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正是康熙皇帝賜給雲歌的官符,“要不要給全真教的道長見證一下,是不是公子之物?”
雲歌一見,連忙伸手往懷裡一掏,果然是自己的東西,忍不住叫道:“拿來!”
卻見另一邊馬鈺身形一閃,已經搶先一步出手,他雖生性沉穩,卻擔心雲歌真的成了對方之人,是以急著想弄清事情的真相,誰知道手剛一觸到趙敏手中的金牌,卻是冷哼一聲:“啊!你……”,隨即左掌發出,趙敏卻是早已躍開。
“哎呀,馬真人,你怎麼能動手搶呢。”趙敏咯咯一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丘處機見師兄與人好好拉手,突地變臉動手,忙問:“怎麼?”
馬鈺罵道:“毒計傷我!暗中傷人,非君子所為!”
趙敏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自然不是什麼君子。再說了,馬道長二話不說上來就搶,又是行的哪門子君子之道。”她前兩句帶著笑容,後兩句卻是冷嘲熱諷,臉色變化之快,竟是看不出有什麼違合之感。
“妖女,我先拿下你再說。”論口舌之爭,馬鈺又豈是對手,索性不再言語,直接上前搶攻。丘處機素知大師兄最有涵養,十餘年來未見他與人動手,這時一出手就是全真派中最厲害的“三花聚頂掌法”,知他動了真怒,當即長劍揮動,繞左回右,竄到趙敏面前,刷刷刷就是三劍。
此時趙敏已將長劍取在手裡,架開兩劍,反手也攻出一劍,卻不料丘處機左手掌上招數的狠辣殊不在劍法之下,反手撩出,趙敏長劍將縮未縮的一瞬之間,已拍向她握劍的手腕,喝道:“撒手!”
這一掌內勁外吐,含精蓄銳,非同小可,不料趙敏也真了得,手中兵刃竟然未給震脫。丘處機跟著右劍左掌,綿綿而上,趙敏面色一寒,一時折了銳氣,連連退後。
這時沙通天與樑子翁已截住馬鈺,靈智上人與侯通海左右齊至,上前相助趙敏。丘處機勁敵當前,精神大振,掌影飄飄,劍光閃閃,愈打愈快。他以一敵三,未落下風,那邊馬鈺卻支援不住了。
他右掌腫脹,麻癢難當,毒質漸漸上來,當即盤膝坐地,左手使劍護身,以內力阻住毒素上行。樑子翁所用的兵刃是一把掘人參用的藥鋤,橫批直掘,忽掃忽打,招數幻變多端。沙通天的鐵槳更是沉重凌厲。數十招之後,馬鈺呼吸漸促,守禦的圈子越縮越小,內抗毒質,外擋雙敵,雖然功力深厚,但內外交徵之下,時候稍長,大感神困力疲。
丘處機見師兄坐在地下,頭上一縷縷熱氣嫋嫋而上,猶如蒸籠一般,心中大驚,待要殺傷敵人,前去救援,但被三個敵手纏住了,哪能緩招救人?
就在此時,郭靖和黃蓉見狀紛紛上前,趙敏帶來的一群守衛武功低微,見狀也圍攻楊鐵心和穆念慈,那名隨身侍女卻是舉劍相助趙敏,場上一時又混戰一團。
雲歌不想得罪趙敏,又怕黃蓉受傷,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黃蓉解了馬鈺之圍,郭靖卻是被樑子翁壓著打,正要上前,猛聽得頭頂風響,身前一件巨物從空而墮,卻是靈智上人身上那件大袈裟;原來趙敏有了那名侍女相助;已經能穩穩敵住邱處機;他見馬鈺久攻不下;卻是從那邊抽身來助;正好對上黃蓉。
他的武器是一對銅鈸,雙手合處,噹的一聲,震耳欲聾,黃蓉正自詫異,突然眼前一花,那對銅鈸一上一下,疾飛過來,只見鈸邊閃閃生光,鋒利異常,這一打中,身子只怕要被雙鈸切成三截,大驚之下,銅鈸離身已近,哪裡還來及閃避,立即竄起,反向前衝,右掌從上面銅鈸底下一託,左足在下面銅鈸上一頓,竟自在兩鈸之間衝了過去。這一下兇險異常,雙鈸固然逃過,但也已躍進靈智身旁。
“危險!”變故陡生,雲歌見黃蓉情況危急,右手一揚,一把棋子鏢疾射而出!與此同時,也是奮不顧身的上前。靈智上人袈裟一揚,擋下雲歌的飛鏢,巨掌起處,“大手印”向黃蓉拍去。黃蓉便似收足不住,仍是向前猛衝,直撲向敵人懷裡。眼見靈智的巨掌已擊在她背上,卻見他手掌立即收轉,大聲怪叫。
黃蓉乘著他這一掌之勢飄然落到樑子翁之處,卻是趁勢又解了郭靖之圍!
靈智上人這一掌擊出時力道雖巨,但不知為何,他手掌甫及對方身子,立即迅速異常的回縮,掌力竟然來不及發出,再一看右手掌中已是鮮血淋淋。他舉起掌來,只見掌中竟被刺破了十多個小孔,驀地裡想起,叫道:“軟蝟甲!軟蝟甲!”叫聲中又是驚,又是怒,又有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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