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前來相救,似乎就真的只能相擁而亡了。
不甘心啊!
任盈盈卻沒有想這麼多,掙脫了多年的束縛,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最原始、最本然的身體**。雲歌揉捏得她臉泛潮紅,逐漸升高的體溫掩不住她的迷亂,額頭、頸間、唇角乃至胸腹之間都開始滲出汗珠,急促的呼吸吐出芝蘭般的溼熱香息,在輕風的送拂下,縈繞雲歌鼻息。
風?雲歌忽然意識到什麼。
手中的動作一滯,任盈盈仰起頭,疑惑地望著雲歌:“公子……?”語音輕顫,仿若一隻沒有吃飽的小貓。
雲歌強忍住心中的綺念,輕聲道:“盈盈,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風?”
任盈盈全身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此時刻意去感受,只覺一股冷風自她腳底鑽入,順著衣裙往上直鑽,頓感涼透心脾。
“是有風,好像是從腳下傳來的。”任盈盈點點頭,忽然明白了雲歌的意思,“公子,你的意思是……?”
雲歌把手從她胸前抽出,摸索著替她攏了攏散亂的頭髮,說道:“有風說明這不是一個封閉的洞穴,或許我們可以出去。”
狹窄的洞中,轉身都不可能,更不用說蹲下來看了,兩人只好面貼面,用腳向下查探。果然,兩人所站之地,右側還有一個向下的斜洞,只是不知為什麼,這個洞被人從外面封住了。
聽著腳下傳來的聲音,雲歌說道:“下面有一扇門,聽聲音是可以活動的,可惜有鐵鏈鎖著。若是能弄斷它,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洞中出去。”
任盈盈聞言一喜,旋又神情黯然。
若真能活著出去,我又該以何種姿態對他,對待這個紛亂的江湖?
察覺到眼前麗人肩膀輕顫,雲歌俯身在她耳邊輕輕道:“若能出去,我們天天在西湖邊上飲酒彈琴,可好?”
任盈盈心中一暖,水光隱隱的星眸滿是笑意。
雲歌摟著任盈盈,左腳站定,右腳抵在那道門上,輕聲道:“盈盈,抱緊我。”
任盈盈聞言,趕忙緊緊地摟住雲歌的腰,只覺他的腹臂間肌肉堅硬如鐵,驀地渾身一震,澎湃的氣勁透體而出。
雲歌將內勁貫於右腳,試圖直接震開那道鐵鏈,任盈盈功體受制,又和他胸腹相貼,頓時覺得氣血鼓盪、猶如鼎沸,說不出的難受。
雲歌怕她受傷,這一下只用了不到兩成功力,只聽地面傳來“嗡”的一聲悶響,兩人所站之地騰起一股沙塵,門和鐵鏈卻是絲毫無損。
雲歌皺了皺眉,說道:“這樣不行。你會承受不了的。”
任盈盈卻是不服,倔強道:“沒事,我受得住。再來!”
雲歌沉吟片刻,仍舊是搖了搖頭:“我捨不得你受傷。”
一句捨不得,讓任盈盈又是一陣心顫神搖。
女人,有時候也挺好安慰。
雲歌皺眉想了想,說道:“我想到辦法了,不過得先將你的穴道解開。”
任盈盈忙問:“什麼辦法?”
雲歌從鞋子中摸出那把“玄鐵寶匕”,說道:“用這個試試!”這把匕首鋒利異常,若是這鐵鏈不是特別定製,想來不難割斷。
任盈盈卻是為難道:“這地方這麼小,根本俯不下身,如何下手?”
雲歌笑道:“幫你恢復功體,你將我倒提起來便是。”
任盈盈在腦中想了想,覺得的確可行,雖然姿勢有點難為情,可自己和他都這樣了,又有什麼不能接受得呢?
解穴也是一個難題!
因為不知道東方不敗具體的封穴手法,雲歌只能採取最基本的推宮過血方法,而穴位正是胸前的神封穴。
也不知這是巧合,還是上天故意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氣氛又覺得瑰麗旖旎了許多,任盈盈低頭不語,心中卻是隱有期盼,剛剛被她揉捏得那種酥麻之感讓她回味無窮。
雲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兩隻手大大方方地按在了她那挺拔的雙峰之上,嘴中嘀咕道:“早知道剛才繼續按下去就是了。”
任盈盈大羞,一張俏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雲歌這一次並沒有刻意去挑。逗她,按著推宮過血的要領,很專注地幫她解穴。可他雙手所按之處是她敏感之處,雖然這一次少了那些揉、捻、勾、挑、捏等小動作,仍舊讓她抑制不住地發出一絲絲嬌媚的輕哼。
黑暗中,雲歌聽她憋得難受,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不許笑!”任盈盈厲聲道,可惜嬌媚有餘狠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