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的。也只有葉韜這樣的人過去,可以講事情解決好。不管什麼時候,不管葉韜在職或者是以後逍遙自在地到處遊玩,常菱絕對沒膽子為了這事情報復葉韜。另外,現在也正處於春南朝局極為微妙的實際,居賢王常洪泉已經對餘杭事態極為不滿,春南老國主薨斃,已經過去四個月了。而謀士江硯,在泣血留下一份謀國血書之後,也病逝了,他最後幾年的勞心勞力,精心佈置,建立了一個現在東平情報局還摸不定情況的秘密組織,絕對會成為將來統一大戰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本來身體就很差的江硯,也因此耗盡全部心血,終於頂不住了。現在太子和二王子爭位,雙方誰都沒有把握將對方幹掉,卻又有足夠的力量阻撓對方登基。葉韜親自前往餘杭,才有充分的決斷許可權,判斷到底怎麼處置,才對東平最有利。如果葉韜覺得直接開戰最好,那邊境上的大軍和後續部隊其實也隨時準備著了。這些話不用談曉培多吩咐,葉韜自己就明白了過來。
“你準備,帶多少人過去?”談曉培饒有興致地問。
“陛下,這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處置好了。我想,蓮妃和小王子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就範……反正,我把他們帶回來,陛下少不得還要責罰一番。裝作不知情,總不如真的不知情吧?”葉韜坦率地說。
“呵呵,”談曉培爽朗地笑了起來:“瑋哉畢竟和瑋明、瑋然是兄弟。我知道大家都看不慣,但畢竟……瑋哉還小,再怎麼樣,我也不希望出什麼事情。能兄弟們一起活著……活著就好啊。”
葉韜笑了笑:“陛下,放心好了,臣一定不負所托。倒是其他事情,也該籌備起來了。”
“是啊……有人比我都在乎,這事情,實在是麻煩啊。”談曉培知道葉韜所說的,是準備帝王儀仗的問題。在滅了北遼之後,甚至都有人開始勸進,希望談曉培直接稱帝改元了。但談曉培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不解決了春南西凌,他怎麼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之前,談曉培甚至沒多考慮過這事情。皇帝的儀仗以及相關的東西,可不是短時間裡能夠準備妥當的,那一整套的東西,實在是複雜到可以讓任何神經正常的人崩潰。但現在還的確得準備起來了,沒個幾年時間,還真不可能弄妥當了。而開始準備儀仗和典禮,卻也能夠讓那些懷著遠大理想的臣子們放下心懷,等到了時候,到時候,可是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葉韜全權出使春南,這個訊息幾天後就確定了下來。當訊息傳到餘杭,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警惕。東平和春南的關係,這些年來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至少表面上一直維持著熱切友好的盟友關係。但私底下呢?春南都為了對抗東平,和西凌走到了一起,而現在春南的情報機關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東平。東平現在採取的相對流動的戶籍制度,也給了暗諜們很多機會。現在,東平攻克北遼,將偌大的國土和人口變成了自己的力量,要說國力,雖然還沒有凌駕在春南和西凌相加之上,但單獨對付任何一國,都有著壓倒性的優勢。東平現在和春南的關係要有所修正,也是正常。而葉韜這個全權特使,或許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一些人這樣揣測。
但前一段時間針對葉韜的無謂的流言攻勢導致兩國進一步交惡,這事情可還卡在很多人的心上。對於一小撮春南高層無知者無畏,不斷挑戰東平底線的行為,很多人是相當不滿的。但這也沒什麼辦法,情報機關還就掌握在這幫人的手裡。葉韜來春南,哪怕僅僅因為這個事情,恐怕都不會多給春南什麼好臉色看。他必然會對春南提出諸多要求和限定,全面改變原先東平處處忍讓的姿態。更別說現在春南還處於一個極為複雜的時期。葉韜絕對有著各種各樣的方式,介入到兩位王子的鬥爭中去,說不定葉韜就得觀摩一回登基儀式呢。也有人這樣揣測。
到底怎麼對待葉韜,今後改變了力量和地位的兩個國家要如何相處,這成為了切實擺在春南眾臣面前的問題。
葉韜自然不急著出發,而是仔細考慮了自己的力量和立場,然後將一封封命令書發了出去。春南的暗諜在東平興風作浪,東平的暗諜在春南潛伏待命,人數也不少。許多條情報線甚至埋藏了十幾年,對春南的情報工作一直不是葉韜主要關心的內容,自然他手裡也沒有像之前的孔新華,或者是現在在西凌有影子宰相之稱的孫波屏這樣的棋子可以使用,聶銳在春南埋下的線,也有現在身居高位的傢伙,但既然是聶銳的成果,葉韜也就不見得想要去使用了,尤其是一些比較冒險的使用。破壞了人家的佈局,多不好啊?
但聶銳卻是沒什麼顧忌,他知道葉韜要去春南做什麼,他可不在乎自己手裡的力量會受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