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來錢的法子,他那邊可不缺人手,衛所有多少在家裡閒著沒事做的婦女呢,他娘宋李氏就是最好的例子,農忙時候多少還幫著做些事情,尤其是農閒時節。那幾乎就是整日在家中閒居,各種偷漢子的事情也經常由此而起。
若是能夠把這些婦女都組織起來。成批次的做成衣服,甚至做出一個品牌來,未必就沒有銷路,大家之所以不去買成衣,不過是一直以來的習慣罷了,而且等閒買賣家開的成衣鋪子能有幾個裁縫?他也就只能替那些富戶做幾件而已,大批次供貨根本就做不到,可自己卻有衛所的優勢,甚至那些山寨裡的土匪婆子們都能給利用上,也算是幫女人們找個事情。
自己果然是個天才,不過這夥計也是不錯,若不是跟他聊天,興許還想不到這一點,宋慶很為自己想到的計策而高興,順嘴吩咐道:“老丁,賞這小兄弟二兩銀子!”
丁魁很訝異,他不知道就說這麼幾句話,為何就要賞賜夥計二兩銀子,宋慶錢財上頭雖然豪氣,可也從來都不溼亂花錢的主兒,今日這做派實屬少見,不過總歸就是二兩銀子,過了幾天富貴日子之後,丁大官人也不太在乎這個了,隨手從褡褳中摸出一塊銀子來遞了過去。
可小夥計卻更加訝異,他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能得到這二兩銀子,儘管這丁他將近倆月的工錢了,可這沒個來由的,總歸讓他不太踏實,苦巴巴的凝視了宋慶半天,忽然間目光發直,心中也是一驚,當時便跪下磕頭,泣不成聲道:“大爺,小人不敢要您的銀子,小人將來還要娶妻生子,給家裡延續香火,實在是做不得那種事啊!”
那種事是什麼,宋慶最初還真琢磨了一陣,可琢磨出來之後卻大感反胃,怒不可遏道:“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大爺真就是有那毛病,也看不上你這樣的,銀子是賞你的,愛要不要吧,趕緊把你們掌櫃的找回來,我有話跟他說!”
夥計飛一般的跑了出去,臨走時還順手帶走了那塊銀子,反正這位客官是要找掌櫃的,哪怕人家喜歡老相些的,總歸是沒他事了,見這小子溜的乾脆,宋慶也是哭笑不得,見眾人目光都有些怪異,只得轉移話題道:“這家店的布比咱徐州是便宜還是貴了?”
洛小北心思單純些,倒是也沒想出什麼,立刻答道:“自然便宜,而且便宜不少,這邊是碼頭,往來貨物繁多,若是往西邊活著北邊賣的話,估計會越來越貴,不過在邳州當地買卻是便宜,不然屬下也不會在這裡買布料。”
丁魁雖說猜不到宋慶要做成衣買賣,卻也能猜到這是要在布料上做些文章,也跟著說道:“這邊的布料拿到徐州去賣,多少能夠賺一些,只是尋常客商若是加上人工之類,也就賺不到多少了,咱狗營不同,買了布料直接讓大夥兒帶回去,肯定是能賺錢的,其實若是真想做這買賣,去蘇州那邊最好,那裡有不少專門織布的作坊,直接在那邊買布才便宜。”
“蘇州太遠了,一時間顧不上,先在邳州買上一些,拿回去試試水,看看好不好賣再說。”宋慶又大致看了看這店裡的布匹,各色種類都有,多少也算滿意,又問道:“若是咱徐州有成衣,價錢也貴不上多少,而且款式還比較新穎,外形比自家做的好,你們會不會去買?”
“慶哥兒,你不會是要做成衣買賣吧?”丁魁有些詫異的問道:“這買賣一般可沒人做,剛剛那夥計不是也說了,整個邳州城就一家成衣鋪子,咱徐州可是一家都沒有,這種買賣能賺錢嗎?就算是做出幾件衣服,又能賺幾個錢?”
“幾件自然是賺不到多少,那是因為規模小,可我若是幾百上千甚至上萬件的做,你覺得能不能賺錢?”宋慶說罷,見眾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又道:“別忘了咱衛所那些老孃們整日在家閒著,你說若是給她們找些活計,多少賺些錢貼補家用,她們會不會去做?小北,就說你娘吧,給她找這麼個活計,帶著大家一起做衣裳,她會不會去做?”
洛小北大概想了想,還是點頭道:“跟了大人之後,家裡倒是不缺錢花了,不過若是能有這麼個活計,我娘估計還是願意做的,我家那姐姐也是願意,總比整日介閒著發慌強。”
“老丁家呢?”
“八成也是願意的……”丁魁十分不情願回答這個問題,卻也不能不如實作答,畢竟他家有文藝青年情節的就他一個,其他人還都是很現實的,就像洛小北說的一樣,哪怕日子好過些了,若是能掙個仨瓜倆棗,依然有人去做。
他們這些人如今都屬於脫貧致富先進戶,家中卻依然還保持著這種習慣,其餘普通軍戶家的女人可想而知,一時間竟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