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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讓他拿到單位賣點,可他們單位的那些人呀,書是拿回去看了,可看完髒兮兮地又給退回來了,錢就像綁在了肋條上,光說好看就是不肯買。有幾個關係不錯的,除了不買,還要你簽名送他。好像他們的錢都是一分一毛掙的,你的書是颳風逮來的一樣。”雲小蘭說著,從抽屜裡找出半盒煙遞給呂仲元說:“家裡也沒什麼好煙,你湊合著抽吧。”呂仲元掏出自己的煙說:“我帶著呢。”

呂仲元有些日子沒見雲小蘭了,此刻已經心不在焉。他深情地望著雲小蘭說:“小蘭,好久沒見面了,真想你,讓我抱抱好嗎?”雲小蘭的臉飛起一片紅霞,她順從地在呂仲元的腿上坐下,攬住他的脖子,用溫情的目光望著他輕聲說道:“我也想你。”呂仲元摟住雲小蘭的腰,眼睛裡滿是渴望的神情。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高興地說:“小蘭,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加入省作協的事我給你辦好了。”雲小蘭眼睛一亮,說:“是嗎?”呂仲元拿過包,取出雲小蘭的省作家協會會員證遞給她說:“小蘭,從現在起,你就是個名符其實的作家了。你可知道,有這種殊榮的人在北原可是寥寥無幾呀!尤其是女作家,更是鳳毛麟角。”

捧著省作家協會的會員證,雲小蘭的腦子輕飄飄地就像懸浮在雲霧中一樣。自從愛上文學,當個女作家是她最大的夢想,為了這個夢,她付出了太多。無論炎熱的夏天還是寒冷的冬日,她就伏在那張油漆剝落的小方桌上辛勤地耕耘著,與她作品中的主人公一道歡樂、一道哀傷,一道憤世嫉俗、一道憧憬未來。寫到動情之處,她會情不自禁地哼起快樂的小曲兒,也會在稿紙上留下傷心的淚痕。這一切的努力只為了完成一個夢,為了這個夢,她覺得她可以付出一切。現在,這個夢在不知不覺中輕而易舉地實現了,以後在街上遇到熟人,她不必再自卑得垂下頭惶惶而去,也不必在那些因為有工作而趾高氣揚的鄰居面前像是低人一等。她們擁有的是物質財富,自己擁有的是精神財富,她們可以拎著雞、提著魚,炫耀地從自己的門前走過,但她們的肚子裡卻一團糟粕,她們永遠也寫不出優美動人的文章,她們永遠也走不出思想貧困的境界。

雲小蘭知道,如果沒有呂仲元幫忙,她是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成為一個真正的被社會承認的女作家的。她感激地對呂仲元說:“太謝謝你了!今天別走了,晚上我請你吃飯,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望著雲小蘭喜悅的神情,呂仲元含笑問道:“這就算謝我嗎?”雲小蘭輕輕一笑,問道:“你說該怎麼謝?”呂仲元的目光移到了雲小蘭高聳的胸脯上,心潮湧動地說:“獎賞我!”雲小蘭立刻會心地摟緊呂仲元的脖子說:“獎賞?當然要獎賞了,是最高的獎賞!”呂仲元迫不及待地說:“我現在就想得到獎賞。”雲小蘭含情脈脈地說:“我現在就給你獎賞。”

第十章 貪禍(7)

自從和呂仲元做了情人,雲小蘭才懂得了性茭和Zuo愛的區別。男女交媾是人類正常的性行為,但和不同層次的人交媾又有著不同的感受。靳玉明雖然棒棒粗大,可以輕鬆地把她帶入高潮,但那隻能叫性茭或者是洩慾。而,和呂仲元就不同了,她們之間的交媾應該是真正的Zuo愛,因為她們有一個享受的過程,那個過程其實也是文化的體現,是愛的傳遞與煥發,是從精神上的享受逐漸轉移到肉體上的享受。那種享受美妙無比,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直達幸福與快樂的巔峰。

雲小蘭的情慾就是在這樣一個美妙的過程中煥發的,她享受著呂仲元柔情的親吻,享受著呂仲元緩緩地為她剝去衣衫,享受著呂仲元輕揉的撫摩,享受著呂仲元那猶如蝸牛爬在身上的遍體輕吻,直到她的每一根神經像觸了電一般顫抖起來。她的聲音從呻吟燃燒到呼喊,使他和她在迫切和瘋狂中一道進入欲死欲仙的快活中。他們神魂顛倒、蝕骨銷魂,在風急雨驟的酣戰中激|情亢奮地爬上情慾的巔峰。

雲雨之後,漸趨平靜,兩人重整衣衫。呂仲元端起杯呷口茶,茶不好,是那種很低檔的茶葉,沏茶的水也不好,有一股水垢味兒,是用做飯的鐵鍋燒的水。呂仲元放下茶杯看看錶,抓住雲小蘭的手輕撫著說:“小蘭打扮一下,一會兒跟我走。”雲小蘭問:“去哪兒?”呂仲元說:“北苑大酒店。晚上大漠集團的尚總請咱們吃飯。”雲小蘭一怔,問:“是尚小朋?”呂仲元點頭說:“是,他要為《銷魂麗人》的出版擺酒慶賀。”雲小蘭雖然沒見過尚小朋,卻對尚小朋沒好感,若不是他,自己可能還下不了崗呢。她輕輕搖著頭說:“你去吧,我不認識人家,不方便。”呂仲元說:“去了不就認識了!尚小朋其實是個很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