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確實想做個了斷,不過我不願做濫殺之事。”秦悅催動靈力輸入羽扇。“你今日若以修為起誓,往後必不會尋我雪恨。我便饒你一命。否則,我斷斷不會留你這個禍患。”
煙枝前思後想了一番。終於不情不願地說:“我煙枝今以修為起誓,從今以後,再不會尋你報仇雪恨。你我恩怨已消,再無瓜葛。”
秦悅十分滿意地收了羽扇:“你走吧。”
煙枝看了她一眼,轉身飛遠了。
秦悅四望一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煙枝走的什麼路?這是哪兒啊!”
她落到地上,看著四周荒僻蕭條的景色,不由自主地搖首嘆息:“連個可以問路的人都沒有。”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她走了一段路,竟然看見了一處洞府。門口立著兩個穿著道袍的小修士,都是煉氣九層。
誰這麼有閒情逸致,把洞府設在這麼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秦悅壓下好奇心,上前問詢:“兩位可知這是哪兒?還在素思城嗎?”
鬼市就在素思城,若還在城內,回木搖宗就不是難事。但兩個小修士根本沒有理會秦悅,而是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一人道:“果然有個女修今日辰時三刻會來問路。”
另一人道:“道君真是神機妙算。”
“可惜道君壽元將盡了。”
“不然單憑這神算的功夫,怎麼說也能化神了。”
秦悅輕咳一聲:“兩位……可否先回答我?”
兩個小修士一齊行了禮,異口同聲道:“道君早知你會來,特意命我們兩個在此等候。”
“所以?”秦悅覺得此事頗為奇異。
“道君在等你呢,你快進去吧。”
秦悅唯恐是個圈套,搖了搖頭,道:“我不進去了,你二人只管告訴我這是哪裡便可。”
兩個小修士又開始忽略她。一人道:“道君說得半點也不錯。”
另一人立馬接道:“這個女修果然會心懷警惕,不肯入府。”
“道君還說她心軟。”
“若我們軟語輕言地拜求,她定會入府。”
秦悅聽得訝然不已。何方神聖,這麼瞭解她?
這時兩個小修士又一起拜了拜,打著哭腔說道:“前輩若不進去,道君就會責罰我們的。”
秦悅抽了抽嘴角:“你們剛剛都把策略說出來了,還指望我相信你們現在這副可憐模樣?
兩人見她不為所動,都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扯著她的袖子:“我們可沒有說半句謊話,前輩若過門而不入,我們恐怕就要被道君趕出洞府了。”
然後又哀哀悽悽地說:“屆時沒有道君庇護,我們兩個修為低微的散修,怎麼捱過修真界的血雨腥風,辯識那些險惡的人心?”
他們說得很是悲慘,說完又一起抱頭痛哭,十分令人動容。
秦悅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我入府一坐便是。”
兩個小修士頓時收了眼淚,依舊在門的兩邊站好,看不出半分悲傷的臉色。
秦悅瞠目結舌:“好演技!”
她之所以願意進去看看,自然有他們二人賣力哭訴的緣故,但更多是因為她對裡面那位“道君”產生了濃濃的好奇。究竟是誰,能算準她今日辰時會出現,甚至算出了她的性格?(未完待續。)
遇煙枝起誓了恩怨 會塵年折壽算緣劫2
秦悅踏進大門,見裡面有三間屋子,一時不知該進哪一間。正在她猶豫之時,正中間那間屋子的房門突然開了,屋內還傳來一句:“進來吧。”
秦悅一邊踏入房門,一邊心道:“這家主人這般瞭解我,莫非是我的舊識?”
“你我未曾謀面,何來舊識之說?”竟然有人知她心中所想。
秦悅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元嬰後期的男修坐在蒲團上,手上拿著一塊亮晶晶的石頭。有著一副年輕俊秀的面容,只是一半青絲一半白髮。她拜了拜,問道:“方才是您在應我的話?”
“你看此間還有旁人嗎?”
“閣下如何知曉我心中所想?”秦悅且疑且驚。這人莫非會什麼讀心術?
“你之喜樂憂怒,全然表現在眸中,如何瞞過旁人?”那人從容答道。
秦悅自是驚奇。竟有人能從一雙眼眸中,猜出別人的所思所想。她歎服不已:“真是神鬼莫測之術。”
那人卻毫不在乎地回答:“雕蟲小技,哪堪與神鬼之術相論。”
秦悅自認前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