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這徐家的小姐守不住,過上幾年帶著朱家的家產改嫁他人,或是把朱家在街上的那幾間鋪子還有租界裡的倉庫落到徐家的名下,現在侄子活過來了,去了這個擔心,自然的也就把那份心思收了起來。
於是他連忙尷尬地叫人幫著把侄子抬上了床,接著又吩咐下人去找大夫,相比于徐靈芸,這會朱二爺反倒是成了眾人的主心骨,在他吩咐下,這看似亂成一團的靈堂頓時也就不見了先前的混亂。
而在眾人忙活著的時候,先前驚叫著雙腿發軟的梁文佐,這會已經逃到了門外站著,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不時的於門外朝著忙活著宅子裡看著,畢竟,原本他已經打定主意趁機吞下朱家在租界裡的那處倉庫,即便是朱徐氏告上官府,他也有辦法應付,畢竟這事牽涉到洋人,牽涉到租界,只要到時候稍加周旋,這倉庫可不就易了姓了。
可現在,這朱宜鋒卻活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
如意算盤被打亂的梁文佐,望著那撤去的靈堂,在唇邊反覆喃喃著,那一雙眸子中全是失望之色。
“為什麼沒死?怎麼會復活呢?自己居然枉做小人了……”
一想到這,梁文佐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小人之名已經傳出了,可偏偏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能不讓梁文佐難受!
第4章 債臺高築(新書不易,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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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雖暗沉沉地籠罩著朱家的宅院,但在房間內,玻璃制的高腳丹鳳朝陽油燈的火光噗噗噗地跳動著亮著,在那燈光下桌面上,散亂的堆放著幾本書,還有幾張凌亂的洋文報紙。
時近深夜,此時朱逸峰正躺在書房內的藤椅上呼呼的睡著大覺,一張印刷顯得有些粗糙的《北華捷報》則隨便的搭在身前蓋著的棉被上。
他睡得很沉,嘴角不時顫動著。可突然,他大叫一聲,猛然坐起,睜大眼睛,看著周圍,先是一陣茫然,隨後又自言自語道。
“啊!又做惡夢了!”
並不是惡夢!
而是記憶,更準確的來說是屬於朱宜鋒的記憶,那天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朱逸峰便發現自己腦海中多了許多記憶,是屬於一個只有十九歲少年的記憶,是由無數零碎的記憶碎片所組成,在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中,最為清楚的恐怕還是其在去世前的不甘與惱怒。
而那種強烈的不甘與惱怒,對於朱逸峰而言,卻等同於燎心燎火的惡夢,每每總是會讓他從惡夢中驚醒,每一次醒來的時候,他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從驚恐中恢復過來——這種驚恐也許是鳩佔鵲巢的心虛。
“沒事的,沒事,現在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心底喃喃自語著,朱逸峰將報紙放到桌上的時候,看著報紙上的日期——1852年12月1日。
這是英文報紙上的日期。
說來到也實屬罕見,這朱宜鋒居然會英語——也就是在八年前,上海開埠設立租界後,在那位“便宜老爹”的要求下,他便向租界內的美國傳教士學習英語,以為將來同洋人打交道,而這幾份在上海租界發行的《北華捷報》,既是他了解世界的渠道,同樣也表明著他與普通人的不同。
按腦海中的記憶,這份報紙是半個月前發行的,那麼現在對應的西曆時間應該是1852年歲末。
將這個時間甚至上海的租界和十幾年前的鴉、片戰爭翻來覆去唸著,這個名詞在朱逸峰的腦海中不斷的翻騰著,一點點火星正在他的胸腔中升起。
原因再簡單不過——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
這句話總會讓任何一個國人為之激憤,想到在隨後六七十年前,滿清一次又一次的喪權辱國的割地賠款,在激憤的同時,朱逸峰只覺得心中熱血沸騰,既然現在自己來到了這個大時代,不作出番大事業,怎麼對得起那死人妖“青睞”呢?
死人妖!
想到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朱逸峰的心底暗自敲著鼓,它把自己丟在這個時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意識穿越、時空、新的能量補充!
難道說他還會再出現嗎?甚至還有可能帶自己回家?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