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就整個人暈了過去,龍澈的面具被急流衝開,他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適,特別是在她看到自己的那眼神,但此時此刻,他什麼都顧不上,將她抱在懷裡的同時,伸手抓住了要被急流沖走的面具,抓在手上,任憑那河流的激浪拍打著他,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將嬌小的人護在懷裡,艱難的朝著岸上而去。
此時,皇宮大殿內,玉暖生煙。
殿外有人輕輕叩門,隨即一名小內監趨步入內,一斂袖,稟道:“雙上,狄大人有事稟報,已經在外候著了,您看……”
女子斜靠著軟塌,抬手攏了攏腦後的長髮,朱唇輕啟:“宣。”
不一會兒,站在殿外等候的狄文聽著皇上宣見,便提步進入了大殿。
“微臣參見皇上。”聲音低沉,垂在膝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
上座的女子微抬眼眸,緩聲道:“起來說話罷。”
說罷,擺了擺手,殿內太監侍女都自行退下,狄文方才起身,抬首迎上女子的瑩瑩美目,眼前的女子正是紫宸國女皇,十歲便在攝政王的輔政下登基,轉眼已過六年,當年的小女皇今已亭亭玉立,當然,也有了自個的謀略,也不願再在攝政王的羽翼下,所以,便有了自己思想和想要獨掌權力。
蒼月紫從軟榻上走下來,一步連著一步,邊走,邊開口:“狄卿家進宮所謂何事?”
狄文緊抱著拳,低頭道:“臣方才得到訊息,騰龍國太子與一女子被追殺的時候掉入了懸崖,恐怕是生死未卜,臣特來請示皇上,攝政王已經派人前去搜尋了。”
蒼月紫眼裡忽地一閃,嬌小的身子停住,轉過身,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語氣平靜的道:“騰龍太子住在攝政王府邸,這等事就由攝政王親自處理罷。”
“可是,皇上……”此事關乎國家之間,這話狄文還未說出口便被蒼月紫的眸子斜睨了回去,她也不再多說,轉身走上了軟榻,然而,就在轉身間,那殷紅的唇瓣微勾,雲袖輕帥,嬌小的身子便慵懶的坐在了軟榻上,微抬眸,道:“狄卿家就一心去準備四國宴的事情罷,好了,無事便退下罷。”
狄文恭敬的退下,只聽到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蒼月紫身子後傾,靠著椅背,微微的眯著眼眸,此時,一黑衣男子便從一旁的百鳥朝鳳的屏風後緩緩走出,腳步很輕,但榻上的女子卻似乎早已經知道,嘴角微微的揚起,柔聲道:“你這計還真是一石二鳥。”騰龍與傲月這幾年都有不少矛盾,再加上太子被襲擊,便都會嫁禍在傲月國身上,再者,太子來紫宸國,全權由攝政王負責,這出了事,也正是她彈劾攝政王的時候,怎能不說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呢?
“多謝女皇讚賞。”說話的聲音十分的低沉,以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上首的女子。
蒼月紫忽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蒙面的男子,很快,又多了一絲嫵媚的笑:“也不知道公子何時才能與真面目以見朕呢?”
“很快。”對方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蒼月紫嫵媚的一笑,似乎很贊同這兩個字,四國宴上,若是傳來騰龍太子的噩耗,那會是怎麼樣呢?很快了……
此事,前往攝政王府左銳無功而返,正疾步的走進南宮決夜所在金滿樓得廂房內。
房間裡,座上的南宮決夜一襲錦織黑袍,袖口有黯金刺繡,紋路壓著紋路,衣襟微微敞開,隱隱約約能看見纏繞在內的繃帶,一頭黑髮未束,由其落至肩下,一雙黑眸寒徹心骨看向走進來的人。
“攝政王府忽然被看守了起來,聽說是騰龍太子出了事,派人到四處尋找。”
“出事?”南宮決夜微蹙起了眉心,只見左銳點點頭,又道:“我打聽到,今天太子殿下與逍遙樓樓主一同去了落日崖,我想應該是在那裡出了事。”
“東方萱也出事了?”南宮決夜不知自己為何這樣脫口而出,但還是開口問道,畢竟她倒是在不久前救了自己。
“這暫時還沒有訊息,皇上,恐怕這事有蹊蹺,這刺殺騰龍太子的人是有意想嫁禍給我們傲月才是。”四國都聚集在此,若是騰龍太子出事,那麼人們就自然會設想到傲月國,但是,人在攝政王的照看下出事,那麼就更加明顯了,此人的目的並非只在於挑起兩國戰役,更多的便是攝政王。
想到此,南宮決夜眼睫一抬,朝前看去,眼中閃著幽暗的光芒,說道:“先靜觀其變,若真有事,蒼月驚鴻不會沒有動作,冷月帶的人今天就到,你前去安排他們在城內住下。”
左銳領命出了房間,南宮決夜便朝外面喚了一聲寒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