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人緣極好,接引小尼嘆了口氣,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只知儀琳師姐被一個姓田的壞人給纏上了……”
姓田的壞人?難道是……田伯光?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這時那盤膝坐在中間面目雍和的老尼忽地揚眉向門口瞥了一眼,隨即又垂下眉去,微微闔起雙目。雲歌被那銳利的目光一看,心中一凜,這女尼好厲害的目光,莫非便是衡山掌門,號稱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的定閒師太?
見有外人到來,定逸師太面有不悅,對一旁接引的小尼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人帶往別處,不料盤膝而坐的定閒師太忽然開口:“原來是雲掌門,貧尼曾聽聞雲掌門在衡山城內救下劉正風師弟,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雲歌打量了一下這個定閒師太,只見她年約六旬,神態端雅,年輕時也必是個俊俏的女子。定逸雖然脾氣暴躁,但對這位掌門師妹極為尊重,見她開口,便不再言語,望向跪在下方的儀琳,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雲歌深深地看了定閒一眼,她既以掌門相稱,那是以武林人身份相待了,便向她恭謹地施禮道:“恆山定閒師太佛法高深,晚輩久仰了。此番前來,一來是謝過定閒師太借劍解圍之恩,二來是有事相求?”
“何事?”
雲歌抬眼望了望青燈古佛前三位老尼,又看了看跪在那裡的俏美女尼,嘆了口氣:“一為求藥;二為求情。”(未完待續。)
第221章 論佛
“既是如此,雲掌門這邊請。”三位老尼相繼起身,引著雲歌往前廳而去。
“這……”雲歌見她們絲毫沒有讓儀琳起身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三位師太,在下有個不情之情,不知……”
定逸性子火爆,知道雲歌是想為儀琳求情,說道:“既是不情之情,那就不必說了。”她對雲歌並無惡意,只是不喜外人對恆山派內部的事情指指點點。
一直沒有說話的定靜師太卻是微微一笑:“雲掌門,請說。”
雲歌嘆道:“儀琳小師傅和在下有過一面之緣;能否請三位師太免了她的責罰;讓她起來說話。”
“我白雲庵的事情,需要你一個外人插嘴。”果然,定逸師太聞言,怒喝一聲。
老尼姑果然脾氣火爆,更年期到了啊。雲歌心中腹誹,臉上卻是一臉誠懇地望著定閒師太,恆山派定閒是掌門,她的態度才是關鍵。
“這就是雲掌門的第二個請求,求情?”定閒師太一臉平靜,看不出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雲歌面露微笑,卻是一臉誠懇:“正是如此。”
儀琳跪在那裡,既感委屈,又覺無助,忽聽一個親切的聲音在替她求情,忍不住擔起頭來,正好迎上雲歌那熟悉的笑容,不由得俏臉為之一紅。
定靜師太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儀琳跪在佛前,非是責罰,而是為了讓她修心明性,誠心禮佛。”
“阿彌陀佛。”定閒師太沒有停步的意思,誦了一聲佛號,緩步向前走去:“起是不起,不起是起啊。”
這是什麼節奏?考我對佛謁的理解還是……
情急之下,雲歌只得語出不敬,責難道:“佛是用來禮的嗎?”
此言一出,三位老尼俱都停下了腳步。看得出來,似是對雲歌的妄語有所不滿。
“佛是煩惱,煩惱是佛啊!”雲歌一臉神棍模樣,故作高深地說了一句。他自己也沒有完全弄得懂得話。
定閒師太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說道:“這是一代名僧趙州禪師的禪語,看來你對禪理也有所涉獵啊。”
雲歌微笑道:“在三位師太面前,不敢妄談佛理。倒是想說一個故事給諸位多多。”
“雲掌門,請說。”
雲歌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眼光,說道:“趙州禪師常常說,‘佛是煩惱,煩惱是佛’,眾弟子聽了冥思苦想,不解其意,紛紛請示禪師。禪師就向弟子說,佛的煩惱是為了一切眾生,你們知道要如何免除煩惱嗎?”
三人顯然是聽過這個故事的。定閒卻是好奇雲歌能講出什麼新意來,不由得順著他的話說道:“免除煩惱做什麼?”
雲歌繼續說道:“是啊,是啊,趙州禪師也是這樣反問的。但這樣我的疑問就來了,如果佛的煩惱是為了一切眾生,那他又問‘免除煩惱做什麼’。那麼是不是說,他就是要看眾生受苦?而他在旁念煩惱煩惱,就算是成佛了。”
“歪理!佛為眾生煩惱是覺悟,無須免除。而我們要將佛放在心裡敬重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