨後也告辭了,在甄府他還真有點不自在。
甄希父女縱然有心挽留,卻也沒有多少話好講,只得看著他走遠了。
甄容婉目送宋易宣離去,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細細觀察手中的小冊子,臉上不由得肅穆起來。
甄希見女兒居然真的準備習武,不由得嘆息一聲:
“婉兒啊,你習武爹爹並不反對,只是你現在才開始,只怕早就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了。”
他醫術高明,對人體構造頗多瞭解,雖未曾與武者有過多接觸,但是說出這番話來卻也很有道理。
“爹爹,這是我再一次接近世南的最好機會,我一定要成功。”甄容婉的眼睛裡射出堅定的光芒。
甄希搖了搖頭,再次嘆息,也不再言語。
再說宋易宣出了甄府,便不再停留,叫上應非凡,徑直出了城門。
他讓應非凡跟在旁邊,一個是兌現之前的承諾,保護此人不受武律閣的侵擾追殺;第二個是方便向他詢問情報,這一路有多少惡名昭著之人,只要查實,就全部宰了。
印司城在羅淵皇朝的最南部,再往南就是汪洋大海,不便通行,宋易宣自然是一路向北了。
這一路,斬殺了多少惡貫滿盈之徒,宋易宣已經記不清了,他也懶得去記,他的心中只留意著這方世界對自己的排斥減少了多少。一路走來,李世南李少俠之名,自然也飛速傳播開來,有人讚頌,稱其替天行道,大快人心;當然也有人中傷,汙衊他行事只憑一己好惡,手段粗暴殘忍,殺戮過重,實乃宇內最大的魔頭。宋易宣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這一日,宋易宣到了羅淵皇朝的京都天羅城。
這次到天羅城,最主要是前來追殺“萬崇五煞”的老大奚一奎。這“萬崇五煞”是萬崇山一帶凶命赫赫的五個亡命之徒,手下收羅了一大批兇人,專門打家劫舍,最可惡的是他們對受害者從來不留活口,可以說已經惹得天怒人怨。宋易宣一個月前孤身殺上萬崇山,將這“萬崇五煞”的其中四煞全部殺了,連帶著他們手下那一群滿手血腥的兇徒,也幾乎殺戮一空。不過這老大奚一奎卻十分幸運,在宋易宣上山的前一天晚上,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