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泰的大營內,還有勒爾錦、尚善、靳輔、尼雅翰和根特巴圖魯等人在。圖海見狀,倒抽一口冷氣,不敢多說話。
“圖大學士!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彰泰笑著道。
圖海這才放下心來,大膽的走上前,看了一眼地圖,指著地圖上的小嶺到赤嘰山一線緩緩說道:“貝勒爺,老夫的探子去探過了,這裡有一條小路。只是這條路中間是山路,西面是長江,東面是湖泊,若是我軍透過此路偷襲明狗,略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啊!哪怕是騎兵也逃不出來!”
彰泰道:“圖大學士,如今局勢明朗,敵強我弱,倘若不冒險一搏,此戰我軍必敗無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把!就算是這條路再危險,也唯有放手一搏。”
靳輔不解的問道:“貝勒爺,既然不戰我軍必敗無疑,鰲中堂為何卻要消積避戰,坐視我軍困斃武昌?”
圖海冷笑一聲:“哼!鰲拜這個狗賊,就想著安安穩穩的當一方封疆大吏,自然是想要儲存實力!只要他手下還有兵,他就能當一個不是親王的親王!即便是賊人攻到北京,這個老賊也會想方設法儲存實力,以便於去了關外還能繼續稱王稱霸!”
尼雅翰怒道:“既然如此,我們應當聯名彈劾鰲拜!告他故意按兵不動!這樣皇上就會剝奪了他的兵權,讓圖大學士來掌兵,那不是比鰲拜老賊強得多了?”
圖海道:“鰲拜勢大,即便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老佛爺,也需聯手蘇克薩哈大人,才能和鰲拜老賊相抗衡!如今蘇克薩哈大人在京城暗中運作,可是我們八旗新軍需要拿出一場戰績來,才能證明鰲拜無能,讓皇上和蘇克薩哈大人趁機奪了他的兵權。”
彰泰道:“既然如此,本貝勒應當親自領兵出擊!”
“貝勒爺!萬萬不可啊!”彰泰的一干心腹部將連忙苦苦相勸,“貝勒爺萬金之軀,豈可親自冒險?還是讓末將們率兵奇襲明狗吧!”
彰泰大義凜然的說道:“爾等出兵,分量不足,如今鰲拜有安親王和康親王兩位親王相助,即便是汝等立下大功,也不足以扳倒鰲拜!還是讓本貝勒親率奇兵,若是此戰能一舉獲勝,本貝勒今後便是王爺了,也有同鰲拜相抗衡之力!”
於是彰泰親自率領五千精銳騎兵,離開了武昌城,沿著探子事先探明的一條小路,嚮明軍位於江邊的糧食囤積地點發起了百里奔襲。
彰泰的大軍行動十分順利,一路上過去,都沒有遭遇明軍暗哨,唯一不順利的事情是,山區小路崎嶇狹窄,騎兵不要說奔跑了,連騎著馬緩緩行走都不可能,只能下馬,人在馬的前面牽著馬走。
清軍進展相當順利,但是彰泰一點都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已經在明軍暗哨的監視之下。
明軍中軍大營,有探子前來彙報:“稟報大帥,稟報軍師!發現一支韃子八旗騎兵,正在向我獅子山糧草囤積點方向來襲!”
“韃子騎兵打出的是什麼人的旗號?”王新宇問道。
探子報道:“是愛新覺羅·彰泰貝勒的旗號!”
“韃子來了多少人馬?”王新宇又問。
“五千!”探子回道。
王新宇冷笑一聲:“區區五千人馬,也敢來送死了?韃子真以為我們不知道這條小路,還想繞過來佔便宜?立即給我截斷韃子後路!讓他們有來無回!”
“慢!”王餘佑突然喊了一聲。
“不知道軍師有何高見?”王新宇問道。
王餘佑撫摸著鬍子,微笑著說道:“彰泰貝勒,此人志大才疏,每天捧著一本三國演義當兵書看,還自稱飽讀兵書!如此庸才,與其在這裡殺了他,還不如留他一條活命!這種人留在韃子那邊,比殺了他更有用!”
聽了王餘佑的話,王新宇想到後世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清軍那邊有這種豬隊友,對明軍來講豈不是一件好事?
王餘佑又接著說道:“長平之戰,白起就是故意捧起了只知紙上談兵的趙括,讓趙國上當,換下了廉頗。今天我們也能捧起彰泰!這樣我們在湖廣之戰大獲全勝之後,就能借助韃子的手除掉鰲拜這個心腹大患,順帶著把嶽樂也拿了下去!只要彰泰這個白痴贏了今天這一場,韃子小皇帝就更不會信任鰲拜和嶽樂!這樣韃子戰敗之後,鰲拜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掌握兵權了!”
“此計具體如何實施?可是鰲拜乃沙場老將,他會相信彰泰這個白痴能獲勝?”王新宇搖了搖頭道。
王餘佑大笑:“鰲拜不相信沒關係,嶽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