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心宰影。俊�
“君絳英如今身為君家唯一的男子,又是江湖上令人聞之色變的毒醫公子,聽說你另外兩個姐姐下落不明,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忍受的了最難以啟齒的逃跑!”
周淺淺愣在原地,睜著眼睛瞪著聶風,像是在生氣,更多的卻是無處不在的發洩。對,她其實也會自私的,當她找不到出口,當她再也不能故作掩耳盜鈴的姿態欺騙自己的時候,她必須需要一個發洩的物件。她早該承認,揹負著一世的叛國之罪,隱姓埋名過完下半生,怎是君絳英可忍受的。是啊,他也有自己的驕傲,那樣的可恥生存,簡直就是讓小人變成君子,讓君子墮落成魔。
他不是君承諾那種天生的浪子,可以能屈能伸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君絳英身體裡流著的,才是真正君家的血,忠誠,偏執,唯死,他們可以是非不分,他們亦可以為命運的註定赴湯蹈火。
前一個最好的例子,便是君承易
“老頭從那天之後也沒了訊息,不知是回了漠北,還是又藏在什麼地方。凰飛見此便威逼利誘著讓我儘快走,她說過不了多久我們的畫像就要遍佈全國,想來她也是瞭解蕭遲墨,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聶風呸了一聲,很鄙夷很不屑,“那天小樹林,鳳影根本就是他故意放出訊息引來的,誰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把你逼回去不說,老皇帝突然宮中暴斃,他要和蕭楚離一爭皇位,還不忘派人追殺我們。”
“你確定是他下的令?你親耳聽到還是親眼看到的,你們哪裡值得他需那種不堪的手段?聶風,你是一定要逼我麼?”手中的碗在顫抖,周淺淺所有的理智,好的壞的,一併撞在了一起,火光四濺,她的強行壓制,正好一下下拍打著她的心,善與惡,正直和瘋魔,“每次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時,總有人出來動搖我,虛虛實實,也不知究竟要表達什麼。只有你,咋咋呼呼要我離開,你說我們才認識多久,我被你也折騰了不少,同樣你也被我折騰著。我們是哪裡不對盤了,今生才要遇見。聶風,就算蕭遲墨真的是你說的那樣不好,我好像……已經回不去了。”很久之前,忘了是哪一個點,她親自堵死了所有的方向,走向了一條未知的黑洞。
光明大道和懸崖,她已沒得選擇。
除了這句話,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辭來反駁聶風,因為事實是永遠反駁不了。蕭遲墨踢了蕭楚離,皇位美人左擁右抱。可為何,是鳳影?
她相信,蕭遲墨不愛鳳影,這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和自信。那麼,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強強聯合。無語的是,她真的想不出鳳影哪裡“強”了,值得蕭遲墨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她想,她不是不能接受蕭遲墨對皇位的奪取之心,也不是不能他和鳳影之間無數的糾纏,而是,明明她給了他那麼多機會,他明明有很多時間向她說的,只要定點透露也好,總比從頭到尾的掩飾來的好。
胃裡一陣翻滾,周淺淺往點上一吐,剛喝下去的稀薄的白粥全部被吐了出來,連心帶肺走在叫囂著躁動不安。
聶風被嚇著了,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女人,你……你被氣得吐了?”
果然還是個孩子,周淺淺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我只是讓你看清那個人,沒想把你氣吐啊。”聶風還不放過她,邊扶著她坐下,邊還在饒舌解釋著。
“你給我消停點,就不要再讓我折壽了。”嗓子處還在翻騰,周淺淺捂著胃,似乎還有乾嘔在翻滾,噁心感從未有過的濃烈不可壓抑。
“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聶風撓頭,周淺淺這突然起來的虛弱模樣真把他嚇著了,“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又不能走遠,找大夫還真有點難。”
“你出去,我睡一會兒就好了。”湊合著躺下,周淺淺閉著眼睛,睡意似是來臨,漸漸消磨著無數的噁心感。前段日子被各種名醫沒瞧出個什麼來,這下子她好像真的需要看病了,這身體,越來越不像是自己的了。再度醒來後,聶風的臉變得很大,趴在床頭緊盯著她不放,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也隱約有了倦色。
“你幹嘛?”周淺淺囧了,這一驚一乍的,她的心臟功能都在消退了。
“女人,你,還好吧?”聶風嘟嘟著嘴,小心問道。
“嗯?”
“這位施主身體比較虛弱,你好生照顧著,我這就讓小徒煮些吃的送過來。”說話的不是聶風,而是他背後之人,一個袈裟破舊的老和尚,雖沒有一衍的大牌主持氣派,卻難得周身散發著出家人的慈悲光芒,他是真正的方外之人。“寺內只有簡陋的素食,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