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重逾千斤的巨斧,他唯一的念頭便是以絕對的力量壓倒敵人。
歐陽鋒不願硬碰硬,以傷換傷,面對這毫無章法的兇狠砍殺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以杖格檔。林天河運使長劍使出一招“泰山壓頂”。劍尖遇到杖身相阻,將本就柔軟的長劍壓出一道弧線。待到弧度到達極限之時,長劍突然迅速反彈,林天河借勢身體一轉,雙腳在地上擰出一個圓形坑窪,長劍更是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圓,傳出一陣刺耳風聲。
長劍改劈為削,再次襲向歐陽鋒,一直以單手持杖的歐陽鋒面對這豁命一擊,也不敢掉以輕心,蛇杖再次攔住長劍,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抓住對方破綻,猛然發力,狠狠擊中林天河持劍的右手。
“放手!”歐陽鋒暴喝一聲。
只見林天河長劍頓時離手,握劍的那隻粗壯手臂無力下垂,鮮血滴滴落下。
長劍落地,歐陽鋒抬腿又是一腳,劍身飛射而出,直襲不遠處一名雲山派的弟子。
屍身倒地,劍柄微微顫抖,陽光之下,一片寒意。
林天河冷漠地抬眼,卻並沒有去看身後的慘況,而是狠狠地盯住歐陽鋒的眼睛,烏黑的左手抽出懷中一柄短柄匕首。
面對林天河的堅持,歐陽鋒沒有絲毫敬意,依舊冷漠道:“你的毒還有半柱香的時間。”
林天河嘴唇微動,聽不到聲音。
烏黑的左手抓著雪亮的匕首,再次高高揚起,奮力前刺。
低垂的右臂在春風中搖曳,卻讓人無來由升出一種秋風蕭瑟的蕭殺之感。
嘴角黑血溢位,林天河眼神似有迷茫之意,手中短匕這一刺卻出乎意料的狠厲,歐陽鋒嘴角輕蔑一笑,側身想躲,卻忽然動作一滯,慢了半拍。
刺中了!
一擊命中,持匕的左手瞬間被傾上全身的力量,不退反進,奮力全壓。
質地普通的匕首雖然沒能給歐陽鋒帶來致命的傷害,卻是第一次刺中了他的身體。林天河拼死再次揮臂,匕首劃出一道璀璨光芒,從歐陽鋒的胸前拉至右肩,血跡斑斑的白袍再添一點新紅。
剛才那一陣突然的出神是怎麼回事?
歐陽鋒回過神來,一記肘擊盪開林天河,反手又是一杖狠狠砸下,心中卻是疑惑剛剛自己為什麼會沒有脫開這平淡無奇的刺記。
林天河連中兩招,又是一口黑血吐出,卻是一臉獰笑,再次衝上前去。
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不,還不夠。
眼見著林天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歐陽鋒終於不再吝惜自己的內力,內力飽提,蛇杖運使如風,毫不保留地擊向林天河。
林天河卻似絲毫沒有看到眼前這古怪陰毒的蛇杖,前行的路線絲毫沒有半點改變,手中的短匕刺擊得也沒有任何猶豫。
只要這最後一杖就能解決了,歐陽鋒冷漠地掃視了場中剩下的三人,忽然本能的收杖回撤。
破空聲響,又是一杖鐵箭射向自己。
山峰之上,郭破虜執弓的左手不住發抖,右手食指和中指則是鮮血淋漓,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這樣才能讓胸口翻滾的氣息稍稍平息。
這突如其來的一箭,不止歐陽鋒感到意外,連雲歌也感到意外。
計劃之中,並沒有這一環啊。
眼下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為什麼了,現在大家關心的是:這破空一箭,能不能射中呢?
歐陽鋒身形疾退,他是知曉這箭的厲害的,同樣的失誤他自然不會再犯第二次。身前林天河依舊保持前衝的姿勢,空中一枚鐵箭迫得他收杖回撤,身後……
身後並不是一片坦途,兩名剩下的雲山派弟子不知什麼時候已拔劍向前,封住了他的退路,三路攻擊配合得恰到好處,也不知是排演多時,還是隻是巧合。
可是,那又如何!
歐陽鋒暴喝一聲,單足點地,雙手持杖,身形旋轉,狠狠撞向身後兩人。這一杖他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只聽一聲金屬撞擊,一名雲山派弟子長劍斷裂,身形已如斷線風箏,飛出去數丈。另一名叫魏宇文的大驚之下,低頭俯衝,堪堪掠過橫掃至胸前的蛇杖,可背上卻是硬生生地捱了一記重擊。
歐陽鋒一杖掃除身後障礙,右腳後踏一步,卻也只是一步而已。
倒地的魏宇文不知哪來的勇氣,雙手死死抱住他的左腳,兩眼通紅,發狂似地對著他獰笑。
提掌再擊,卻已來不及了。
鐵箭如風,轉眼已到眼前,歐陽鋒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