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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無天,他不在乎媒體,不在乎公司裡的員工,甚至不在乎他那些哥們的調侃兒,他這樣特殊到近乎令人髮指的寵愛也給了我之後無窮無盡的痛。

那痛曾讓我差點爬不起來了,心口裡是靠著一股執念撐下來的,從來沒有人知道,當一個女人懷著一個無比期盼到來的孩子卻又要自己親手設計它何時死亡時的心情。

那種負疚的心情,那種疼痛的滋味是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肉撕裂開來,然後掏出那裡面的心,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所有的過程都在自己的眼前血淋淋地上演,但是除了痛沒有別的辦法。

“站得夠久了吧,請問秦少什麼能把門開啟?”

他似乎僵硬了下,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手並沒有去開門,反而是探向了我的身子。

他用力地把我身子調轉過來,使我與他面對面應著。

他的臉離我很近,近到一低頭彼此的唇就有可能碰上,那曾經輾轉激吻了無數次的唇,如今抿成了一條線。

“蘇念錦,有時我真是恨你的。”

他狠狠地說,甚至能夠聽到牙齒相碰的聲音,似乎這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言語本身已經無法形容的恨意,生生被擠了出來。

“如果沒有別的可說,那我要回去了。”說著我要回去,卻被他伸手攔住。

這次他很痛快地開了門,我走了進去,裡面跟前幾年來時竟然一模一樣,唯獨除了窗臺的那個盆栽。

那是我有次心血來潮過來這時放上去的,其實只是為了破錢買的,但又不愛捧著,就隨手扔在這了,進來初看到時還是沒禁得住強大的好奇心走了過去,只可惜,已經全部都枯死,還不如不要走過來,至少遠遠望著,覺得它們好似活著一樣,在陽光下,那形狀沒什麼大的變化,可是細下里一瞧,卻知道早就死的死死的了。

他走過來,看了一眼我望著的地方,眉頭緊蹙了下。

“過幾天我讓人去換個新的!”

“是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個盆栽,無所謂的事情,你若是想換多少個都行……”

“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他走過來,執意地圈住我,扳起我的臉,聲音喑啞著:“念錦,我們在一起度過多久了,我榮耀的時候,我落魄的時候,我艱難的時候,尤其是咱們在美國那陣兒,那陣子我很快樂。”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