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劍派中可是一等一的,就連日月神教的任我行也只是和他打個平手而已,劉正風想要全身而退,只怕困難啊。
劉正風身為衡山派的二當家,又操持著劉府這麼大的家業,自然是一個八方玲瓏之人,今日見左冷禪親自出手,知道對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當下也不行禮,也不搭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家屬已經安全轉移,心中已無牽掛,卻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左冷禪沉聲道:“劉師弟,不安排酒水,而是給眾人下毒,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劉正風朗聲道:“左盟主,不必拐彎抹角了,你所看中的無非就是劉某的一條老命。想要,就憑本事來拿吧。”
“此言差矣。”左冷禪上前一步,緩緩說道,“費師弟已經說得很明白,只要你能手刃曲洋,從此不再與魔教有任何瓜葛,我們依然還可以喝酒聊天。”
“是嘛?”劉正風冷笑一聲,“為了這個目的,就可以派人劫持我的家眷?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你們嵩山竟然無恥到如此地步,就不怕在場的江湖豪傑恥笑嗎?”
“阿彌陀佛。”定逸師太誦了一聲佛號,上前一步,對左冷禪說道,“左師兄,劉師弟結交曲洋,雖為不智,卻罪不及死,不如放他離去,從此歸隱……”
“住口。”左冷禪冷喝一聲,“五嶽劍派與魔教百年恩怨,豈是說放就放。若今日放任劉正風安然離去,恐怕門下弟子會紛紛效仿,五嶽劍派顏面何在,威嚴何在?”
“這……”定逸一時語塞,左冷禪小事化大,處處往五嶽劍派與魔教的恩怨上說,就算是定逸也不好多說什麼。
“呵呵,左大掌門蓋了好大一頂帽子。”場中不合時宜地響起一個嬌滴滴的笑聲,說話的卻是趙敏。
“你是何人?”左冷禪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
“郡主啊。”趙敏抿嘴一笑,風華動人,低垂著彎翹濃睫,分明未正眼投來,但那股旁若無人的雍容氣勢,卻立即吸引了場上眾人。
趙敏雖是輕笑,眸中卻無一絲笑意,襯與她千嬌百媚的絕色容顏,更顯冰涼:“五嶽劍派枝大葉茂,若真正一統,別說對抗魔教,就是與少林、武當相比也不遑多讓。只可惜,現在雖說是同氣連枝,卻是有名無實,一盤散沙,左掌門有志一統,卻也無可厚非,只是手段太低劣了點。”趙敏說得慢條斯理,卻一點也沒有任何虛假之言,襯與她不慍不火,優雅動聽的語聲,縱然左冷禪知道她所說不會有什麼好話,竟也無一言以駁。
“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說你手段低劣嗎?”趙敏沒有給他思考的餘地,悠然笑道:“合併五派,可以霸道為之,領嵩山派三大太保,派內精兵,明刀明槍,鐵血攻伐。此雖下策,但勝者為王,乃是天經地義,服力不服理,誰來皆須低頭。”
“要不,於此間設下擂臺,比劍奪帥,光明磊落地決出一名頭兒來,雖是中策,亦不失正道。”
“上上之策,可效華山嶽掌門行君子之道,以德服人,糾合群力,無論成或不成,總能留下王道之名。可惜,你不行霸道,代表對自身的實力毫無自信,煥發於外,人皆不服;不行中道,卻是用卑劣手段蠶食衡山派,相分而治之,無磊落一決的膽魄,手段頻出,不幹不脆,豈能不落笑柄?”
全場悄靜靜的,彷佛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見。趙敏以優雅動人,略帶嬌慵的口吻娓娓道來,刺耳之至,輕蔑之甚,遠勝世上一切汙言穢語,偏又入情入理,頭頭是道。左冷禪再難隱忍,勃然色變:“住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巧舌如簧!”
左冷禪殺意殺意已起,提掌便向趙敏襲去,只見他又掌赤紅,有如赤日雷霆,頓時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劉正風脫口叫道:“小心,這是大嵩陽掌。”
雲歌大驚,他和趙敏是交過手的,知道她的武功和自己差不多,單打獨鬥卻是萬萬不是左冷禪的對手,當下一躍而起,手中長劍卻是長向左冷禪面門而去。
戰魂臨海等一干玩家,眼見雲歌出手,也欲上前助戰,只聽定逸師太一聲冷笑:“左掌門武功蓋世,豈要你們相助?”這一聲雖是稱讚左冷禪,卻也避免了雲歌等人被圍之困。
果然,左冷禪生平很是自負,怒喝一聲:“全部退下!”
雲歌長劍中宮直進,劍尖不住顫動,劍到中途,忽然轉而向上,乃是“玉女素心劍法”中的一招“玉人**”,端的是若有若無,變幻無方。
左冷禪卻是不管不顧,一掌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