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顫,辯道:“女兒並沒有與義父作對……”華百陀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那千幻郎君朱衣已經死在困龍道里,你別想……”正當他說到這裡時,躺在床上的衛瓊霜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頓時他的話聲一斷,側首往木門望來。
白長虹看到那如電的目光朝這邊望來,心知不妙,趕忙一個仰身倒飛而起,一指急伸,指風到處,已將衛瓊霜啞穴點祝他身形有似旋風,左臂疾伸,已將帳頂的三顆珠子抓住,略一用勁,便揑個粉碎。
門外傳華百陀低沉吼叫:“白長虹,你出來!”
白長虹右手在帳上一按,一個翻身落在床上,他目光轉處,立即便將闢水珠放回懷中。
室內一暗,他拉起被單,把衛瓊霜赤裸的身子包了起來。
室外又響起華百陀的聲音:“白長虹,你逃不出去的,出來吧!”
白長虹深吸口氣,運起“烈陽神功”,兩眼凝注在木門上,頂備在華百陀開門進來之際,予以迎頭痛擊。
門外傳來金筠音的吼叫:“瓊霜,你出來吧,師祖不會傷害你的!”
白長虹忖道:“金前輩大概還不曉得我也在裡面,仍舊以為是衛瓊霜冒著我的名字藏在室內,看來我若是闖出去,被她曉得衛瓊霜這種樣子,我豈不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這個嫌疑!”
他這時才懊悔剛才沒有能夠剋制住那勃發的慾火,在運氣換氣之間,他隱然可感覺到那潛在於體內的一絲毒性,已隨著真氣的執行,而被逼出體外。
他暗忖道:“沒想到這寸心毒草竟是一種催情素,能使人性慾勃發,遏止不祝”這個意念在他心裡一閃而過,直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做出亂性之事來。
他抹了下額際的汗水,忖道:“幸好,金筠音前輩闖進大廳,否則我傷害了一個少女的貞操叫她以後怎麼做人?而且我身懷血海深仇,肩負門戶重整的大責,豈能因一時失足而牽累到以後的行動?”
一想到父仇未報,點蒼一門被無量宗所滅的大仇,他心中大凜,忖道:“爹的屍體當年被我遺留在青城,不知金前輩有沒有埋葬起來,我今日必須問她我爹的屍體埋葬之處,否則我將是不孝的大罪人了!”
腦海之中意念飛馳而過,木門突然砰的一聲被踢了開來。
他左足斜跨一步,右掌一揚,施出“太陽三式”裡的第一式“陽光普照”。
但是他目光一閃,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披著黑紗的金筠音。
他深吸一口氣,手腕一轉,護住胸前,並把將要劈出的掌式收了回來。
室內一片漆黑,金筠音站在門口,好似沒有見到白長虹,喊道:“瓊霜,你出來吧!”
白長虹深吸口氣,沉聲道:“前輩,是我在裡面。”
金筠音吃了一驚,真想不到果然裡面有一個男人,她詫異地問道:“你是誰?”
白長虹道:“是我,白長虹——”
金筠音面上黑紗一陣拂動,呃了聲道:“白長虹,是你?”
白長虹道:“前輩,別來無恙?”
金筠音激動地跨前一步:“孩子,我找得你好苦……”人影一閃,華百陀怒道:“不要進房裡去?”
他大袖一拂,已將金筠音身子推開六尺,身形一閃,自己便進了房來。
“小子!”他頷下長髯無風自動,飛飄起來,厲聲喝道:“你竟敢闖入夢瓊房中,我非要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白長虹不多考慮,吭都沒有吭一聲,雙臂一抖,左掌急劈而出,“嗤嗤!”之聲響起,一股灼熱的氣體瀰漫而出。
華百陀雙肩微動,身子向前欺進兩步,左手陽掌往外一拂,右手陰掌往外一按,在這一翻一覆之間,一股迴旋不已的勁道激盪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白長虹大喝一聲,右掌倏地又是一掌拂出。
他這下子始將“陽光普照”,這式完全施出,室內一片灼熱的氣體,頓時將華百陀向前衝來的身子擋祝但是隨著那回旋激盪的勁道擊來,他的心脈一震,忍不住胸中激盪的氣血,退後一步。
他初學“太陽三式”這等奇功,不能完全發揮它那至猛至剛凝聚渾身先天真火的威力,加之剛才情慾衝動,心潮幾番波折,使得他心神勞悴不堪,是以不敵華百陀的“海外絕域門”中的“破玉手”。
幸好他穿有“銀鏤寶甲”,否則他光是挨這一掌便會受傷。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迅捷無比的流動了一匝,駭然忖道:“想不到華百陀除了精通醫術、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