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張大人,透著外道,咱們還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最好!”
沈約一聽,端著的肩膀頓時鬆了下來,毫無形象的說道:“早說嘛,嚇得我渾身後背都溼透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不是!”沈約急忙擺手,笑道:“是威風,霸氣!永貞,我是真沒有想到,以前你一門心思讀書,見生人都會臉紅,怎麼就那麼心狠手辣,說殺就殺!”
朱慶斌狠狠瞪了沈約一眼,嬉笑道:“那叫殺伐果斷,書都白讀了,永貞別和他一般見識!”
張恪滿不在乎的一笑,說道:“做了就不怕別人說,我殺得都是該殺之人,對得起天地良心!”
“說得好!”唐光急忙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永貞,好樣的!這兩天我打聽了不少叔叔伯伯,你在大清堡的所作所為也知道一二,真是沒的說!我們三個聽得心馳神往,就想跟著永貞混了,你到底要不要人啊?”
沈約和朱慶斌也都緊緊盯著張恪,激動地屏住了呼吸。
張恪看了看三個人,他們在一起多年,彼此都瞭解。這三個小子都是將官的子弟,人雖然不壞,可是一身的毛病,書讀得也不好。到底堪不堪用,張恪心裡也沒譜。
“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我把話挑明瞭,的確需要人手,可是我需要的是人才,是肯吃苦,能流汗的人!你們要去我那裡,當然歡迎。只是我不能把你們當祖宗供著,相反我要把你們當牲口使!也不光是你們,就連姐夫也一樣。我的要求只會更嚴格!”
這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臉色也都變了,張恪說話不像是開玩笑,他們玩慣了,能不能承受住!
遲疑的時候,沈嶽搶先說話了:“永貞,我以前是做過不少荒唐事,可是這幾年我也大了。家裡的老頭子身體不成了,指揮使的位置大哥要繼承了。以前兒子吃老子。天經地義,可是兄弟吃大哥,好說不好聽!我沈嶽也是一條漢子,好賴讀過書。認識幾個字,哪怕給永貞當個記賬的文書,也算是自食其力!”
沈嶽這幾句說的發自肺腑,別看他們也算是將門子弟。但是說白了和頂種軍餘沒什麼區別,從一出生命運就被決定了。要麼遊手好閒一輩子,要麼等著兄長突然死了。他們就去接替,根本沒有多少選擇,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想著讀書了。
唐光也咬咬牙說道:“老沈說的沒錯,我們幾個盤算過了,考科舉的希望太低了,本來還想著搏一搏,可是聽說永貞你出人頭地了,好歹你賞我們一個職位,讓我們做著看看,要是做不來,我們絕不死纏著永貞!”
朱慶斌也說道:“永貞,我們不怕吃苦,就怕沒事做,讓人看不起!”
張恪微微點頭,三個人都有上進心,都有一股子勁,這就還有希望。
“我手上空餘的職位一大堆,大清堡等地會暫行軍民分離,每一個城堡都缺以為負責屯田的民政官,如果你們願意,馬上就能上任!”
張恪早就想過了,他一定要把軍權都捏在手裡,這是立身的根本,像喬家兄弟,嶽子軒,馬如峰,吳伯巖等人都忠心耿耿,沒有話說。
最薄弱的就是民政這塊,張恪手下識字的人都不多,因此很多民政事務不得不交給唐畢一個人,張恪迫切需要人手幫著分擔。
“永貞,你說的這個民政官是幾品,都管什麼?”
“沒品!”張恪毫不客氣地說:“這就是我暫行的一個體制,各個屯堡我會派遣專門的練兵官負責軍事事務,平時訓練,戰時出征。而屯田、收稅、戶籍、開礦、刑名這些事情就是政務官管的。簡單的說就是一堡的大家長,除了軍隊,什麼都管!”
官不大,權力很實在!
沈嶽最先咬咬牙,說道:“除了不能管軍之外,基本上和備禦的權力一樣!剛剛當官,就能做到這樣的位置,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幹了!”
朱慶斌和唐光也一起點頭:“沒錯,永貞,收下我們幾個吧!”
“哈哈哈,先別忙,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屯堡的任務可不輕鬆,我準備要開墾荒地,還要修築城堡,挖渠引水,你們可要領著百姓,把事情做好。”
都是苦活累活啊!
頓時大傢伙又有點皺眉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光讓人幹活的,你們做得好,我會向朝廷請功嘉獎。另外你們開墾土地多,工程做得好,我也會額外獎勵津貼。”
“津貼有多少?”唐光咬牙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手下的大匠一年能拿到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