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泊車小弟,打扮得最貴氣的來賓,紅色地毯從臺階下一直蔓延到臺階上那十二根金色門柱前,香水味兒彌散在夜空裡,恰似夜來香。
今天是號稱白色聯盟商業四巨頭之一的卡曼家的大少爺羅文在這裡舉辦酒會,雖然卡曼家近年來有在走下坡路的趨勢,但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所以今晚,受邀的人一個不落都來了,尤其是一些年輕人,就衝著卡曼家大少爺的名頭也得屁顛屁顛跑一趟。
但今夜最讓人在意的,卻是一則小道訊息——據說這次羅文之所以大張旗鼓的辦這個酒會,是為了要款待一位神秘嘉賓。又據說,羅文為了請到他可是拿出了三顧茅廬的勁兒。
能有誰能讓羅文這樣折節?放眼整個白色聯盟好像也沒幾個,難道是外面來的?可最近也沒聽說有哪個大人物過來了啊。
眾人就這樣抱著疑惑和好奇去赴宴了,結果到了門口,卻有迎賓的服務生恭敬的遞來假面。還需要遮臉?這噱頭,要不要做得這麼足啊。
凱賓家的繼承人烏迪頓時挑了眉,他家同為四巨頭之一,自然不需要太給羅文面子。但他身旁的女伴顯然對那些華麗的假面很感興趣,於是他勾起嘴角挑了兩個,一個丟給女伴,舉著另外一個朝身後揮了揮。
四巨頭另外兩家的人正從臺階上走上來,跟他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其他人不明白羅文今晚的目的,他們怎麼會不明白。卡曼家看起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其實裡面都差不多蛀掉了,如果再不能好轉就會直接從四巨頭裡面給剔除出去。所以這一次的神秘嘉賓,一定是請來的強援。而他們其餘人,都是羅文給自己請來的陪襯。
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只是這算盤究竟打不打得順就兩說了。
七點半,身為主人的羅文最後登場,一面抱歉的跟旁人打招呼,臉上卻連半點愧色也沒有。不過不管是誰,此刻都不會刻意找不愉快,他們的目光都有意識的往羅文身後看,果然,有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站在那裡。
他雖然站在羅文身後,但那出挑的優雅氣質卻讓人無法忽略,這樣的人無論站在哪裡,都像是全場的中心。他的半張臉同樣被面具遮著,半隱半現,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更引人注目。
光潔的下巴,英挺的鼻樑,瑩潤的唇色,還有那一雙在黑色面具下襯得明亮十足的眸子。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彷彿只是眼角微彎,便能讓人感應到面具之下的表情。
他在笑,他的眼睛在笑。
他看過來的時候,烏迪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渴,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體貼嬌俏的女伴立刻為他遞上一杯紅酒。他喝了一口,剛剛一瞬間流失掉的自信與魅力便彷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驅使他走上前,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羅文,這位朋友看著眼生啊,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
“呵呵既然帶了假面,當然就不能輕易把名字說出來了,否則哪裡來的趣味。”羅文談吐幽默,嘴上說不透露但舉止做派倒顯得落落大方,“要不你猜猜?猜中的話我自罰三杯,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猜錯了豈不是要得罪人。”烏迪聳肩,他‘拆臺小王子’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說著,他笑盈盈的看向那人,“交朋友可不一定非要知道名字,對吧?”
他微微歪頭,似乎在考交校這句話的正確性。旁人見他不回答,只是與巫迪對視,都莫名的有些緊張。隔了好幾秒,他才彎起嘴角,“當然,榮幸之至。”
那聲音很清雅,落在耳裡卻又有點酥酥的,烏迪覺得自己有些盪漾了,然後變得更來勁了一些,拆臺小王子馬力全開,湊在那人身邊就不走了。
羅文帶著那人四處跟人打招呼,他就也跟著去,一點兒客人的自覺都沒有。羅文給那人拿酒水,還沒遞到跟前呢,他就給半道劫走了,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就慰勞了自己的嘴,再紳士的給那人拿一杯遞過去。
羅文那個恨吶,他記得他明明邀請的是烏迪他哥,怎麼最後來了這麼一根攪屎棍!
比他更恨的還有烏迪的女伴,那位新晉玉女歌星,此時正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烏迪視她為無物的在那邊獻殷勤,她差點把自己一口銀牙給咬碎,心中暗罵一聲小白臉。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像是聽見了一樣,在她罵完小白臉的時候恰好回過頭來看她。四目相對,她眼裡的不忿還沒消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眼定住,這種背後說人壞話卻被當面抓包的感覺實在太不堪,她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強迫自己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