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nik,”尼可拉斯說,跨出馬車。“守衛沒什麼威脅。在你把他們切成肉片前,先讓我和他們談談。”盧克跟著跨下馬車,看著他和守衛說了什麼,遞給他們一耷錢。兩人很快就獲准入內。
尼可拉斯和一個僕人談了幾句,然後引著盧克往裡走,“府上一個人也不在,斯理科夫斯基夫人去鄉下了,總督要晚些時候再回來。”
“那麼?”
“我們可以等,來點酒,你喝酒嗎?斯柯赫斯特。”
“一般。”
“俄國人常說,‘不會喝酒,就不會生活。’”
他們走進書房,整個房間以歐式風格為主,落地的大書架,桃花心傢俱,真皮椅子。僕人端來玻璃杯和幾瓶結著霜凍的酒瓶。“伏特加有好幾種口味,”尼可拉斯上前倒了一杯子,然後指著一排瓶子解釋,“樺樹芽口味的,木灰口味,胡椒口味,檸檬口味——”
“我要第一種。”
尼可拉斯跟僕人說了什麼,僕人出去又回來,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是沙丁魚、麵包、奶油和魚子醬。尼可拉斯滿足地坐進椅子裡,一手端著伏特加,另一手以叉子叉起一片黑麵包,蘸上魚子醬,很快就結束掉手頭的食物,並喝乾酒。黃|色的眼睛專注看向盧克,他突然指著盧克左手的鉤子,“這是怎麼發生的?”他問,再次倒滿第二杯伏特加。
“火災。”
“啊。”只是聲‘啊,’,即沒同情也不驚訝。尼可拉斯繼續盯著他,“你為什麼要娶塔西婭?因為她的財產嗎?”
“我不花她的錢。”盧克冷酷回答。
“那是為什麼?為了幫你的朋友艾許伯恩的忙?”
“不是。”盧克傾著頭,吞下伏特加。一開始這酒是冰涼的,過會兒就有熱熱的後勁。
“那麼就是因為愛了。”尼可拉斯說,奇怪的是他的語調裡沒有諷刺,“當然。你以前從來沒碰到過安娜斯塔西婭這樣的人,是吧?”
“是的。”盧克承認。
“塔西婭有著俄國典型的傳統美。她以前一直住在鄉下,和自己的父親、親戚什麼的都不怎麼接觸。就像一隻籠裡的金絲雀,被隱蔽得很好。自她的第一次成|人舞會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聖彼得堡的每個男人都想得到她。神秘,安靜的美人。有人說她是女巫。我都差點要相信了,所有的人既怕她又仰慕她,除我以外,”尼可拉斯停下,幫盧克倒滿酒,“我要她嫁給我弟弟。”
“為什麼?”
“得有人來照顧米沙,還得了解他內心的魔性。他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敏銳、聰明、有忍耐力的妻子,只有塔西婭具備所有的條件。”
盧克瞪著他,“你有想到過她很可能會被米哈伊給毀了嗎?”
“當然,但這沒關係,至少有機會可以救米沙。”
“他是罪有應得。”盧克陰森回敬,大口吞下伏特加。
“現在輪到塔西婭了。”
盧克陰鬱地瞪著眼前這個傲慢的俄國人,如果塔西婭出了什麼事,他發誓會讓安基洛夫斯基付出代價。兩人都沉默著盤旋打量對方。
一個僕人安靜地走進,在尼可拉斯耳邊說了什麼,兩人用俄語說了幾句,然後尼可拉斯揮手讓他出去,他轉向盧克,“斯理科夫斯基回來了,但是身體不舒服。”他聳肩,“喝得太多。今晚你還想跟他談嗎?”
盧克站起來,“他在哪兒?”
“在臥室裡,準備休息了。”尼可拉斯看到盧克堅定的表情,無奈的翻翻眼,“好啦,我們去。希望他還能清醒地說出話來,但我們只有5分鐘,明白了?然後就得走。”
他們走進裝修奢侈的臥房,斯理科夫斯基坐在床沿,僕人在幫他脫衣服。總督閣下和早些時候宴會上的尊容完全不同,灰髮粘粘地沾在頭上,銳利的眼睛此刻充血而恍惚。襯衣下的肌肉鬆弛。
“真不知道我來這兒幹嗎。”尼可拉斯無奈地低語,走進房間,提高聲音,“斯理科夫斯基閣下。。。”他停住,對僕人說,“出去。”
僕人順從地走出房間。盧克靜靜地待在門口陰暗處。他直覺地認為此刻不適宜這個外地人出場。
“閣下,很抱歉打擾您,”尼可拉斯以俄語開口,走到床邊,“我長話短說,儘快讓您休息。我來是有事想問您,先生,有關我的弟弟,米哈伊的事。閣下,您是否能記起——”
“米沙,”灰髮男人聲音濃重,直直看著眼前黃金色雙眼的男人。他突然振作起來,肩膀伸直,好象看到奇蹟般臉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