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埋骨五湖,尚有何憾”
慕容景天見狀也是提劍喝道:“我們和他拼了。”嘴上這麼說著,身子卻是不為所察地往後退了一步。
七人或執兵刃,或是空手,布成了迎敵的陣勢。郭靖心想:“六位師父哪裡是他的敵手,只不過是枉送了性命,豈能因我之故而害了師父”急忙縱身上前,說道:“陳玄風是弟子殺的,與我眾位師父無干,我一人給他抵命便了。”隨又想到:“大師父、三師父、七師父都是性如烈火,倘若見我喪命,豈肯罷手必定又起爭鬥,我須獨自了結此事。”當下挺身向黃藥師昂然說道:“只是弟子父仇未報,前輩可否寬限一個月,三十天之後,弟子親來桃花島領死”
事已至此,黃藥師愛女得而復失,心中卻是感慨良多,倒是一點也沒有報仇的意思,手揮了揮,竟似有放他們離開之意。
眾人不禁愕然,怎麼郭靖只憑這一句話,就輕輕易易的將他打發走了
“師傅。”正當他們猶豫不定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尋聲一看,卻見楊康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
“康哥,你不要過去。”穆念慈跟在他後面,一副想攔,卻沒有攔住的樣子。
“康兒。”梅超風聽到楊康的聲音,心中很是歡喜。
雲歌本來和穆念慈約好,救人之後直接離開的,沒想到楊康倒也算得上有情有義。擔心梅超風的安危,竟然不顧危險,跑了過來。
陸乘風已知梅超風是自己的師姐,自然不會再為難楊康,原想著此間事了再將他放了,誰知道竟然自己跑了出來,當下也只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時黃藥師卻驟然問道:“你的徒弟是不是金人”
這一問卻驚得梅超風一生冷汗。黃藥師厭惡金人,她不是不知。只是完顏康確是對她有恩,才收了做弟子,但也從來只敢傳他九陰白骨爪,不敢教他桃花島的功夫。可即使如此,也萬難平了黃藥師的怒氣。
郭靖還沒有走,見狀說道:“他並非金人,只是被那金人狗王爺給騙了,他原就和我一般是宋人。”
梅超風有些迷茫的向著郭靖處,黃藥師也不理郭靖。只問梅超風:“此話當真”
梅超風哪裡知道這回事,縱是萬般希望這是真的,卻也不敢打妄語,只道:“弟子也不知。”
雲歌見得黃藥師聞言又是生氣不已,實是頭疼,上前說道:“他生楊,的確是個宋人。”當下又三言兩語將郭、楊兩家的舊事給黃藥師講了一番。
這些陳年舊事。黃藥師自是沒什麼興趣的,只聽說他不是金人,又見楊康對梅超風還算有情有義,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陸乘風到底是梅超風的師弟,雖說被她害了一雙腿,這些年也看的開了。看來梅超風在收弟子的時候的確是收的金人。只是後來因緣巧合,這金人變成了宋人,這本也是大錯,但既有人出來解圍,他也樂得送個順水人情,馬上出來說道:“弟子莊內有一處疊翠園還算雅緻,恩師可否屈尊
黃藥師這會兒怒氣略消。道:“隨你安排便是。”
陸乘風大喜道:“是,弟子馬上著人安排。”而後又道:“梅師姊也在莊內休息可好”
既然黃藥師已說要留下,梅超風哪還有多言,自然也點了點頭,楊康和穆念慈過來攙扶著她,這一幕映在黃藥師的眼中,一下子又變得溫情了很多。
“前輩,陸莊主,那麼我們也先告辭了。”郭靖見此間事了,衝著黃藥師和陸乘風一抱拳,卻是想要離開的意思。
黃藥師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自往前走去,陸乘風見著黃藥師,哪還有心思理他們,自然也不會挽留。
正當郭靖等人要離開的時候,雲歌卻突然開口:“且慢走歸走,東西留下。”
郭靖聞言,迷惑地問道:“什麼東西”慕容景天卻是一眼怒意地盯著雲歌。
雲歌的話卻正好提醒了黃藥師,當即也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梅超風,又看了看朱聰。
雲歌笑了笑,卻是對楊康說道:“楊公子,你師傅有些東西落在那位朋友手裡了,她眼睛有點不方便,你幫她取回來吧。”朱聰拿去的不是別的,正是刻著九陰真經下卷的人皮,這人皮本是梅超風貼身收著,誰知道剛剛的打鬥之中,竟被朱聰的“妙手空空”給隨手摸了去,他要的是“九陰白骨爪”的解藥,豈不知包著解藥的人皮才是真正的寶貝。
“拿來”梅超風聽到雲歌的話,一摸自己的胸口,卻是厲聲喝道。
朱聰無奈地解釋道:“剛才我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