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為她的反目無情,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其實仍不願相信她是真心中傷他。
所以利用激將法,想讓遠離的她心生懊悔,重新回到他身邊。
然而眼前的報道,一張張的照片,令他看得刺眼、痛心。
她竟勾搭上年過五十,離過兩次婚的房地產大亨!兩人正大光明出入飯店,逛精品大街,她臉上豔麗自信的幸福笑容,看不出一絲為難或被人所迫。
而她也坦承兩人正在交往,雖然對方年紀大了些,卻是個非常體貼溫柔的好男人,簡直把她疼寵上了天,有如公主般捧在手心呵寵。
可一被問到前未婚夫的話題,她馬上再三地避開,並強調過去已成過去。
他與寧靜海訂婚的訊息,竟對她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她在主動退婚求去後,輕易便接受另一個男人!
連日來,因杜璃蘋新戀情的八卦報導心煩鬱悶,父母也對此不斷指責他選擇退婚的不是。
內外承受的壓力,令他情緒更加煩躁,對杜璃蘋的作為,更是憤憤不平,於是賭氣決定跟寧靜海結婚,且不顧父母反對,讓秘書去籌辦婚禮事宜。
寧母反對無用,而寧靜海更是拒絕不了他的強硬態度。
每當她拒絕推諉,便看見他深沉眸光裡浮現更多的陰鬱不快,她害怕傷了他的自尊,最後只能無奈同意。
第6章(1)
半個月後,寧靜海在不被祝福、在沒有歡樂喜氣的婚宴場地,也沒有大批的賓客媒體參與下,匆促跟歐陽炵完成了簡單的結婚儀式。
穿著新娘禮服,坐在新房的她,頭腦昏沉,有些分不清這些天所經歷的一切是真實或是幻夢。
她嫁給了暗戀已久,從小到大唯一深愛的男人,然而從頭到尾她沒有一絲興奮喜悅,也是因為他。
整個婚禮過程,他臉上沒有一絲愉快之情。他俊帥卻冷厲的面容教她心痛、他執意舉行婚禮令她惶恐,她知道他娶她,只是為了向背叛他的未婚妻表達憤怒與恨意。
坐在梳妝檯前的寧靜海揪著心,無聲的哭泣。
當她低頭輕撫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閃爍的光芒令她灰暗的心,升起一絲光亮。
當初歐陽炵強勢要她戴上杜璃蘋不要的訂婚戒,令她收得惶恐難過。
手上這枚婚戒,卻是他讓人為她量身訂做的,他在婚前向她索回舊婚戒,申明隔天會給她一枚真正屬於她的戒指。
當時的他,表情冷淡,但她聽了,心卻熱了起來,交出原屬於杜璃蘋的訂婚戒時,她期待著,他為她戴上真正的婚戒,也期待他們之間有所改變。
然而,今天結婚,他依舊一臉冷淡,教她曾有的期待,再度蒙上一層陰影,對兩人的婚姻關係,惶惶不安。
房門突地被推開,寧靜海從沮喪的思緒中抬眸,看向門邊的歐陽炵,他雙手拄著柺杖,醉醺醺走進來。
這段時間他雖心緒低迷,卻沒放棄每天到醫院做復健治療,甚至更勤於練習走路,只為了不願成為杜璃蘋口中的殘疾人士。
他已能不依賴輪椅,單靠柺杖行走,但右腿行動力只復原幾天,走起路來仍很吃力。
寧靜海抹去臉上的淚痕,忙站起身,走上前想攙扶他。
“炵大哥,你還好吧?”他滿身酒氣,令她驚訝,記憶中不曾見過他喝得如此爛醉。
歐陽炵神智茫然,腳步蹣跚,他身體的重量大半在她纖細的肩上,即使無比吃力,她仍試圖將他扶上床。
好不容易扶著他走到床邊,他卻突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健碩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炵、炵大哥?”濃郁刺鼻的酒氣,令寧靜海心驚膽跳,他強壯的身軀緊貼她,對他來說,這椿婚禮只是一場洩恨的鬧劇。
歐陽炵眯眼注視著身下的她,卻沒有翻身離開的打算。
鼻前嗅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看著她酡紅的臉蛋、裸露的纖臂香肩,令醉酒的他,竟產生一股男性的原始慾望。
他倏地低頭吮吻她白皙的肩頭,令她心震了下。
“炵大哥,你喝醉了。”
他突然的親密舉動,讓寧靜海想反抗,伸手想推開他。
孰料他卻握住她雙臂,強勢地桎梏住她,較靈活的左腿,以膝蓋抵在她雙腿間,不容許她逃脫。
她雖害怕,卻又不能出聲喊叫,畢竟他已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她不是不願把自己交給他,為了安撫他的憤怒怨恨,她連婚姻都可以犧牲了,又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