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實在是太小了點兒。”
唐離倒是有心與他拌嘴,無奈隨後而至的賀客人源源不斷而來,且這最初的還都是結伴而來地士子,前面第一撥地賀禮既然不收,後邊地他自然也不會收,幾撥之後,他索性叫過家人寫了一張“告書”張貼於外,也免得解釋起來麻煩。
看到這張告書,湊份子來賀喜的那些士子們先是一愣。隨後看向唐離地眼神別有了幾分不同,而那書寫賀詩的書几旁越發擁擠地不堪。直到連排擺開十來張書幾後,這種情形才大有緩解,只是如此場景,倒更有了幾分詩會的意思。
此時的唐離卻全然顧不得院門處地場景,饒是有他與兩個儐相一起迎客,依然忙的不可開交。剛吩咐家人帶走六部來的一個賀客,喘氣抬頭之間見錢方一個身形長大之人正闊步而來,面色一喜的他向翟琰揮手示意後,當先迎上前去,拱手笑道:“黑兄大駕光臨,多謝,多謝了!”
“恭喜狀元公了!”黑天抱拳之間,己順手將禮單遞過。
唐離對他印象極好。尤其是這幾次交往後,更是如此,是以倒也不與他客氣,隨手接過禮單,把臂向府門前走去時,笑言道:“說起來。昨日還真是多謝黑兄了。”原來。時下娶親,迎娶“新婦”時。多有“障車”風俗,這風俗原本是街坊鄰居攥住迎新婦的車,索要果酒等物,其意在賀喜。但時間久了,卻漸漸漸成為無賴少年及許多花子們固定的生財之道,每逢娶親,四處乞丐會聚一處,攔住迎新婦地車駕借賀喜之名索要錢財,愈是貴盛有資財之家愈是如此,偏生像這等事還打罵不得,甚是麻煩,但唐離昨晚卻是一路清淨的很,剛才聽翟琰說起這其中古怪,他不用想也知定是黑天在其中用力,是以因有此謝。
黑天聞言,倒是沒多說什麼,只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事兒,但面上全無居功的傲意。只是等到將至院門時,才見他頓住步子,對唐離小聲道:“狀元公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得罪人!黑兄何出此言?”向旁邊路過的一位客人微笑點頭,唐離面色不變的低聲問道。
“這幾日有手下兒郎回報,狀元公府外多了幾張生面孔在周圍徘徊窺探,行跡很是可疑。”見唐離面色微變,黑天因笑道:“沒得是小的們看走了眼,狀元公如今名動天下,引人注目也是理所當然,倒是不用想的太多,先將今天忙過了再說。”
“乘黑兄高情了!”迎賓忙的厲害,唐離此時也難深做思量,將黑天送進府門後便又迴轉。
因今日不逢年節,三省六部多還是照常辦理公務,是以中午到的賀客多以士子及皇城各衙門中一些趁機溜出地小官吏為多,饒是這等情形下,中午待客也持續了個多時辰,喝得面紅耳赤的唐離草草睡了不多一會兒,又起身準備晚上的大忙。
皇城散衙鐘聲響起後半個時辰,強要跟著唐離出門迎客的李騰蛟口中歡呼一聲:“爹爹!”隨後就向那第一輛馳來的高大軒車跑去。
見李騰蛟行動間的步子還是不大自然,唐離忙跟上一步,扶著她地臂膀前行。
軒車停穩,車門開處,面容清癯地李林甫緩步下車而來,向二人微微一笑,不等愛女那聲“爹爹”叫出口,他已自先開言道:“阿離,快扶烈公下車。”
與李林甫並立政事堂地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陳希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者,這位政事堂宰輔剛由唐離攙著下了軒車,隨即呵呵一笑道:“金科新狀元地才名老朽早已耳聞了,現下親見其人,果真是風流少年、一表人才,李中書得婿,夫復何求?”
“小兒輩縱然有幾分才學,又哪裡當得起烈公如此誇讚,莫要捧殺了他!請!”李林甫和笑著說了一句,唐離隨即虛扶著陳希烈向府內走去。
見唐離攙扶著陳希烈,李騰蛟順勢抱住李林甫的臂膀,還沒說話,先自歪著頭咯咯笑出聲來。
李林甫對這個愛女實在是沒法子,再聽她這一笑,愈發沒了話說,知輕輕拍著她的臂膀道:“這孩子,都成親的人了,還是這樣頑皮,小心以後夫家不容你。”
掛著李林甫的臂膀前行,李騰蛟咯咯笑道:“唐離才不會呢!他商務還說喜歡我的性子,要我像以前一樣,說不拘束我的。”
感覺到愛女走路時身姿的不同,李林甫心底黯然一嘆,直到聽到這番話後,才覺心下舒服了不少,右邊的臂膀多抬高了幾分供女兒借力,“噢!他能這麼說倒是難得!這樣說來,你這夫君對你不錯!”
“唐離本來待我就好!”向前邊的唐離看了一眼,李騰蛟扭過頭來說道:“不過要是你們也在我身邊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