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急匆匆撥給了林大海,可打到一半,又立馬結束通話,而是按下鈴聲,不多時,一個護士出現。
“請讓崔敏舒來一下。”
林巍說完,對方便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出去之後,只半個小時,崔敏舒便匆匆趕來。
按理說雙方起碼也是朋友關係,不能見面,但林巍病房附近的監控攝像已經被停掉,門口的也都是自己人,只要打著探病的旗號,總是有辦法能遮掩的。
崔敏舒到來之後,林巍便敦促道:“借我手機用用。”
她沒有猶豫的遞出手機,而林巍則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之所以不用自己的手機,則是擔心會留下把柄,林巍擔心自己父親會在手機備忘錄裡存他的名字——那萬一被調查,就容易被拿去做文章。
如今,萬事都要多加防範。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
電話剛一接通,林巍便冷靜道:“先別說話,你周圍方便談話嗎?”
林大海顯然沒想到林巍竟然能給他打電話來,一時間呼吸沉重了幾分,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傳來了走動的聲音,過了一會,他才急切的出聲道:“小巍,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能被判無期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告訴你別開店了嗎?停業回家休息,我不會出事,幹嘛還要去店裡?”
“我聽說有人要砸店,怎麼能不去看著?”
“你怎麼這麼糊塗?錢的問題還能是什麼問題?給他們砸了就是了!”
“他們說你是殺人犯,如果我逃了躲起來,他們不是更這麼覺得了嗎!我不站出來替你說話,還有誰能替你說話呢?”
“我不用你替我說話,電視上到處都是替我發聲的人!”
“”
爭吵的聲音突然陷入了沉默,林巍深呼吸,平緩的轉移話題:“傷勢重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捱了幾個鐵棍子什麼的,素婉拉架的時候被砸了一兩下,但也沒什麼大事,醫生說了,就是一些鈍傷。
倒是那個叫李莎拉的女孩,自稱是你的朋友,傷得很重。”
林大海說完,頓了頓,而後卻又忍不住急切的問道:“你不是說你沒事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林巍長嘆一聲:“我說了,我有自己的計劃,你卻總要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你按我說的做,現在素婉怎麼會受傷,李莎拉這個小姑娘也完全沒必要牽扯進來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固執!?
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林巍的質問讓林大海突然有些語塞。
他心裡有些委屈,又有些憋屈,面對自己兒子這樣的指責話語,只覺得渾身氣的發抖,但在生氣之餘,卻又有些自責。
他無法否認林巍的話。
如果不是他非要氣不過網上那些人的說法,想要守在店裡,替林巍討個說法,韓素婉就不用因為擔心趕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那,那小姑娘也不會因為自己捱打突然發狂拿出水果刀捅人。
林巍某種意義上能夠理解林大海的固執,這是一個時代的人的性格,林大海只不過也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試圖以自己的方式,盡到自己所謂父親的責任而已。
但理解歸理解,事情卻不能再這麼做。
林巍伸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煙盒,崔敏舒卻拒絕的搖頭,反而伸手將煙盒拿走,低著頭不說話。
林巍只能嘆了口氣。
“在最終審判結果出來之前,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受傷的人我會在事後感謝他們的幫助,素婉那邊我不方便見面,你幫我對她說一聲感謝和對不起吧。
莎拉那邊我自己去說。
你自己也別倔強了我知道你替我著急,但這件事你幫不上忙。”
林大海依舊沉默不語。
“就這樣吧,沒事就好。”
林巍草草結束通話了電話。
扭頭看向窗外,天色有些陰沉。
十一月末還要下雨嗎?
那恐怕也會是最後一場了吧。
再往後,或許是下雪的日子了。
林巍茫然的看著窗外,他很少會對什麼東西感到為難,但唯獨在自己父親這裡,有些無計可施。
他煩躁的深呼吸著,轉移著注意力,不想去想。
“你現在學會不聽話了啊?”他打趣著崔敏舒。
崔敏舒抓著煙盒,低聲道:“你傷這麼重,醫生都說了戒菸戒酒斷絕辛辣,你不