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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把臨高穿越者勢力比作蘇聯的話,如果說文德嗣是永遠光榮偉大正確的列寧同志,那麼黃石就是蘇俄二月革命之後才帶著大票人馬轉投布林什維克的“紅軍之父”托洛茨基——臨高穿越眾的第一批土著軍隊,也是黃石派遣親信軍官過來幫忙訓練,很多兵員乾脆就是從福寧軍裡派過去的……言歸正傳,由於在臨高浸染了將近兩年的“髡風”,結果等到崇禎三年秋天,也就是一年多之前,黃石終於穩住了福建的局面,把老婆孩子從海南島接回來的時候,愕然發現老婆已經很自然地穿了一件粉紅色女式休閒裝,而兩歲的女兒黃琴也穿上了西式童裝和可愛的紅色小皮鞋……當然,黃石對此還是喜聞樂見的。
“……啪啪啪!夫人果然好嗓子,唱功日見精湛,此歌真是可比天籟吶!”
一曲歌聲唱完,黃石便起勁兒地鼓起了掌,“……哎,可惜咱們夫妻去年好不容易團聚了,接下來還是聚少離多,先是討伐鄭家餘孽,隨後又是遠征琉球和日本,凱旋之後還要趕往臨高開會,當真是過家門而不入,忙得腳不沾地,直到現在才聽到了夫人的天籟仙音啊!可惜再過兩天,就又要去遼東了……”
“……呵呵,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不過是閒著沒事哼兩句罷了。”雖然知道黃石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趙夫人還是忍不住臉色微微一紅,“……在日本的時候,難道就沒人招待你觀看歌舞?”
“……嗯,在日本的時候,倒是幾個日本大名,嗯,就是日本那邊的諸侯,招待我看什麼‘能劇’,還有聽什麼‘猿樂’……可惜才聽他們唱了一嗓子就心裡發毛,那嗓子真是比狼嚎還讓人吃不消……”
提起日本的能劇和猿樂,黃石立即就露出了一副難受的表情,“……在臨高的時候,整個兒心思都放在了會議上的爭吵之中,也沒心思搞什麼娛樂……對了,我這次從瓊州帶來一些新鮮玩意兒,你來嚐嚐!”
他一邊如此說道,一邊摸出一個小鐵盒,裡面裝著許多黑乎乎的巧克力小方塊——不久前,一艘荷蘭商船嘗試著往臨高販運來一小批美洲可可,穿越眾們立即如獲至寶地將其製成巧克力醬。由於巧克力數量太少,又摻進去花生和核桃的果仁,最後做成一些方糖大小的果仁巧克力。由於可可的數量不多,每個元老剛夠分到一盒而已。黃石在拿到發給他的那一盒巧克力之後,根本捨不得嘗,就帶回來給老婆獻寶了。
看著這些奇怪的黑色小方塊,趙夫人好奇地拿起一小塊,咬了一口,頓時眉開眼笑——焦糖與花生的香味,跟巧克力的細滑口感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那滋味立即就把這位不過二十五歲的少婦給征服了。
“……對了,我出門在外的這段日子裡,福建地面上的情況怎麼樣?”黃石繼續吃著丸子,同時問道。
如果是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宮廷裡,後宮嬪妃是嚴禁干涉政務的,連談論都不行,違者立即杖斃。不過在黃石和髡賊這邊,“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不是說著玩的笑話——否則就等著那一干女元老發飆吧!
按照黃石的說法,如果連自己朝夕共處的老婆都信不過,那麼世上還有幾個人可以信任呢?
“……不是很好,自從那些工作隊開始下鄉徵糧、丈田之後,就一直衝突不斷。就連想要討回福寧軍衛所原本的軍屯田地都很困難。年初的時候,咱們才只放出幾絲要丈田的風聲,還沒怎麼動手呢,成百的秀才舉人就湧進了泉州城,舉著孔夫子的至聖先師牌位上街來擺破靴陣,差點打進衙門裡來!”
——明朝讀書人的“破靴陣”,可不是那種很文明的遊行抗議,而是更加類似後世的廣場運動和顏色革命,以顛覆政權(雖然只是地方衙門)為目標,仗著士人的特權,什麼揪打官差、火燒衙門都幹得出來!
“……居然敢鬧到咱們家門口?當時我大概已經出征琉球了吧。後來怎麼樣了?”黃石好奇地問。
“……還能怎麼樣?金求德立刻帶了一個營剛剃頭的新兵上街,對著這幫讀書人一通排槍打過去,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不過死了區區八個人,孔夫子的至聖先師牌位就丟了滿街,逃到不見人影!還說什麼士人風度、鐵骨錚錚呢,嘖嘖,論膽子,這幫假道學連那些鄉下那些結寨作亂的土財主都不如!”
做了媽媽的趙二妹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自從她那個當通判的哥哥死得不明不白,又在臨高“髡賊”那邊接受了一堆“打倒孔老二”的教育之後,再結合親身經歷和丈夫的立場,她已經對這些假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