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石糧食,之所以還留在保安州,就是等著軍糧運送過來,直接押著軍糧走。
拿到了銀子,這些軍隊全都故態復萌,整日裡喝酒賭錢,亂哄哄的一團。根本不成樣子。
這一天晚上張恪帶著幾個人出來巡城,走在青石城牆之上。突然外面有馬蹄聲音,接著嗖的一聲,射上來一支弓箭,正好插在張恪前面的城牆磚裡。
“哈哈哈,大爺的箭術厲害吧,城上的小傢伙都起來喝酒啊!”幾個醉酒計程車兵在城外大聲叫嚷著。全然不知道他們差點傷到了安東王,也給自己惹下了殺身大禍。
“混賬兒!”杜擎一伸手抽出了弓箭,正要斃殺幾個膽大狂徒。張恪一伸手,拉住了杜擎。
“讓他們再逍遙幾天,不用我們出手。”
果然,第二天的早上就有一大隊人馬趕到了保安州。旗號上面寫著斗大的的魏字,來的正是副總兵魏勇。他和魏忠賢關係密切,本來是不敢前來的,但是架不住張恪拿出了真金白銀。手下的兵早就拖欠多時。嗷嗷待哺。
一聽說張恪掏了那麼多銀子,他們哪裡受得了,攛掇著魏勇帶著人馬前來。魏勇到底是禁不住誘惑。帶領著部下人馬迅速趕到保安州。
魏勇前來,盧象升親自迎接,雙方相談甚歡,盧象升告訴魏勇不要在意和魏忠賢的關係,試問滿朝文武,有多少沒有曲意逢迎魏閹的。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不要有心理負擔。
一番話說得魏勇熱淚盈眶,恨不得跪下叫親爹。
“盧大人,從今往後,魏勇就是您的人了。”
被個三十多的漢子這麼說,盧象升渾身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怪不得王爺避開了呢,敢情是把倒黴事交給了自己……
盧象升強忍著怒火,笑道:“魏大人為國盡忠,聽朝廷的才是。”
“是是,要聽朝廷的,也要聽盧大人的。”魏勇諂媚地說道:“盧大人,卑職聽聞發放軍餉,部下弟兄差不多大半年沒見到銀子了,今年過年不少人都是借錢過的,好不悽慘,還請大人垂憐啊。”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盧象升故意滿臉為難。
“魏總兵,眼下我手裡還剩下三十多萬兩銀子。”
“怎麼會?”
魏勇失聲叫道,他可是聽說張恪拿出了二百萬兩,打水漂也沒有這麼快的。
盧象升苦笑道:“都已經給了前面幾個人,他們瓜分了165萬兩。”
多少?魏勇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手指都不自覺顫抖起來。
“盧大人,那幾個貨有多少人馬,憑什麼他們分那麼多銀子,這不公平!”
盧象升臉色一沉,怒道:“你是在質疑王爺嗎?”
“卑職不敢,都是卑職昏了頭,該打,該打!”
“魏總兵,本官也向王爺提出了,可是王爺說了,他的銀子只給聽話的人。遵照王爺命令,早早前來的,自然有好處,至於其他人,也就沒辦法了。”
什麼叫沒辦法,分明就是放棄了,下一輪洗牌,猛如虎等人就要成為鹹魚翻身。而自己怕是難保富貴,要把徹底掀翻的那種……
“大人,你不知道,那幫人帶來的都是農民佃戶,冒充軍人,騙去軍餉。他們的部下根本沒有戰鬥力,就是一群廢物。”
魏勇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猛如虎等人的老底兒掀出來,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盧象升眉頭緊鎖,說道:“他們有些冒名頂替我是知道的,可是聽說幾個人都是猛將,領兵有法,很能打仗。”
“大人,您又被騙了!”魏勇急忙說道:“他們絕對都是烏合之眾,立的功勞都是殺良冒功,都是騙人的,卑職不才,手下的勇士絕對比他們勇猛一萬倍。”
“當真?”盧象升問道。
“嗯,小的豈敢和大人撒謊。
盧象升坐在了椅子上,自嘲地笑道:“王爺這次巡邊,是要用一些自己人,必須聽話,可是也不能太廢物,若是爛泥扶不上牆,也就不配當王爺的手下。在廢物身上浪費那麼多軍餉,確實有些失策。只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對了,魏總兵若是能證明你所說的,本官倒是可以和王爺談談。”
“證明?”魏勇眼珠轉了轉,這兩個字實在是讓他有些費解……
“王爺,昨夜巡城,有城外計程車兵放箭,若是今天還有人如此,王爺有了閃失,卑職可承擔不起。”杜擎憂心忡忡說道。
“哈哈哈,今天不會了,不光不會,還有一場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