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冷哼一聲,滿臉鋼須倒豎,瞪圓雙眼看著嶽樂:“安親王,你可知現在發兵會有什麼後果?我軍新敗,士氣低落,老八旗幾乎損失殆盡,糧食輜重損失慘重,火炮全部丟完了!我們現在拿什麼反攻?你也是熟讀兵書,怎麼考慮問題怎麼如此不妥,學得和彰泰那個廢物一樣了?還虧本官如此器重你!”
“鰲大人,小王考慮不周!”嶽樂連忙拱手行禮,恭恭敬敬的認錯。
鰲拜並非是某些書和電視劇上所說的那種粗俗之人,事實上有勇有謀,只是因為新敗,心情不好。見嶽樂認錯,鰲拜也緩緩平靜下來:“安親王,江南我們肯定是要拿回來的!就算拿不回來,我們寧可把江南打成一片廢墟,也不能讓賊人從江南拿到好處!”
“鰲大人,江南乃朝廷糧倉所在,乃鐵桿莊稼獲得糧食銀子之根本,若是江南打沒了,我們八旗弟子的鐵桿莊稼能得到保證嗎?”康親王傑書問道。
“現在不是考慮鐵桿莊稼拿到多少銀子和糧食的問題!”鰲拜擺了擺手,“我們有湖廣產量地同樣富庶,給八旗弟子足夠的銀子和糧食完全可以保障
!但是我們的軍費開支,我們大軍的糧草怎麼解決?我們優先要考慮我們出兵的糧草!江南打爛了,可以重建。”
“請問鰲大人,我們何時可以出兵收復江南?”班布林善問道。
“等我們從湖廣和江西征集糧食,從山西和陝西調兵,得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到了冬季,也有利於我們北方人作戰!鄭逆大木已死,鄭逆內訌也沒那麼快解決,洪經略又攻打瓊州,賊人內部矛盾重重,他們也是顧頭不顧尾!”鰲拜眼中閃過一絲陰曆狠辣的目光。對清軍來講,鰲拜已經失去了對付明軍最好的時機。現在雖然鄭家軍內訌,但新敗的清軍士氣低落。缺少糧食,鰲拜若是再攻,必然吃力不討好。
“鰲大人,既然海寇內訌。那王羽必定調兵去廈門和東番,賊人在江南豈不是兵力空虛,都依靠新降的綠營兵駐守?若是我王師趁此時發起進攻,那些綠營兵將豈不是能夠反正回來?”傑書提出一條建議。
鰲拜怒道:“我軍新敗,連老八旗都折損殆盡。康親王你覺得那些首鼠兩端的傢伙這時候會反正回來?只有我軍養精蓄銳,把精銳的陝西山西綠營調來,拿下幾座城池,讓這些沒用的傢伙害怕,他們才會雪崩一樣反正迴歸朝廷!那些立場不堅定的傢伙,就是看誰有利就跟著誰!根本毫無氣節可言!”
嶽樂獻上一策:“鰲大人,小王有個想法,我們可以派人潛入各城,用重金收買一些新降的傢伙,並保證朝廷不會計較他們投降一事。讓他們放心。這樣王師反攻之時,這些人才會安心反正回來。”
“此計可行!本官這就去安排!”鰲拜點了點頭道。
千里之外的廈門島,懸掛著鄭家軍大旗的炮臺上,炮聲隆隆,各種大小火炮吐出火光,噴出白煙,炮彈落在海面上騰起一道道沖天水柱。海面上,同樣懸掛著鄭家軍大旗的戰船火光閃爍,白煙瀰漫,呼嘯的炮彈向岸上的炮臺砸去。
“殺!”高舉鄭家軍大旗。身披鄭家軍戰袍計程車卒們紛紛從小船上跳下,手裡揮舞著鋼刀,向岸上的灘頭工事發起猛烈進攻。
矮牆和木柵欄後面,大營上空高高飄揚的同樣是鄭家軍大旗。身穿鄭家軍戰袍計程車卒向沙灘上衝過來的。同樣身穿鄭家軍戰袍計程車卒開槍射箭。箭矢如蝗,槍彈如雨,沙灘上的鄭家軍士卒一片片倒下。海面上的炮船射來炮彈,打得矮牆和木柵欄碎片橫飛,守衛灘頭陣地的鄭家軍士卒紛紛倒在炮火之下。
鄭經和鄭襲的內戰已經發展到白熱化的地步,鄭襲是恨不得早點攻下廈門島。早一天殺掉鄭經,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鄭經則利用地形,牢牢拖住鄭襲。
原本真是歷史上,是鄭經主動向臺灣發動進攻,消滅了鄭襲。現在因為鄭經身邊將領不多,兵力不足,固守有餘,進攻卻不足。
浙江杭州延平郡王府,外面傳來喝令:“聖旨到!”
王新宇和鄭聰等人連忙擺起香案,跪地接旨。
來使開啟聖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鄭經si通u母,喪盡倫理道德敗壞,罪惡昭彰實無可赦!特此剝奪延平郡王世子爵位,冊封鄭聰為延平郡王世子!欽此!”
王新宇和鄭聰心中大喜,兩人跪地謝旨。
鄭聰畢恭畢敬的接過聖旨,按耐不住心中欣喜,轉頭大喊:“來人啊!給這位小哥打賞三百兩紋銀!”
雖然說永曆還沒下旨冊封鄭聰為延平王,但現在鄭成功已經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