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要好,心裡不舒服,竟拂袖而去,不顧壽頭了。
壽頭追著他喊了幾聲,只是他哪裡能追得上白子?楚曄喊住他,“壽頭,本王親自送你回去吧。”
星兒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出去吃頓飯,讓人去把尹樂喊出來吧。”
楚曄自然是求之不得,回頭對國漢道:“你去劉府送個信,就說星兒邀請她出來用膳,地點是聚賢樓。”
國漢領命而去。
楚曄回房沐浴換衣裳,星兒則領著壽頭在花園裡轉悠。
溫太妃領著下人也在院子裡散步,她見過星兒兩次,也問過身邊的人這位姑娘是什麼人,長相不錯,氣質也好。下人回說是楚曄的軍師,她就暗暗笑了,什麼軍師?哪裡有女子為軍師的?大概是曄兒喜歡的姑娘。
所以如今看到星兒,便想上前跟她說幾句話,冷不防看到星兒牽著壽頭的手,並且為他撥弄額前的頭髮,她面容陡然震怒,回頭吩咐了嬤嬤兩句,嬤嬤點點頭,便往星兒的方向走了過去。
“龍姑娘!”嬤嬤陰沉著臉,對著星兒喊了一聲。
星兒抬頭看她,知道她是溫太妃身邊伺候的老人,也就禮貌了幾分,問道:“嬤嬤找我有事?”
嬤嬤冷冷地道:“太妃讓姑娘在府中的舉止莊重些,莫要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這裡是王府,不是什麼煙花之地。”
星兒的神色陡然冷峻了起來,淡淡地道:“莊重?勞煩嬤嬤示範一下什麼叫莊重,我是王府的軍師,不是你們王爺的美人,我莊重不莊重,還輪不到溫太妃過問。”
嬤嬤愕然,隨即怒道:“你敢對太妃無禮?”
“不敢,不過,我跟太妃河水不犯井水,她管不著我,我也管不著她。”星兒許久之前已經是一朝太后,如何不知道溫太妃心裡想什麼?她這樣說,便是要杜絕了府內人以為她是楚曄女人的想法,免得引出更多的誤會來。如今的局面,已經有些難以拆解了,若再弄些事端出來,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若說她不敬老,哼,那不好意思,這位溫太妃在她眼裡,就跟嬰兒一樣。
嬤嬤氣極反笑,道:“好,你等著!”說罷,便疾步往太妃那邊走了過去。
太妃在拱橋上看到兩人針鋒相對,雖然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她年紀雖然大,卻不至於老眼昏花,她能清晰看到龍星兒臉上的冷然和不屑。
所以,當嬤嬤回去,什麼話都還沒說,她便厲聲道:“她不服教訓是嗎?”
嬤嬤把星兒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溫太妃當場震怒,回頭就命兩名侍衛上前要把星兒架過來問話,侍衛知道星兒的身份,遂勸道:“太妃息怒,這位龍姑娘確實是軍師,並非是王爺的姬妾。”
溫太妃怒火已生,她本是尊貴的太妃,不曾被人頂撞過半句,即便是宮裡哪一位最尊貴的,也不曾用這樣的話來唐突她,而一個府內小小的女子,竟也敢這樣對她,豈不叫她震怒不已?當下便冷道:“不管她是誰,既入了王府,便要遵守王府的規矩,你儘管去拿來,有什麼事哀家擔著。”
第一百二十九白子是你什麼人
侍衛只得領命前去,只是剛走近幾步,便看見楚曄領著兩名侍衛過來,帶著星兒和壽頭離開。
太妃只得強壓住一口氣,問那侍衛,“那男人是什麼人?”
侍衛回答說:“他叫劉曄,乃是京城茶商劉慶林的孫子。”
太妃想起慕容夫人所言,不由得微微怔愣,“那他的妻子,是不是那叫龍尹樂的人?”
侍衛答道:“回太妃,正是!”
太妃鳳眼細眯,語氣頗為冷冽地問道:“你方才說那軍師叫什麼名字?”
“軍師叫龍星兒。”
“又是姓龍的?龍星兒和龍尹樂可有什麼關係?”太妃暗暗覺得,這其中定必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這龍尹樂,她已經列為頭號危險人物,不希望楚曄跟她來往,這段日子以來,她也命人暗中關注著楚曄,只見他為國事操勞,並沒有找那龍氏,心中略安心,如今卻忽然知道這個囂張跋扈的軍師竟然和龍尹樂關係密切,她開始覺得危險。
侍衛道:“這個,卑職便不知道了,但是兩人素有往來,而且軍師頗得王爺信任,王爺事無大小,都會跟軍師商量。”
“事無大小?你說的可是國事?”太妃一驚,急忙問道。
侍衛頜首,“正是!”
“國事竟然跟一個女人商量?曄兒也太沒分寸了吧?再說,這朝廷便找不出可用之人了麼?哪一個放出來不比一個女人能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