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白甲巴牙喇兵策馬疾馳,追趕上來。
“不要太快了,讓韃子追近一點!”戴秋生喊了一聲。
十一名明軍夜不收略微放慢了度速度,八旗白甲兵很快就追趕到八十步之內,只要他們再追趕二十步左右,就能用騎弓向夜不收射箭了。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到前面的明軍轉過頭來,接著就是一陣槍聲,淡藍色的青煙騰起,三名清兵中彈落馬。
九支騎槍同時射擊,在顛簸的馬背上轉頭開槍,對手也在高速移動中,能夠擊中三個人,這樣的命中率已經算是非常高了。
戴秋生剛剛轉頭一槍,就親眼看到被他瞄準的那名白甲巴牙喇兵翻身落馬。他轉過頭去繼續策馬前進,在顛簸的戰馬上,戴秋生一壓槍托,槍管和槍托形成了一個直角,露出了槍管後面的槍膛。他從斜背在身上的子彈帶中抽出一枚紙質彈殼底火子彈,把子彈塞入槍膛內,再一壓槍托,槍管和槍托又形成一條直線,完成了裝填。
“gou韃子,去死吧!”戴秋生罵了一句,轉過頭來,瞄準了一名白甲巴牙喇。
那名白甲兵反應十分敏捷,見到前面的明軍夜不收轉過頭來,槍口對準自己,連忙把身子趴了下去,施展鐙裡藏身的絕技。
戴秋生一看那名清兵藏身在馬腹下,於是掉轉槍口,對準另外一名清兵扣動扳機。“砰”一聲槍響,槍口噴出火光,那名白甲兵胸口噴出一團血霧,一頭栽落於馬下。
瓊州軍夜不收以後裝線膛槍,施展曼古歹戰術,同清軍保持八十步的距離,不斷的回頭開槍射擊。每一輪槍聲響起,都有兩名到三名白甲兵應聲落馬。這些精銳的白甲兵,箭術極準,馬術精湛,無論是馬戰還是步戰都是好手,卻被明軍夜不收像是殺雞一樣,一個接一個打落到馬下。
“明狗的火銃怎麼能一直打?”有人十分驚奇。
“他們怎麼可能在馬背上裝填?”另外一名清兵百思不得其解。
八旗白甲兵取出步弓,這些精銳的白甲巴牙喇自幼就練習騎馬射箭,一般的八旗兵在馬背上只能使用騎弓,而他們卻能在馬背上拉開步弓。只是在顛簸的馬背上,又無法藉助腰力和腿力,弓箭的射程也會近許多。
數名八旗白甲兵張弓搭箭,為了增加射程,他們使用輕箭拋射的辦法,可以在馬背上把箭支射出八十步之外。
“嗖嗖嗖”數支羽箭飛上天空,拉出一條弧線嚮明軍夜不收的後背扎落而下。可是明軍夜不收是往前奔跑,八旗兵也是往前奔跑,按道理弓箭得到戰馬賦予的速度,初速較大,可是羽箭的空氣阻力也大,所以追擊對手的時候羽箭射程會縮短一段距離。反之,當年蒙古人使用曼古歹戰術,回身射箭的射程卻是加大了,因為對手往前奔跑,弓箭向後射,彼此之間的距離無形中在縮短。
追趕的白甲兵射出的一排輕箭飛上天空,拉出一條弧線,紛紛扎落在地上,落在明軍戰馬留下的馬蹄印上。
只有一支輕箭落下的時候正好射中了一名明軍夜不收,不過輕箭的破甲威力本來就不大,羽箭射在這名明軍的肩膀上,被硬帆布的戰衣擋了一下,戰衣的絲綢內襯又起到一層保護作用,中箭的夜不收只受了點輕傷。
明軍夜不收轉頭開槍,一排槍聲,又是多名白甲兵中彈落馬。
“不能這樣追了!”一名八旗領催道,“再追下去,我們追不上明狗,都要被明狗的火銃打光了!”
“我們回頭!”一名白甲兵道。
可是八旗白甲巴牙喇這時候想要回頭逃走,明軍卻不給他們機會了。連綿不斷的槍聲,引來了在四周巡弋的一百多名明軍騎兵。
到來的明軍騎兵都是夜不收哨騎,擁有二十多支永曆二十四年式狙擊步槍和九十多支永曆二十四年式騎槍。明軍夜不收在遠距離上,先用狙擊步槍遠遠的射擊,打得八旗白甲兵根本不敢下馬射擊,只能沒命的逃竄。接著明軍夜不收哨騎衝上去,一百多支線膛槍連續轟鳴,把殘存的白甲兵像是打獵一樣全部打落下馬。
明軍騎兵下馬,從腰間拔出六連發迅雷短銃,向倒在血泊中掙扎的清兵走上前。
戴秋生看到一名腿部受了傷,倒在地上掙扎的白甲兵。被線膛槍子彈擊中,儘管沒有擊中要害,可是旋轉的子彈擊中了肌肉組織,在裡面造成很大的空腔效應,被一槍擊中腿部,就已經足夠失去戰鬥力。
“砰”戴秋生抬手一槍,這名八旗兵的頭顱上出現一個血洞。
明軍騎兵仔細檢查清兵的屍體,看到還有一口氣的,就是對準頭顱一槍,徹底堅決了這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