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了,哎呀,偏了,沒進去,你的頭再低點兒,腿,腿再分得大些,對準,啊,終於進去了。”
“好痛!我不要玩了!”
“乖,再練習幾次就好了。”
你問我們在幹嘛?沒聽出來?Max在教我打高爾夫球啦。一邊教一邊上下其手地吃我豆腐。他說我精力太旺盛,需要發洩一下,於是每天都想方設法轉移我的注意力,希望我能把愛因斯坦忘掉。我被迫跟他去了一週的健身房,已經快累死了,週末本想好好睡個懶覺,又被他拉來打高爾夫球。端著這麼個要命的姿勢,我給他累得混身都痛。
八天過去了,愛因斯坦沒有再跟我聯絡。從第八天開始我就不停地打電話問Steven有沒有一個名叫Heather的十八歲女孩失蹤或被害,Steven一直說還沒有,還沒有。一直到了第十一天,Heather(不管她是誰)沒有出什麼事,到是有人報案說有個叫Rebecca的女生失蹤了,具體失蹤時間不是很確定,有可能是三天前,也就是愛因斯坦說的那天。
會跟愛因斯坦有關嗎?Steven很無奈地對我說(這些天我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了):“Heaven,你別瞎擔心了,經常會有人失蹤,尤其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叛逆期嘛,鬧個離家出走什麼的,過一陣子就又回來了。不是每個人都被變態綁架的。再說失蹤的人叫Rebecca,不是Heather。”
Max也說:“不過是哪個無聊透頂的人,不知在什麼地方撿到一塊頭骨,跟你開個惡意的玩笑,他自己也不知道頭骨屬於誰,隨口起了幾個名字,什麼Juliet ,Rebecca的,根本就是信口開河。”
Go To也說讓我放寬心,那種無聊的變態,不理他就沒戲唱了。
但願如此!這次我真的很願意被他們說服。
Max守了我十幾天,終於可以放下心辦公事去了。我也暫時鬆了口氣,得好好幹活兒了!下班後,趁著牢頭不在,我請Go To吃飯,這陣子光在他家蹭飯了,怎麼也要禮尚往來一下吧。於是一起去了多倫多的綠寶石餐廳。那是間新開的館子,上次我們研究室進新人大家一起來過,我覺得還不錯,是地道的中國北方菜,尤其喜歡他們的鐵板燒。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有點兒後悔了,菜做得還不錯,可是環境不太好。多倫多本來就比我們那裡亂,這間館子又開在中國城,食客更是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上次我們人多不覺得,這次只有我跟Go To兩個,明顯落了單兒。臨桌坐著四個亞洲人,身上都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服,有兩個人還敞著胸膛,露出身上的刺青,不知是不是混幫派的。那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不停地往我們這張桌子上瞄,還不時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然後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Go To正在剝蝦,我用胳膊肘兒拐了他一下,小聲說:“我們走吧。”
Go To把蝦放到我的盤子裡:“怎麼吃這麼少?再吃點兒。”
我用眼睛示意他臨桌的幾個混混,Go To放下筷子,沉下臉狠狠地盯著那幾個人。
一個東西腦袋剃著南北頭的混混兒站了起來,對著Go To叫囂:“小子哎,看什麼看?看哥哥我長的漂亮?”
“你們給我放乾淨些!”Go To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
“別,別,Go To,我們走吧。”我小聲幫Go To打退堂鼓。他們有四個人,我們才兩個,不是說雙拳難敵四手嗎?真打起來,怕是咱倆要吃虧。
晚了!那四個歪瓜劣棗橫著身子晃了過來,把我跟Go To圍了起來。一個臉上長了好多痘痘的麻皮瓜把手肘搭到我的肩膀上,象個三流電影裡的無賴似的說:“小弟弟,瞧你這相好細皮白肉的,能滿足你嗎?還是讓哥哥我好好兒的教教你吧。”
“你們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報警了。”Go To說。
好醜的瓜!我拍掉他的豬手:“大哥您長得太抽象了,小弟我審美觀點不夠特別,欣賞不了,您換個人試試吧。”
另一個剃著禿瓢的亮瓜居然伸手去摸Go To的臉:“怎麼樣,你們哥兒兩個陪我們兄弟玩玩兒?”
太不象話了,老虎不發威,他們當我是病貓啊!居然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家Go To,他們要是長得漂亮點兒也就罷了,偏偏四隻癩蛤蟆樣。我也站了起來:“把你的爪子拿開。”
“呦,小美人生氣了,是不是嫌哥哥我冷落了……啊——————”
我抄起鐵板燒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