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道:“他與你有何仇怨?”
中年人道:“我只是希望藉此讓大夫知道,不肯合作會有什麼結果。”
張大夫又是一怔道:“合作?”突然有所領悟地,張口便要叫,中年人的左手立即掩上去,同時扣住了張大夫的兩處穴道。
張大夫完全明白這兩處穴道被扣住是什麼結果,也一如所料,他整個身子都癱軟了。
中年人隨即將張大夫推到一旁,正要問什麼,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已然割進了他的咽喉。
“你——”中年人一個字出口便氣絕。
“你已經沒有用了。”一個近乎耳語的聲音在幔幕後傳出來,一頓接又道:“你也是!”匹練的刀光再起,中年人的咽喉隨即被割斷。
這個人當然是一個好手,對牧場的情形也絕無疑問了如指掌,對中年人的武功也是,也所以,只一刀便割斷了中年人的咽喉。
刀隨即棄在地上,那只是一柄極普通的刀,要從刀上找到對方的來歷是絕沒有可能的事。
秦玉驄收拾了簡便的行裝,立即離開房間,月香竟然已等在房門外,揹著一個小包袱,一見秦玉驄便道:“看你啊,收拾幾件衣服也要這麼久?”
秦玉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詫異道:“你這是幹什麼?要到哪兒去?”
“三絕書生那兒。”月香若無其事地回答。
秦玉驄更加詫異道:“你要到那兒……”
“請他到這裡來替我爹爹療傷。”
“師父他不是說……”
月香截道:“不管怎樣,我是跟定你的了。”
“什麼?”秦玉驄怔住。
“受傷的是我爹爹,我這個做女兒的總不能袖手旁觀,而且,你路上也需要人使用。”
秦玉驄道:“有高雷五人已經足夠。”
“他們的武功難道在我之上?”月香不服氣地問。
秦玉驄想想,道:“江湖經驗可以肯定是足夠的。”
月香立即道:“既然我的江湖經驗不足,那更該到江湖上走走。”
“要闖蕩江湖,吸收經驗,也不是這個時候,牧場危機四伏,此去又關係師父的生死,途中萬一你出了什麼事,那要我如何是好?”秦玉驄大搖其頭。
月香道:“怎會出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武功也不比你壞到哪兒去。”
秦玉驄道:“江湖上的事情有時未必是武功能夠解決得來的。”
月香道:“我跟著你一定會變成累贅,拖累你的了?”
這說話大成問題,秦玉驄一聽不由傻了臉,月香一頓接道:“你說!”
秦玉驄長嘆了一口氣:“師父的生死就係在這一次的行動,這個時候……”
月香道:“不要說了,我只要你答覆一句,讓我跟著去還是不讓?”
秦玉驄一咬牙,道:“不讓。”
月香雙頰陡然紅起來,瞪著秦玉驄,霍地一頓足,轉身疾奔了出去。
成剛也就在這時候奔來,一面大呼道:“大師兄,出事了。”
月香一聽不由自主停下,脫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秦玉驄亦問:“是不是師父……”
成剛搖頭道:“那個張大夫還有他的小舅子都在藥堂給殺了。”
秦玉驄道:“殺他們的……”
“不知道,江文為了讓張大夫能夠安心在藥堂內迅速給他的小舅子針療,將其他師弟留在堂外。”
“那現在江文……”
“也倒在藥堂內,跟張大夫一樣,都是給一刀割斷咽喉。”成剛接道:“那柄刀留在地上,只是一柄普通的刀,並沒有任何記號。”
“只留下那柄刀?”
“他們正在附近搜尋,希望能夠找到其他的證據。”成剛搖頭道:“我看這個可能並不大。”
秦玉驄接問:“張大夫他們倒下的時候,堂外的弟子有沒有發覺什麼?”
“沒有,在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堂內仍然毫無聲息,進去一看才發覺的。”
“為什麼要殺張大夫?”秦玉驄心裡一轉,面色突然大變。
成剛接問道:“大師兄以為是為什麼?”
秦玉驄道:“那些人要從張大夫的口中知道師父現在的情形。”一頓道:“張大夫他們趕赴密室,勢必已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成剛道:“張大夫他們可是一直都留在牧場內的。”
秦玉驄道:“那些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