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隨著攻城戰的進展,輔兵堆起的土堆逐漸靠近了護城河。又經過二十多天的攻城戰,土堆終於推進到接近護城河邊。
攻城的忠貞營距離城牆近了,城頭清軍的炮火變得更加精確,威力也更大。清軍的炮彈不斷擊中盾車,在七十步之內的距離上,即便是將軍炮和佛郎機這些中型火炮,都能一炮把盾車的護板打得粉碎,更不要說紅夷大炮了,甚至是虎蹲炮、小將軍炮之類的小炮,都能造成盾車後面的輔兵傷亡。
前面的盾車被摧毀,更多的盾車推進上來。
隨著距離的接近,清軍的弓箭手、燧發槍手、鳥銃手都能發揮威力,城頭上不斷射出羽箭和子彈,不時有忠貞營輔兵中箭中彈倒下。但是一名輔兵倒下,後面的輔兵就頂了上來。清軍還用虎蹲炮裝填了霰彈,抓住明軍輔兵離開盾車,準備投下沙袋的機會開炮轟擊,一排排霰彈射出炮口,大批輔兵身上血霧狂噴,慘叫著掉在護城河中。
明軍雖然也用炮火壓制城頭,落下的開花炮彈炸死了不少守城的清兵,可是榴彈炮和臼炮的精度都不高,無法準確摧毀清軍的火炮,只是對城頭清軍造成一定的殺傷效果。
炮彈、箭矢、子彈橫飛。傷亡的輔兵發出慘叫聲。往來穿梭的盾車扔下一隻又一隻沙袋,不斷向前推進,一點點填平護城河。
隨著距離的接近,城頭清軍的各種守城武器也發揮了威力。城頭的清兵投下石灰瓶。鋪天蓋地的石灰瓶落在人群中,石灰瓶內的生石灰和水發生反應,產生熱量,石灰瓶砸在地面上立即爆裂開來,滾燙的石灰水噴濺,燙傷了不少輔兵。城頭上,清兵還不斷的丟擲帶有爪鉤的繩索。爪鉤掛在盾車木板上,城頭的清兵一拉爪鉤,盾車擋板被拉開,後面的輔兵暴露在清軍槍口和箭矢之下。
火槍轟鳴,亂箭如雨,大批輔兵慘叫著掉進護城河內。
因為距離接近,城牆上的稜堡也發揮了作用。稜堡從兩翼不斷射出羽箭和子彈,從側面向盾車沒有防護的兩翼攻擊,子彈和羽箭扎入輔兵人群中,頓時血花四濺,慘叫聲連連,不計其數的輔兵中彈中箭。
明軍也是拼命了,忠貞營的弓箭手不斷的壓了上來,用羽箭向城頭射箭,火銃手上前,射出密集的子彈。羽箭和子彈射在城頭上,清軍的女牆和垛口在連續一個月的炮擊中,已經被打得支離破碎,城頭幾乎是光禿禿的,只有少數一些女牆車在防護,大批清兵被城下射上來的亂箭和彈丸擊中。
不過兩座稜堡,卻對忠貞營的弓箭手和火銃手造成極大的損失,清兵躲在稜堡內,從射擊孔中射出子彈,打得明軍人群中血肉橫飛。
瓊州軍的散兵和神槍手出動了,二十支加裝了瞄準的線膛槍和一百多支普通線膛槍集中了火力,對準稜堡不斷射擊。線膛槍的高精度,加上集中一百多支槍對兩座稜堡進行集中射擊,使得子彈很有可能從射擊孔鑽入。槍聲轟鳴,白煙瀰漫,線膛槍噴出火光,子彈打在稜堡的外壁上,火星四濺,偶爾有一兩顆子彈從射擊孔鑽入,裡面立即發出慘叫聲。
由於尚未使用無煙的火藥,目前瓊州軍使用的仍然是黑huo藥,開槍的時候白煙瀰漫,煙霧非常大,每一名線膛槍手打上兩槍三槍,就要更換位置,以免硝煙遮擋住視野。為了吹散遮擋線膛槍手視野的白煙,還有一批輔兵雙手持特大號大扇子,不斷的扇風,把線膛槍手跟前那遮天蔽日的白煙給扇開。
激烈的攻防戰持續之中,又連續進行了三天三夜,忠貞營已經推進到距離城牆只剩下十多步的距離了,在這個距離上,攻城戰變得異常慘烈。
城頭上的狼牙拍、夜叉擂、猛火油櫃,都已經可以發揮作用,就連居高臨下投下的火油罐也能投出十多步遠。
推進的盾車抵近到城牆腳下,就剩下最後一點護城河還未填平了,可是在這短短的十多步之內,卻是輔兵傷亡最慘重的時刻。巨大的狼牙拍從城牆上滾落下來,撞擊到推進的盾車上面,一下就把盾車撞得四分五裂。猛火油櫃噴出了烈焰,幾十名輔兵全身起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滾木石之間,還夾雜著投下的火油罐和射下的火箭,一輛輛盾車接連被點燃,城下燃起熊熊烈火,試圖逃離起火盾車的輔兵,被城頭射來的亂箭和彈丸打成了馬蜂窩。
這最後的一點距離,對於進攻方來講是最殘酷的時刻,進攻方還無法登城,城頭的各種守城武器卻能往下面砸,給城下的進攻方造成極大的損失。
雖然說李來亨採取了齊頭並進的辦法,忠貞營在南面發起主攻的同時,郝搖旗還帶著一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