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風一襲黑衣,難得的沒有拿著那把摺扇,而是提著一壺酒。
“一酹酒,雨落打浮萍,誰道天涯陌路,傍道柳絲挽魂苦。”
斟滿酒,又輕輕灑下,酒水伴著雨水,滲入土中,轉瞬不見。雨中的張凌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是去了一趟漠北,誰知竟是天人永別,若是可以,我寧願再次輸在你的陣法之下。”
“二酹酒,風吹殘葉舞,誰知著根何處,只嘆江湖煙水誤。”
再飲一杯酒,張凌風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擠出一絲笑容:“你總教我循規蹈矩,聽話一些,可到頭來,不聽掌門安排的人反而是你……”喃喃自語,掩在風聲雨聲之中,不可聞,也再聽不見。
“三酹酒,淚灑離人愁,誰家吹笛落幕,聲聲送來滿歸途。”
三杯酒盡,轉身離去。
悽景悽人云悽話,同來何故不同歸。
清淚盡,萬事非,悵然說從頭,怎堪兩字緣慳。
悽風冷雨裡,但聞兩三語:願他生,再結知已。(未完待續。)
第259章 華箏公主
在林天河的墳前敬了三杯酒,張凌風似乎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悲傷,除了將平日裡那件白衫換成了黑色勁裝,整個人看上去更加低調內斂。
門派議事廳內,雲歌翻著張凌風送上來的情報,有些不解地問:“這麼說,此次你去大漠,不但見到了鐵木真,他們還派來了使者?”
張凌風點了點頭,長途跋涉,再加上林天河的死對他打擊不小,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見到了鐵木真,也如實和他說了景天派的事情。果然如掌門所料的那樣,鐵木真對景天派的生死存亡絲毫不關心,他聽說我們能提供更多的藥品與他們貿易,非常重視,親自派了使者過來相談。”
雲歌皺眉沉思,他對鐵木真並沒有什麼好感,與他接觸純粹是為了草原上那些優質的馬匹,不過他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地位堪比那些個皇宮裡的皇帝,實力甚至還要遠勝他們,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人呢?”
張凌風回道:“昨天到的,太晚了,我就讓他們先在山下酒樓候著了。”
雲歌又問道:“來得是誰?”
張凌風說道:“為首之人,叫拖雷,還有一個女的跟著,叫華什麼公主。”
“快,快請他上來。”想了想,又說道,“算了,我們還是直接下山找他吧。”
拖雷,成吉思汗最小的兒子,英勇善戰,但也心狠手辣,屠城無數,也是成吉思汗最寵愛的一個兒子。在《射鵰英雄傳》中,他是郭靖的結義兄弟,他親自來進行貿易談判,越發說明成吉思汗對這事的重視。
更關鍵的是,既然華箏公主來了,那麼郭靖的事情就更好處理了……
…………
請而不見。何況拖雷是王爺,在蒙古人看來是極不禮貌的,只是拖雷的不高興在幾杯酒下肚之後就蕩然無存。
雲歌拉著拖雷喝酒,程靈素陪著華箏公主有說有笑。慢慢聊到了郭靖,華箏時不時地提起郭靖,說他功夫好得很,一張弓可以射下兩隻大雕,連成吉思汗將她許配給郭靖都說了出來。
蒙古女子的豪放。遠非程靈素這等江南兒女所能理解,更何況,她對郭靖不但不欣賞,還有一肚子意見。
喝完酒,終於談到了正題,具體的貿易怎麼辦?
拖雷此行的主要任務就是來和雲山派商談貿易往來之事,草原上的兒女雖然豪爽,但不代表人家就缺心眼,何況這件事關係到成吉思汗的整個戰略佈局,在利益面前。拖雷可不會親自鬆口。
“不知道雲掌門,買了馬匹以後打算如何使用呢?”拖雷首先問了一個貌似不該問的問題。
雲歌卻不以為意,漫不經心地笑道:“當然是拿來騎的。”
問得無禮,回答得更足以讓人噴飯。
拖雷問雲歌準備如何使用草原的駿馬,看似無禮兼無聊,實際上是在試探雙方合作的初衷,如果是自用,江南這地方本就不便騎馬,雲山派這規模也在這裡,對馬匹的需求不會大到哪裡去。基本上屬於短線合作;如果是貿易就不一樣了,江南不產馬,草原上優質的戰馬更是稀缺,基本上可以說是供不應求。這麼一來就屬於長期合作。
合作期限的長短,顯然會直接體現到一些具體的數字上,比如馬匹的定價!
雲歌的回答看似無厘頭,其實是想表達一個立場:不管我買了馬乾什麼,都與你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