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行李,我辭了職,臨走的時候張雲天請我吃飯,說是當送行,我理應不得雅遲。
當天晚上,他連著喝了幾杯酒。
酒到肚子多了,情緒難免就不像往常那樣防備的一絲不露。
“小蘇,我真是看不懂你,看不懂你們女人,怎麼就可以為了一個男人付出這麼多?”
“那是你還不夠愛。”我笑著說,這種感覺要怎麼和旁人說,她們會說不懂,不理解,會說你痴傻,說你不爭氣,說你執拗,說你頇固不化,說你沒藥可救。
所以,要學會時生活,對愛情不解釋,只求對得住自己的心。
“哎,算了,我說這些也沒用,我希望他對你好,因為希望你幸福,但我私心裡有總是希望他對你不夠好,因為你可以不幸福,而你不幸福了就可能會來找我,也許,那本來沒有一絲的可能就會有了一絲甚至幾絲,大概人都是這樣矛盾的。”
“恩,人都是矛盾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滿了酒,“來,張董,我敬你這杯。不為別的,只為了我們相識一場。”
“好,好一個相識一場,來,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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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淡黃|色的液休泛著漣漪,順著喉嚨喝下去,泛著些微的苦意。
後來我們簡單的聊了聊,說著寫滿不著邊際的話,人總是在覺得有很多話想說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了。最後也只剩下喝酒,酒醉酣然後走出去時,張雲天突然轉過身,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抬起頭看他,他的眼睛像是一片深深的海洋,他一拉,我就跌進了他懷裡。
我剛想要掙扎,卻卻聽他說:“別動,就一會,一會就好。”
於是我不動了,但下一秒我卻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秦子陽不知何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張雲天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異常,轉過身,順著我的視線看到。
他倒是毫無驚懼,笑著走過去。
兩個人對視良久,坦白說這一刻,心裡確實是有些緊張的。
八點檔的電視劇裡總會出現這樣一幕,因為女主與男配在分手告別時被男主看到,然後男主氣憤之下揮拳砸在了男配臉上,男配也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然後吼著他說,你不配,你對她不夠好,你不夠愛他。
可是張雲天和秦子陽對視了半天,卻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和神情,只見最後,他貼近秦子陽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便轉過身來,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像極了他的背影。
我跑到秦子陽的身邊,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可還是在一路沉默後拉著秦子陽的手。
我說:“我和他沒什麼,臨別的一抱,你懂的,常常在現實與小說中都會存在的情景。”
他頓住了腳步,低下頭看著我,“我懂。”
只是這一眼,我就笑了,我走上前,環住他的腰,出國前的惶恐與不安,在這一句我懂中不知怎麼就消卻了大半。
第二天航班直飛紐約,我們到了紐約,這座傳說中融合了地獄與天堂的城市,站在這個具有超強時代氣息的城市,你才會覺得人永遠是要想前走,看著那些個站在頂端,和你有這不一樣交際圈,不一樣生活方式,卻要遠遠高出太多的人,我們會仰望,欣羨,帶著好奇的眼光與窺視,但是當真有一天你經歷過了,再從裡面抽離出來後,那種心情卻是百味雜陳,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一種作料。做出的也勢必是最難以言喻的一道菜。
到了這之後有一個白面板的年輕人接待我們,上面大大的牌子上寫的:“jon”。
其實我英文並不其很好,頂多以前接受的就是中國那種為了考試而準備的英語,筆試或許還勉勉強強,真落到了實際應用上估計連美國學齡前的兒童都不如,語言不通,這是一個多麼大的障礙,可是,當那一天,秦子陽帶著激動與壓抑,或許還有著擔憂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美國時,我卻是完全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的就答應了,也許我考慮過,只是取捨之間我的大腦我的身體都做了最符合我的心的選擇。
我是不可能放棄秦子陽的,不是嗎?
但如果,其實我很想知道,如果我當時說,我不會去,那麼他還會執意地去嗎?
我沒問,因為我是蘇念錦,蘇念錦是不會阻止秦子陽前進的腳步的。
來的人給我安排了房子,在紐約這樣地皮貴到驚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